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九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冰冷的提示音。
【你的分身:刘十二,已死亡】
【刘十二身为魔宗修士,却带领魔宗道友,投奔正道;又因未通过秘境考验,被正道修士斩杀】
【获得天赋“心向光明”:身为魔修,你却一心向往正道的光明,正道修士对你的初始好感度略微增加。】
刘九:“—”
看着系统面板上这条全新的天赋,刘九的手微微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神情。
刘十二都已经死了,这系统还给本体这个天赋,怎么看都象是在嘲讽自己。
刘九暗自摇了摇头,提起灵笔,准备继续炼制桌上的惊雷符。
咚、咚、咚。
就在这时,密室那厚重的石门,却突然被人即响。
“进来。”刘九淡淡应了一声。
石门应声而开,只见那身形肥硕的朱管事,正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与先前那副威严的模样不同,此刻的他,脸上还带了几分示好的笑容。
一本泛黄的古朴秘籍,正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道友,我给你拿来了!”朱管事将那本秘籍递到刘九面前,脸上的肥肉笑得挤成了一团,“这便是《铸宝诀》了,按照我们先前的约定,我可特地给你送来了!”
他嘿嘿一笑,压低了音量:“这次可真多亏了道友你啊!若非你出手相助,少主交代下来的那批惊雷符,我恐怕还真没办法按时完成。到时候,少主怪罪下来,我这条小命——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刘九闻言,不禁笑了笑。
这朱管事倒也有趣,先前还满怀心机,试图白自己的劳动力。
可现在,却又这般毫不隐瞒,竟直接将这等事情透露给了自己。
是因为签下了那份契约,便真的将自己当作自己人了吗?
他心中暗自揣测看,手上却是毫不客气地接过了那本秘籍。
朱管事见他收下秘籍,便在一旁热情地解释起来:“道友,你可别小看了这本秘籍,虽说它只有半本,可不知有多少修士对它眼红呢!只要修炼了它,你无论是炼丹、炼器还是制符,每当成功炼制出一件成品,你的修为都会随之增长!如此一来,你便可以一边精进技艺,一边修炼,两不眈误!”
听到这番解释,刘九心中猛地一动,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讶异。
竟还有这等奇特的功法?
他连忙翻开手中的秘籍,仔细研读起来。
这本秘籍的内核要义,竟是将修士在炼制器物时所倾注的心神,通过一种玄奥的法门进行转化,最终反哺己身,化为精纯的修为。
书中详细描绘了灵力在体内运转的特殊经络,以及在炼制过程中,如何将自身气息与器物相融,达到提升修为的效果。
这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功法!
刘九的内心不由得感到震惊。
他原本还以为,这世间除了自己这样的人,再无其他人,能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炼丹制符之中。
可谁曾想,魔宗之内,竟还藏着这样超出他想象的秘籍!
如此一来,那些专精于此道的修士,岂不是可以心无旁地钻研技艺,再也无需担心会因此耽搁了自己的修行?
这就是魔宗的底蕴吗?
当真是深不可测。
刘九强压下内心的震动,想了想,突然抬起头,指着秘籍对朱管事问道:“管事,为何这本秘籍只有半本?我记得,契约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朱管事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道友,你这可就有所不知了!这《铸宝诀》,确实只有半本!别说我,就算是整个三才坊,也拿不出完整的版本来。”
“不瞒你说,这条‘申铸”道途,本就不是我们魔宗所有,而是我们从那些正道手里,硬生生抢过来的!关于这条道途,宗门内的大人物们自已都还在研究呢,功法自然不可能有完整的。”
“这本功法,最多也就能让你修炼到筑基期。至于再往后的境界,那就要看机缘了。
要么,就等着宗门内的天才将其完善;要么”朱管事看着刘九,眼中突然闪铄起异样的光芒,“或许道友你,就是那个天才!”
他越说越是激动,唾沫横飞:“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自己!你想想,若是你真有这等天赋,将这门功法给完善了下去,宗门会给你何等丰厚的奖励?到那时,别说区区一个管事,就算是直接让你成为宗门真传,也绝非不可能!”
“毕竟,这可是一门有资格成为内核功法的秘籍!若是它真能补全,成为魔宗的第五条内核道途,那么,完善了这门功法的你——恐怕就是与坊主平起平坐的大人物了!怎么样?是不是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激动?”
刘九看着眼前这个唾沫横飞、一看就在画大饼的朱管事,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想也知道,这种事肯定很难,不是现在的他能做到的。
但他总算明白过来,为何先前在那亥算秘境外,师姐会对三才坊抱有那般浓烈的恨意了。
原来,是三才坊将他们的一条道途给抢走了。
不,或许只是半条。
但就算如此,也足以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他也终于明白,那些在三才坊地底洞窟中,日夜不休、如同愧儡般劳作的修土,或许也与这条“申铸”道途脱不了干系。
三才坊内,竞不止一条道途想到这里,刘九将手中的秘籍轻轻放下,抬头问道:“修炼这门功法,是不是也需要我与申铸道途非常契合,才能成功?”
朱管事愣了一下,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不过道友你无需担心,但凡在炼丹、炼器、制符三道之中,任何一道有天赋的人,便必然与这申铸道途有所契合,从无例外。”
刘九闻言,却又问了另一个问题:“那假如—我没有天赋呢?”
“我有没有办法,可以让自己,变得与这条道途契合起来?”
这一次,朱管事是真的愣住了,脸上满是困惑,他思考了许久,才有些不确定地挠了挠头:“这个嘛——-很难说。但真说没有,那也未必。”
“我曾听闻,有一些极其罕见的奇特法子,确实可以后天改变一个人的天赋。”
“只是那等机缘,不仅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寻常人——还是别想了。”
刘九听完,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与此同时,六交山秘境内。
山巅上,文山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师姐,终于开口:
“师姐,我—与这条道途并不契合,我恐怕·—”
“不。”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师姐打断了,“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