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声轻响。
是陈凡的回复。
夏知语开对话框。
一个文件。
还有一个气泡。
夏知语的目光先落在了那个文件上。
仅仅只有几十kb。
她愣住了。
几十kb？
她甚至怀疑陈凡是不是发错了东西。
然后，她看到了陈凡发来的那两句话。
“替换掉原来的驱动核心，直接运行这个。”
“顺便帮你优化了一下其他地方，不用谢。”
夏知语：“……”
她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这家伙！
这是在解决顶尖机甲的核心缺陷，还是在帮同学装系统？
还顺便优化？
你以为你是谁？
夏知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荒谬感。
连接上机甲的外部端口，夏知语将文件在专业软件中打开。
下一秒。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展开。
这是什么语言？
他竟然看不懂？
作为天玄武大机甲系的顶尖高材生，夏知语的专业知识毋庸置疑。
可现在，她看着眼前的东西，感觉自己像个刚接触机甲的门外汉。
似乎是知道夏知语会查看，陈凡还颇为贴心地为夏知语写好了注释。
夏知语对照注释，勉强理解起文件的内容起来。
她猛然发现，上面说的好像是对的！
上面提到的运行逻辑，虽然复杂，但却足够准确！
这是陈凡写出来的？
他一个战斗系的，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造出一套闻所未闻的底层协议！
夏知语死死咬着嘴唇，手指悬在终端屏幕上，迟迟没有动作。
理智告诉她，把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安装进【赤龙】的核心系统，是极其愚蠢和危险的行为。
一旦出错，她的专属机甲轻则系统瘫痪，重则直接导致动力核心熔毁。
“疯了。”
夏知得低声喃喃。
她点下了“替换”按钮。
终端弹出了一个鲜红的警告框。
【警告！检测到未知协议，与机甲底层架构不兼容，强制安装可能导致不可逆的硬件损坏！是否继续？】
夏知语的指尖微微颤抖。
她点了“是”。
没有漫长的安装进度条。
也没有复杂的系统调试。
在她点击确认的瞬间，一切就结束了。
快到让她以为刚才只是幻觉。
夏知语怔了几秒，随即快步走向【赤龙】，打开了驾驶舱。
坐进熟悉的驾驶位，她启动了机甲。
嗡——
系统自检一切正常。
所有的指示灯都是绿色。
夏知语将信将疑地将精神接入神经连接系统。
她没有做复杂的动作，只是下达了一个最简单的指令。
抬起右手。
念头升起的瞬间。
轰！
【赤龙】那重达数十吨的合金巨臂，以一种撕裂空气的狂暴姿态，猛地抬起，又在指定位置瞬间悬停。
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检测延迟。
夏知语下达了精神指令。
没过一会儿。
她得到了结果：
无线趋近于0！
夏知语不敢相信。
她又把赤龙机甲的功率调到了超负荷水平。
结果还是一样！
无线趋近于0！
她不敢置信地再次下达指令。
在满功率超负荷的状态下。
一个侧向滑步，接一个七百二十度的高速旋转。
这是她以前绝对无法流畅做出的动作，因为精神指令会和机甲的能量反馈产生冲突，导致动作变形。
但现在。
嗡！
巨大的赤龙机甲，以一种与它庞大体型完全不符的轻盈与迅捷，完美地执行了所有指令。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暴力的美感。
夏知语呆呆地坐在驾驶舱里，看着屏幕上平稳的能量输出曲线。
不可思议！
“陈凡。”
夏知语缓缓低下头，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她忽然觉得，自己与陈凡之间的差距，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遥远。
无论什么时候。
只要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总会做出一些让自己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夏知语还沉浸在【赤龙】脱胎换骨所带来的巨大震撼之中。
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的机动录像，看着那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做出匪夷所的灵活动作。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就在夏知语心神激荡，思绪万千的时候。
叮。
机甲通讯又响了。
还是陈凡。
夏知语点开。
屏幕上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搞定了？结一下账。”
夏知语眨了眨眼。
结账？
好吧！
他果然还是没变！
夏知语有点哭笑不得。
还以为他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结果还是冲着5000学分来着！
也对。
人家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帮自己？
夏知语心中仅存的那一边侥幸也破灭了。
夏知语直接划拨了五千学分过去，这是她在帖子中的承诺。
刚转过去，一则转账退回的通知弹了出来。
【退回学分3002点。】
夏知语愣住。
陈凡的消息紧跟着就到了。
“明码标价，1998学分。”
夏知语看着那行字，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
感觉有些有趣。
贪财，但是又不贪婪。
陈凡的下一条消息已经发了过来。
“对了，你得帮我个忙。”
夏知语沉默了片刻，打字回复。
“什么忙？”
“我打算，在你们机甲学院开展点业务。”
“什么业务？”
陈凡的消息几乎是秒回。
“帮你们机甲学院的学生，解决点疑难杂症。”
夏知语瞬间就明白了陈凡的意思。
这家伙，是想把刚才对【赤龙】做的事情，当成一门生意来做！
这是何等的狂妄！
这口气，就像是路边贴膜的在招揽生意。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一次1998学分。”
夏知语：“……”
这家伙，是认真的！
“我一个古武学院的，不方便抛头露面。”
“所以，我需要一个代理人。”
“我想让你来当我的代理人。”
“你对外的价格你自己定，我只收你1998。”
夏知语沉默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收到夏知语的消息。
“你干不干？”
这门生意……
好像，真的能做！
而且，能赚大钱！
主要刚刚陈凡发来的文件，她能明白其中的含金量！
陈凡的技术，才是核心卖点！
其中的差价……
即便是夏知语，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足以让她在毕业前，就将【赤龙】从头到脚，用最顶级的材料和配件，彻底升级换代一遍！
这个诱惑太大了。
夏知语好看的脸上，神情变幻不定。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