暗香赶紧快步跟上。
心里欢呼着,大宝二宝三宝,小姨来啦!
结果等她们走到灵堂这边,还没入内就听说又有女客前来吊唁。
这会已是用膳时间,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宾客前来吊唁的。
可偏偏就有人不分时间段的来了。
来人在灵堂里进行着吊唁仪式,守在门外的三叔过来告诉月红。
“这会来的是大嫂娘家那边的亲戚,来人是大嫂的亲妹子和表小姐,夫家老爷司徒霏在外地为官,并未一道前来。”
月红闻言稍愣。
母亲的娘家亲戚、亲妹子、表小姐、姓司徒。
她很快反应过来。
难道是曾经给陆沉下过药的——司徒秀?
呵呵呵,当真是莫道君行早、还有后来人呐!
陆老二的事还没机会与母亲阐明内情呢!
这位表小姐又登场了?
啧啧啧,时间点掐的真好!迟不了早不来,母亲刚回来,她们就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亲友过世,她们前来吊唁也是应该的。
不来,说人家无情无义不通人情世故。
来了,又说人家居心不良别有所图。
咋这般矛盾呢?
暗香碰了碰月红的胳膊,轻声问。
“大哥这会在灵堂里给国公爷守孝呢!咱们要不要进去?”
月红脚下一个转弯。
“咱俩先去内院看看孩子们,没准这会他们睡醒了。”
走了还不到五步远,她又折了回来。
“瞧我,婆母娘家人过来,怎能失了礼数。”
说着就快步走进灵堂。
暗香呆愣在原地。
也许姐姐刚刚走出的那几步内,内心也是纠结万分吧?
宾客前来吊唁,孝子孝女们是要跪着陪同的。
月红想着,跪就跪吧,跪的是公爹的在天之灵,是身为儿媳的孝道。
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反正和那会下药的表小姐无关。
灵堂内,果然看到一对母女正跪在灵前烧着纸钱。
月红放缓了脚步,走到陆沉身边无声的跪到蒲团上。
烧着纸钱的母女俩同时抬眸看了过来。
陆沉先给月红介绍道。
“夫人,这两位分别是司徒姨母和司徒表妹。”
月红听着这介绍没毛病。
女子婚后冠于夫姓,可不就是司徒夫人,加上姨母那是表明亲戚关系。
陆沉紧接着又给司徒夫人介绍道。
“这便是我的妻子,齐国公府当家主母月红。”
月红礼貌地向司徒夫人和司徒秀欠身行礼,轻声道。
“司徒姨母和司徒表妹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也没多远,我们在京城就有居所。”
司徒夫人对月红露出了姨母笑。
眼神很隐晦的在月红身上打量着,带着些许考量。
司徒秀微微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恬静的模样。
被国公夫人送回家后,她便去了安阳县与父母团聚。
在安阳县得知镇国大将军在西北军营身亡,并因他渎职,镇国公府被抄家流放。
那时她还庆幸——还好没和三表哥生米煮成熟饭。
安阳县距离京城有不少距离,京城这边的消息传过去难免会晚一些。
又过了两三个月,她又得知新帝登基,册封了三表哥为当朝齐国公。
啊这——就不能等闲视之了,连她母亲都跟着激动起来。
收拾了金银细软,带着她紧赶慢赶的回到京城。
母女俩各有所想。
司徒夫人想找陆沉在陛下御前说说情。
将她家官人调回京城,成为外放官员都向往的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