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泽,用水镜侦查冰柱附近的机关!”影七的青铜面具隐入阴影,短刃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地面——影卫营的“血踪术”发动,地面浮现出密道的轮廓,“毒柱的瘴气核心在万蛊窟地底,金柱的金属荆棘有‘噬魂蛊’看守,我们从冰柱的寒渊涧水遁过去!”
海泽的玄水真气注入寒渊涧,水面泛起涟漪,映出冰柱周围的景象:三根金属荆棘缠绕柱身,荆棘上爬满毒蛊,柱底有血煞堂教徒操控的“控阵盘”。“冰柱的寒气能冻住蛊虫,我们从水下潜入,靠近后无沉大师用佛光屏蔽气息!”
疤脸的断刀裹上海泽的水膜,悄无声息地割断冰柱附近的荆棘,林不辨撒出归墟花粉,毒蛊接触花粉后纷纷僵死。蓝玫的星辰砂突然洒向控阵盘,砂粒组成“锁灵阵”,暂时冻结了操控者的内力:“就是现在!砸控阵盘!”
鬼面的短刃刺穿最后一名教徒的咽喉,疤脸的断刀带着破邪酒气劈向控阵盘——“咔嚓!”冰柱的寒气突然倒灌,竟将断刀冻住!“有埋伏!”影七的短刃从阴影中刺出,斩断从地底钻出的毒藤,林不辨的归墟花粉及时撒上,毒藤瞬间枯萎。
万蛊窟地底,毒柱的瘴气核心如同般裂开,无沉的度厄佛光趁机涌入,将碎片彻底净化:“邪不胜正!”
与此同时,焚心涧的火柱核心,张天之的烈阳剑正与裴先洲的寒冰剑气交织成“冰火漩涡”。这是路礼轩战前推演的杀招——用寒冰凝滞邪火,再以烈火引爆冰屑,产生的冲击力足以撕裂柱身。
“就是现在!”裴先洲的冷月剑突然爆发出最后一道寒气,将火柱核心冻成冰坨,张天之的烈阳剑气随即灌入:“焚天剑意·爆!”
冰火交融的爆炸声震彻河谷,火柱从内部炸裂,金护法的残魂在火光中哀嚎着消散,南部光墙彻底崩塌。
“咚!咚!咚!”
狂劫的蛮族战鼓在焚心涧东岸擂响,鼓声并非杂乱无章,而是蕴含着大荒的“惊蛰咒”——每一声鼓点都如同重锤,砸在困龙锁谷阵的灵气脉络上。雷柱的麻痹电蛇节奏紊乱,风柱的蚀骨风刃方向偏移,连万蛊窟的毒瘴都被鼓声震得稀薄了几分。
“妈的!这鼓比俺们部落的萨满还灵!”狂劫的额头青筋暴起,战鼓的鼓皮已被他的神力震裂,但他看着石灾身后逐渐苏醒的药农,笑得露出白牙:“再撑一炷香!等苏小子他们破了阵,俺们就去砍赵狂的狗头!”
石灾的玄铁盾始终矗立在岩浆河畔,金刚砂盾面被火浪灼烧得通红,却像一座永不倾倒的山岳。当火柱崩塌的冲击波袭来时,他突然转身,用后背护住身后的伤员,盾面爆发出最后的金光:“都躲好!”
冲击波撞在盾上,石灾的嘴角溢出鲜血,盾面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但他依旧挺直脊梁,将所有伤害挡在身前。
“毒柱核心已毁!”苏小满的声音通过魂晶碎片传遍七大战场,潜龙破阵组的十五道身影从万蛊窟密道冲出,蓝玫的星辰砂在阳光下闪烁,林婉儿的金针匣飞出治愈光雨,洒向焚心涧的伤员。
“火柱崩塌!雷柱和风柱失控!”张天之的烈阳剑指向天空,焚心破阵组的五人踩着火柱碎片跃过河谷,狂劫的战斧扛在肩上,裴先洲的冷月剑寒气凛然,李长染的烟雨软剑缠着一缕未消散的邪火。
两路人马在炼魂坛前汇合,十九道身影在魂晶光芒中并肩而立——他们的武器上沾着血污,衣衫被毒瘴和烈火熏黑,却没有一个人倒下。苏小满的星魂丝线将所有人的力量连接在一起,困龙锁谷阵残留的邪气如同潮水般退去,药王谷的天空终于露出了湛蓝的底色。
蚀骨瘴气彻底消散时,清玄谷主带领的药农们从掩体中走出,看着崩塌的锁魂柱和并肩而立的天骄们,突然齐齐跪倒在地。林婉儿想扶,却被老药王按住肩膀:“孩子们,这是苍生的谢礼。”
路礼轩的折扇指向血煞堂密阁的方向,那里的黑气正随着阵法崩溃而翻涌——魔界之门的轮廓在血月中越来越清晰,母虫卵壳的裂缝已扩大到三丈宽,隐约能看到里面蠕动的黑色触须。
“赵狂还在启动仪式!”影七的青铜面具映出密阁的景象,“他想用母虫的血强行开启魔界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