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花厅。
桌上摆满了酒菜。
见陈钰来了,田归农带着妻女,笑脸相迎。
田青文换了身淡粉色的衣衫,青春姣好的身段显露无疑。
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身旁的南兰也换了身素白色的裙子,跟着唤了声“陈大侠”,白腻娇媚的脸上透着淡淡的晕红。
招呼他落座。
田青文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陈钰右侧。
南兰随夫君坐下,亦是坐在陈钰左侧。
“今日是家宴,田某感谢陈大侠这一路相送,来,夫人,青文,还有阮师弟,咱们一起敬陈大侠一杯。”
田归农热情道。
陈钰笑眯眯的接受几人的敬酒,听着田归农谄媚的称赞,倒也没谦虚推辞。
只道:“既然田掌门已经安全回来,明日我便要走了。”
“怎么这么急?”
田青文心中一惊,娇俏的脸上登时慌乱起来。
你走了我怎么办?
见南兰脸色复杂,又微笑道:“你是爹爹的救命恩人,我和我娘都希望你多待几日,是不是啊娘~”
南兰俏脸一红,心中慌乱。
悄悄看了眼自家丈夫,见对方同样满脸凝重,柔声道:“青文说的是,陈大侠,请你务必多留几日。”
“怕是不成。”
陈钰摇头:“之前就同你们说过的,我还要北上。”
说着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田归农同阮士中对视一眼,笑道:“那怎么行,田某有恩必报,女儿啊,给陈大侠斟酒,我正好有个事要同陈大侠说。”
待田青文娇滴滴的给陈钰斟了酒。
田归农微笑道:“陈大侠,当日咱们有言在先,你护我回天龙门,我便将青文,我这唯一的女儿交给你,这丫头对你情意深重,说交可能不大好听,便是给陈大侠你做个妾侍,我跟兰妹这当父母的,总要让她风风光光的过门,这样,明日我便叫阮师弟去山下置办嫁妆,你二人成婚之后再走也不迟啊。”
田青文娇嗔了一声,羞嗒嗒的坐回到陈钰身旁。
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很是期待。
陈钰不置可否,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田归农:“田掌门的挚爱,便是田小姐么。”
田归农轻捋胡须,点头道:“当然,陈掌门以为如何?”
“先喝酒吧。”
陈钰笑道。
田归农微微皱眉,心里忽然有些没底。
对方暧昧的态度倒是叫他不好再说下面的事了。
同阮士中一起敬陈钰酒。
众人推杯换盏。
几人的视线齐齐瞧过去。
却见她面颊晕红,像是喝多了,轻咬嘴唇,娇声道:“爹爹,女儿有些不胜酒力。”
“那你去休息吧。”田归农皱眉道。
“还是不必了。”
田青文娇羞的看了眼陈钰,于桌下轻轻抓住了陈钰的手。
“陈大侠”
酒过三巡,田归农又要开口。
忍不住看向她:“兰妹,你也喝多了?”
南兰不敢反抗,娇躯轻颤。
深吸了一口气,叫自己忘却桌下的手,颤声道:“没有,就是,有些累~”
“你们这一路上受苦了。”
田归农叹道,眼眶逐渐泛红。
见陈钰若无其事的换手喝酒,他咬咬牙,忽然起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高声叫道:“求陈大侠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属实叫众人猝不及防。
陈钰缓缓抽回左手,顺便在南兰的裙子上擦了擦。
笑道:“田掌门这是在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安全回来了么。”
“归农”
南兰这才红着脸起身,感觉双腿有些发软,想要上前将丈夫扶起。
又担心同他肢体接触,引得陈钰不快。
但田归农根本没让她扶自己起来的意思。
抬头看着陈钰:“陈大侠,如今外头的那些人都是要害我的,你此番离去,我、兰妹、青文、阮师弟还有其他天龙门弟子必定死于这些人之手,老夫之所以恬不知耻,想要陈大侠带青文离开,就是因为这个,这种时候,能多活一个总算好的。”
他抬起头,热泪盈眶的看着南兰:“夫人,咱们天龙门大祸临头啦。”
田青文心中一凛,慌忙道:“爹爹,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归农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我正要和盘托出,陈大侠,说来话长,你且听我从头道来。”
“好。”陈钰笑眯眯的抬抬手:“田掌门坐着说吧。”
田归农欣喜的应了一声。
待他重新坐下,南兰亦坐回到陈钰身旁。
异样的感觉再度袭来。
她眯起双眼,有些难以招架,颤抖着轻轻伏在桌子上。
紧咬牙关,害怕自己叫出声音。
而田青文见陈钰的手在南兰那边,不由得有些吃味。
水汪汪的眸子眨了眨,见阮士中正聚精会神的听自家父亲说故事,犹豫了片刻,悄悄在桌下探出左手。
