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卫疆疑惑起身出去开了门结果就见到了一身警服的卫景南,卫景南见到他也很是激动,“你不是去南方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卫疆:“今天刚回来,大晚上的找过来是有事吗?”
卫景南笑道:“是啊,前段时间局里接了个案件,一开始一直没有头绪,后来我找了小瑜帮忙,这才顺藤摸瓜成功查清了真相。
要不是小瑜,我们这案件没那么容易破,我想着孩子们明天不是放假吗?!我想请孩子们去建平酒店吃一顿当做感谢。”
傅卫疆微微挑眉:“建平酒店的饭菜可不便宜啊,你小子这可是大出血啊!”
卫景南好笑道:“我这个当叔叔的请孩子吃饭,大出血一次又何妨,再说了小瑜帮了我不少,请一次大的也是应该的。”
傅卫疆:“行,你和我一起进去问问他们,他们要是愿意,你明天就过来接他们过去。”
卫景南:“哎,你和嫂子还有傅伯也一起来啊。”
傅卫疆摆摆手:“可别了,正好你帮我们照顾这三个孩子,我们夫妻俩也过过二人世界。”
卫景南嘴角抽了抽,还真是会秀!
傅卫疆回去一说,三个孩子立马答应了下来,不过傅正明不去,他现在不太爱动弹,最喜欢在家下下棋。
卫景南:“那好,我明天早上九点半过来接你们。”
卫景南带着三个孩子去建平酒店吃饭,进去前傅瑜等人还闹出了点事,那就是三个孩子想带上八月一起去吃饭,但建平酒店不让他们带宠物进去。
而建平酒店的席面是要提前预约的,他们要是离开的话,他押在建平酒店的一百块钱就没了。
虽然他不差吃饭这点钱,但那是因为他有卫老太太补贴,实际一百块对他来说可是两个月的工资,他还是不舍得的。
没办法,卫景南只能和傅瑜他们商量把八月先寄放在附近的一家小卖部里,吃完饭再来接八月。
傅瑜三个孩子不是那种熊孩子,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小插曲过后,卫景南顺利带着孩子们入座准备吃饭。
建平酒店不愧是招待外商的酒店,菜色都十分美味,吃得他们头都没舍得抬一下。
直到隔壁传来砸碗的声音,噼里啪啦的震天响,惊得一大三小都看了过去。
只见隔壁主位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个子偏矮小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桌前还放着一盆漂亮的兰花,只是兰花有点蔫。
中年男人指着一旁站着的老少不一的男同志叽里咕噜地骂着。
卫景南微微皱起眉,暗道这是岛国话?来考察项目的外商?!
这时,傅瑜突然诶了一声,卫景南看了过去,关心道:“小瑜,怎么了?”
傅瑜指着被岛国人骂的人群中间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道:“我认识他,他是孙乐琪的舅舅,听孙乐琪说他舅舅可是电视机一厂的厂长,专门管生产电视机的,可厉害了。”
旋即,傅瑜又皱起眉道:“可那个叽里咕噜的岛国人竟敢欺负孙乐琪舅舅,岛国人实在太坏了。
景南叔叔,你是警察,快去把岛国人抓起来!”
卫景南心道这事可没有那么简单,现在国家需要外汇发展,对这些外商一向礼遇有加。
只从季允对那岛国人的态度便知他过去也没用。
只希望有一天等他们国家强大后,他们的国人能挺直腰板,把这些敢对他们出言不逊之辈通通赶出去!
卫景南愣神之际,傅瑜已经看不下去噔噔噔地跑过去挡在季允面前,努力抬着下巴:“不许你骂孙乐琪舅舅!”
松本这边和季允等人瞧见突然出现的小孩都懵了。
松本的翻译拧着眉不悦道:“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孩子?尽会捣乱!”
松本和他的秘书面上也不太高兴,本来他们好心下来见季允他们一面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
结果季允带来的什么专家看了杏黄兜兰许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纯纯是浪费他们的时间。
这也就罢了,结果还有个不知好歹的竟然建议松本可以扔了这盆兰花,说这兰花的品相也就一般,他家里还有株更好看的,还说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不仅是在贬低杏黄兜兰,更是在侮辱松本的阳光!
气得松本直接把桌上的碗筷都给砸了!
季允等人连忙站起来向松本道歉,就在这时,傅瑜跑了出来。
季允忙拉住傅瑜赔笑道:“实在抱歉,这是邻居家的孩子,她年纪还小,你们别和她一般见识。”
说完,季允又对着松本道歉:“松本先生,实在抱歉,刚刚是我带来的人不懂事,今天这顿我请了,就当是我给您的赔罪。”
傅瑜不明白生产电视机的厉害叔叔为什么要对一个叽里咕噜的岛国人道歉?!妈妈说了骂人是不对的啊!
就在这时,傅瑜听到一道浓浓的滇城口音从桌上的兰花传来。
“死外国佬!口口声声叫我宝贝,结果给我的土都软不拉几的,一点都不得劲,我根都扎不牢!害得我叶子和花都蔫了。
我可是生于透水性极佳的石灰岩壁上,吹着山风长大,谁要扎根在这这软不拉几的土里啊!
找来的这一批批什么狗屁专家连我水土不服都看不出来。
刚刚那人居然还说我不好看,让死外国佬把我扔喽,真是活该被骂!”
傅瑜恍然,原来孙乐琪舅舅他们是来给兰花治病的,只是没治好被岛国人骂了。
这边,松本见季允态度如此谦卑,也懒得计较了,但合作的事免谈,随即便想起身离开。
季允虽失落,但事已至此,只能再另外想办法了。
这时,傅瑜稚嫩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孙乐琪舅舅,这株兰花只是水土不服而已,你们只要给它换土便能解决了。”
季允一愣,但很快便想起之前他姐说的话,这孩子给大院不少绿植看过病,而且还都治好了。
难道她真会?!
傅瑜见季允似乎不信,又道:“是真的,那株兰花叫杏黄兜兰,它生于透水性极佳的石灰岩壁上,它不喜欢这些又软又湿的土!”
季允见傅瑜连杏黄兜兰的原生地都说的准确不误,心里忽然生出了些许希望,拉住了要走的松本,看着旁边的翻译,“同志,你快帮我们翻译一下,我觉得我侄女说的很有可能是对的,或许这兰花就是水土不服。”
翻译有点为难,最后还是看在了同胞的份上,给松本翻译了傅瑜的话。
松本第一反应就是质疑:“不可能!这土可是我从国内空运来的顶级无菌栽培基质。
这是一种由精确配比的轻石、火山岩、缓释肥颗粒和保水剂组成的混合介质,无菌、无虫、理化性质稳定,是最好的营养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