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他别赖在我身上。”
左临关门,开了盏朦胧的暖光,走到床沿边坐下。
灯光照在闭眼躺在旁边的江榭脸,即便睡着眉峰依旧微聚,黑直的睫毛阖下打颤。
他睡着的时候,脸部轮廓要比平时柔和,薄薄一层光沿边轻落,削弱那股锐利。鼻梁优越,光晕停在鼻尖罕见多了几分柔软。
唇薄薄一片,因为沾过水还带点润,嘴角挂着鲜红的血丝,形成破碎的反差,很能激起人性欲的一张帅脸。
左临弯下腰,金发挡住天花板的光线,江榭的五官也随之笼入大片阴影,被柔化的攻击性消失,眉宇间的冷厉重回。
左临指腹抹掉血丝,张嘴舔掉:“好乖。”
“恩,现在是我们的。”
左驰靠过来,同样的影子一左一右将躺在床上的江榭夹住。
他看着江榭,被算计的不愉快立马抛在脑后,抬手撩起搭散在眉骨的发丝,捏了捏猫耳尖。
目光顺着脖子胸口下移,停在腰侧缠绕打上的蝴蝶结。
手指一扯,蝴蝶结散开,捂热的绸带有些腻。
左驰拉开比对了下,只需要一点就能把腰圈住,滚了滚喉结,“好窄。”
左临呼吸加重,他也能感受到弟弟身上口嫌体正的反应,惦记着的人此时就安静躺在旁边,穿着他们准备的打扮,那点自制力不费吹灰之力就破。
“看看里面。”
“真敢脱?”
左驰嘴上这么问,眼神直勾勾,动作急切。
江榭身上还是之前在会所的白衬衫,解开藏在里面的扣子,敞开衣领,暴露大片冷白的胸膛。
脖子往下的锁骨细,凹陷进去有个窝,右碎骨下方有颗痣,是一个引导嘴唇碰上的位置。
往下,衬衫里面盖住的很小一圈,颜色淡淡的,碰到空气瑟了瑟,浅浅的颗粒性感的要命。
左临垂眸,眸底浓稠得滴墨,说完这句话后起身离开:“我出去拿东西。”
左驰糊弄应了声,嗓子干涩缺水到想喝点什么。手上急切,剩下的扣子连耐心都没有解开,直接把衣摆上推。
这个动作受到阻碍。
左驰愣住,很快就笑出声:“差点忘了还有衬衫夹。”
江榭的腿又长又直,骨架复上薄薄的肌肉。不削瘦,不羸弱,可以看出经常锻炼,大腿内侧很有肉感,手感也是结实有韧劲的。
裤子卡在腿弯,黑色的衬衫夹带子细窄,沿着一圈紧紧勒住,冷白的肌肉在中间溢出,简直涩的要的命。
肤色太白了。
左驰想该不会只需要一点力道就能留下青的红的痕迹,或者磨一磨就能沾上湿漉漉的暖白。
“江榭,真不怪左临毫无自制力,幸好在房间的是我,不然你现在早就被弄出声。”
左驰动了动坚硬的脖子,侧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层冷汗。颤着指尖碰上,他体会过这双腿有多有力,夹的有多紧,差点要缺氧窒息。
他干脆脱下鞋,直接爬上床,两膝跪在江榭身侧,弓下腰解开衬衫夹。
上推衬衫,刚刚二人打一架挣扎,江榭的腰被左驰用力握过,窄窄的两侧同样有窄窄的指青,留下深深浅浅斑驳。
胯间是很普通的字母边平角内裤,黑色,中间那个地方不小,搭配那张英俊凌厉的五官,怎么看都不是在下面的人。
左驰眸色暗了暗,保持垂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像座教堂里的雕塑对着中央的神明晨沐。
“碰上我们这群烂人,江榭你真是倒八辈子的霉。长得张招女人的脸,偏偏围在你身边的都是男人。”
“要是你是同还没那么难受,你又是直的。还好你没喜欢上哪个女人,不然她该被围着你的疯狗乱咬。”
“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我会喜欢男的,还会跟疯了一样被同性挑起欲望。明明现在是我们把你困在这里,为什么身心一切反应都被你掌控。”
左驰暗了暗眸,低声说了句:“江榭,你要是醒着看到这番模样又该和我打到一块。”
许久,他盯着腰侧的青红痕叹气,转身下床拉过抽屉翻出药酒和棉签。
哗啦哗啦——
抽屉被他翻响,手很抖,远没有他面上的冷静。
左驰鼻梁、腹部、脖子哪哪都还带着打架馀下的抽痛,裤子紧绷着洇湿一块,简直是双重难受。
他弯下腰,铁青着脸,药酒打湿棉签,没给自己用上,反倒轻柔地往江榭那块皮肤涂匀。
房间门咔吱再次被打开。
左临拿着方盒,靠在门框边默不作声看好一会,“我都不知道你还是君子。”
左驰不搭理,将被药酒打湿成坨的棉签最后擦了擦,丢进垃圾桶。做完这个动作才看向门口的左临。
“跟你比起来,我还算是个人。”
“那还真是匪夷所思。”
左临把方盒抛过去,直直砸在左驰手边,瞥去身下:“拆不拆?”
左驰拿起,眯起眼睛看清上面的超薄二字,重新抛回去,“你来。”
“啪”的一声砸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