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左驰低头,沉默地发完消息,不敢和江榭对视。
江榭点头,“今晚我要吃西餐。”
“好。”左驰拿着手机站起来,用力摩挲着侧边,多嘴说一句:“他们快要找到这里。”
江榭反应平平,甚至眼皮都没有抬起,保持恹恹垂下的姿势,颔首道:“你表现不错。”
左驰再次问那个问题:“那我和我哥你更喜欢谁?”
“你。”
……
房间重新回到安静。
江榭翻开被子,拿起那根链子打量。链子细长,内侧包裹层柔软的毛绒,挂着几枚铃铛,动起来发出撞击的清脆响。搁旁边一点,有需要钥匙才能解开的锁。
江榭再次尝试扯了下,果然不好扯断。他环视四周,按照他对这两个双子神经病的了解,在某处一定装有监控。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客厅外的左临围着白浴巾,那揉碎成纸般的衬衫刚好盖住腿的位置,单手拿着平板,目光紧紧盯着上面的左驰和江榭。
当看到左驰像狗一样趴下,面上露出轻嘲,但共感到来下巴挠动的轻痒,让他做出诚实的反应。
等左驰离开,他看到江榭打量链子的动作又不明显勾起嘴角。
“小榭哥哥今晚要吃西餐。”
左驰刚走出来就看到左临那张完好无损的脸,心里无名的窝火燃起。
左临:“你对他很听话。”
左驰沉默良久:“哥,上午危衡给我打电话了。”
“顾易水也来试探我,估计他们就认定人在我们这,最近出门小心点。”
“要换个地方吗?”
“等晚上再说,他醒着我们可压不住。”
这个他指的是谁二人心知肚明。
——
“问到了吗?”
权郜疲惫地陷入沙发,灰发乱七八糟,各种造型的银饰都没心思佩戴。
危衡颓废垂头,“查不到,孟望洲那群人估计也知道了,马上要有动作。”
祁霍抬头:“好……他们中间有人出手会比我们快。”
众人沉默,因为这是个事实。
他们不清楚到底是谁,会不会就伪装在他们里面,或者又是那些掌握家族大权的老男人手里。但只要那群老男人里有一个出手,能查到的东西远比他们知道的快、多。
这一刻,他们开始恨自己的无能无权,要做什么处处受到限制,别人只会看在各自的姓来行事。
啪——
危衡暴躁地砸手机,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江榭把我好友删了。”
众人抬头。
这意味着江榭似乎能联系上了。
很快各自发消息,不外乎都被删掉。
祁霍和裴闵行一夜没睡,脸色苍白憔瘁。他们自认为没有暴露心思,在江榭那里还是有一定分量。如今把他们也删了,那一定是别人做的。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不老实的狗打破和平的规则,越过那道禁戒线做出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江榭会被占有染上其他疯狗的味道吗?
“滴滴滴滴滴——”
权郜的手机响了。
作为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权郜这通电话多分可能性。
“说。”
“老板,我们的人一直盯着戚靳风,他刚刚有动作要去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