田归农说的很细致。
从田、苗、胡、范四家的来历说起。
他们的父辈都曾是闯王李自成的护卫。
闯王攻破京城,将那些达官显贵、豪绅的钱财全都搜罗了去,放在某个隐秘的地方。
后面闯王兵败,手下的四大护卫分散突围,找到闯王宝藏的线索便落在了四人手中。
“如今闯王军刀在我手中,此物乃是找到闯王宝藏的关键,但朝廷上、江湖上的那些人想要抢走,陈大侠瞧见今天上山来的那些人没有。”
田归农眼眶通红,表现的像是十足的受害者:“你前脚走了,后脚这些人便会将我一家撕成碎片,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就算是死有什么要紧,关键就是兰妹和青文。”
陈钰眯起眼睛,忍不住看了眼田青文。
对方娇羞一笑,小手微停。
转过头,同田归农道:“这简单,田掌门是要托孤是吧,那明日我便带南夫人和田小姐一起离开就是了。”
“这”
田归农脸色铁青,感觉陈钰会错了意。
连忙道:“陈大侠,我的意思是,想将闯王军刀托付与你。”
南兰猛的睁开眼睛。
对丈夫的识趣,是又惊又喜。
颤声道:“归农,你嗯啊,这样做,是,很好的,就该给啊~陈大侠。”
田归农没看妻子。
反而一脸期待的盯着陈钰。
之前他让田青文送陈钰银票,对方可是毫不犹豫的收下了。
足以见得此人贪婪。
他不信陈钰会对那价值连城的宝藏不动心。
果然,只见陈钰沉吟了片刻,淡淡道:“给我怕是用处也不大,这刀在田掌门手上这么多年,不还是没找到宝藏么。”
田归农大喜,连忙道:“陈大侠有所不知啊,要找到宝藏,光凭刀没什么用,还要杀了那苗人凤,若是陈大侠助我渡过此次危难,田某愿同陈大侠一起去逼问那苗人凤藏宝图下落,到那时,咱们共分宝藏如何?”
陈钰微微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田归农喜上眉梢,立刻道:“我约了那些觊觎军刀的人今晚在正堂赴宴,陈大侠可愿助我将这些人尽数除去!”
“师兄!”阮士中脸色骤变。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田归农居然做的这么绝。
不说别的,就说刘元鹤等大内侍卫,对他们动手,跟造反也没什么区别了。
“好!”
陈钰却是一拍桌子,冷笑道:“说真的,我陈某人还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田归农给阮士中使了个眼色,抚掌笑道:“陈大侠果然豪气干云,今晚咱们就干一票大的。”
待喝完酒,田归农装模作样的送陈钰离开。
待陈钰走远。
他停下脚步,同依旧满脸担忧之色的阮士中道:“阮师弟,别担心,此人武功之高,足以解决掉刘元鹤那些人。”
阮士中听他笑声阴冷,不由得浑身一寒。
却见田归农缓缓转身,满脸得意道:“你也不必担心什么杀了大内侍卫,以后没咱们立身之地,这天下大的很,只要取了宝藏,宋国、元国、辽国、金国,咱们什么地方去不得。”
从花厅出来。
在田归农的授意下,田青文娇笑着搀扶陈钰回房。
待转角时,屏退侍女。
陈钰眯起眼睛,笑道:“田小姐,这条路不是通往客房的吧。”
对方噗嗤一笑,娇声道:“自然不是,陈哥哥,你只说跟不跟我一起走嘛~”
陈钰打量着她娇俏的容颜,嘴角微微勾起:“你这是挟持。”
“不错,就是挟持。”
田青文见四下无人,踮起脚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声音娇媚,柔腻:“陈哥哥,人家不想你现在就回去陪你家夫人呢,你怎的那样坏,桌子下净搞些小动作,害得我好苦,你若是一走了之,我可不依。”
说着便不管不顾的搂紧了陈钰的手臂,将她往自己的小院拽去。
刚推开门,只见香闺中已然坐着个美貌妇人,不是南兰还能是谁。
见陈钰二人来了,原本就因为喝酒而绯红的脸颊此刻更显娇媚。
但听田青文咯咯笑道:“好哥哥,我叫她先在这等咱们了。”
南兰中途“不胜酒力”,借故脱身。
实则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
眼见着陈钰与田青文进来,她羞赧的扭过头去。
田青文叫的亲热,如同粉色的蝴蝶,翩然走到她身旁。
扶着南兰的肩膀,转头笑吟吟的看陈钰:“咱们夫君到了,怎么不起来迎接?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甚么夫君?
南兰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但见陈钰缓缓带上房门,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
正要解开腰带,却被田青文轻轻往后推去:“嘿咻~”
“青文!”
南兰又惊又羞。
等反应过来,已经被田青文压在了身下。
田青文娇俏的脸上浮现出诱人的酡红。
回头看了陈钰一眼,笑容娇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