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世间只有这九瓶,每打碎一瓶,便是少一瓶。更何况,这是缴获匈奴的酒,非常要纪念意义。
牛继宗虽然人大大咧咧,但心思很细。“我出价六万两,买来尝尝。”
听到牛继宗的话,贾琮笑呵呵的说道:“牛将军还真是说笑,在我看来,这个酒可不是喝的。”“他有着纪念意义,等到将来传给子孙,那也是一份无上的荣耀。”
贾琮又开始套路。给众人灌输一种思想。这酒很稀缺,喝一瓶少一瓶。非常具有收藏价值,甚至以后可能升值。
同样的,这是一个很有面前的酒水。
听到贾琮的话,牛继宗嘿嘿一笑,道:“正好下个月嫁闺女,咱把这个酒买来给她做陪嫁。”嘶。众人一听牛继宗的话,恍然大悟。这就是面子呀。他们这些达官显贵并不缺钱。
要的是什么?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平日里能轻易买到的,谁会用。
最稀罕这些稀缺玩意。“我出六万五千两。”齐国公府的陈瑞文开口。他早就眼馋这个酒水,只是碍于夫人在旁边。
他不敢开口。现在有了牛继宗的解释,和夫人商量下。他终于出手开始竞拍。陈敢的妹妹,陈艺也已经十六岁。
也快到了嫁人的年纪。最近正愁找不到什么有面子的陪嫁。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若是能搞到一瓶酒来陪嫁。那绝对是有面子的事儿。整个乾朝只有十瓶。一瓶还在皇宫里。整个乾朝也只剩下这九瓶酒。
想想就觉得有面子。牛继宗憋红了脸。对着陈瑞文没客气,便直接开火。
“老陈,还有八瓶呢,你和我抢什么?”“今日这个酒,我要定了,六万七千两白银。”
坐在一旁,听牛继宗的报价。
龙瑾禅只感觉这个国公府都好有钱。好似在场的众人,只有他这个皇帝最穷。
内廷连太监的例钱,都快发不起。
真是太惨了。忽然想到,进来时候,贾琮好似说拍卖会的钱,要分自己点。
可碍于面子,他没有。现在着实有些后悔。。
“牛将军已经出到六万七千两银子,还有没有更高的?”“若是闺女陪嫁,能有这个酒,想想就真有面子。”
贾琮继续拱火。
他倒是要看看,这些酒,能卖出多少白银。“我出七万两!”
仔细一看,竟然是内阁次辅文苑。此人在内阁一直被首辅徐阶压制。久而久之,都快变成一个透明人。
贾琮想不到,文苑一个清流官员,竟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镇国公府与齐国公府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庄子打理。这也是太祖御赐的封地。
还有一些上好的田地,每年的得利不菲。可这个内阁次辅,哪来的那么多钱。
贾琮长年不在官场上。这些内幕他当然不知道。
很多朝廷官员,都在利用手中的权利。往手里大肆的兼并土地。
而对于这些事情,太上皇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大臣们在朝堂上保持平衡。
太上皇便是不会管这些。
久而久之,这些大臣更加嚣张。
据说,内阁首辅徐阶的家乡临县,有大半的土地落在徐阶手里。半县多数的农户,都在租他们家的地种。
而且徐阶顶着内阁首辅的帽子,还不用纳税。太祖朝规定,官员与武勋可免税。
而为了逃税,那些大商贾,也会投靠在官员名下。利用他们来合理的避税。
久而久之,乾朝只有百姓在纳税。
真是应了那句话,百姓没油水可榨了。
国库里税银收不上来,官员的例钱发不下去。
于是他们更加利用手中的权利,去大肆兼并土地。
这也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将来会把乾朝直接拖向一个深渊。
雍熙帝也明白这一点,可他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上面还有太上皇。
更是没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一切,只能等到太上皇殡天后,才能实施自己的改革。“文阁老出七万银子,还有没有更高的?”
贾琮在场中高呼,试图拾高价格。可无论贾琮怎么喊,都没人出价。
大家都认为这只是第一瓶,后面还有八瓶。
不着急。
“成交!”
“恭喜文阁老以七万两银子,拍得今日的第一瓶酒。”随着贾琮手里的小锤落下。
文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并且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徐阶。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自己一直以来当徐阶一眼。
便没有再说话。
他同样有自己的盘算。银两?
他不缺那玩意。面子?更是想要。
将第一瓶酒放在一个精美盒子里装好。随后交给文苑的管家。
盒子也是找木匠定制的。用紫色的漆刷上去的。猛地一看,还真是紫檀。
“不愧是好酒,你们看看,装酒的盒子,用的都是紫檀。”“我也想买一瓶收藏,就是价格有些接受不了。”
坐在
他们这些人,今日过来,纯粹是想在皇帝面前露个脸。若是能给皇帝记住,那以后便是官路通畅。
至于拍卖东西?哪有钱。
例钱可是有两个月都没发了。拿命买呀。
说完话,贾琮拿出了第二瓶酒。
“这瓶酒,我就不用再介绍了,还是老规矩,起拍价六万两银子。”一听又来了。
牛继宗顿时来了精神。
直接报价七万两,都不带一丝丝犹豫。
但凡犹豫一分钟,便是对镇国公府脸面的不尊重。
见到牛继宗态度如此坚决。
其他人也没有争抢。
这一瓶酒便被牛继宗轻松收入囊中。半个时辰过去。
只剩下最后一瓶酒没有被拍卖。
短短半个时辰,琮已经收入了六十万两白银越到后面,酒的价格反而越高。
最后一瓶更是激烈。内阁首辅徐阶出手。
价格已经被拾到了十万两。内阁次辅文苑有些嘲讽的看了眼徐阶。
可徐阶完全没有在乎。持续的加价。
表现出对这瓶酒必得的态度。
最后被徐阶以十一万两白银的价格拍下。
在场众人听到这个价格。
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徐阁老还真是猛。完全不在乎钱。
这可是整整十一万两白银呀。
九瓶酒,被贾琮一波操作,整整卖了七十一万两白银。雍熙帝都有些眼红。
他现在有些后悔。
之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呢。
他以为今日的拍卖会,贾琮最多进账几千两银子。他堂堂一国之君,可不会对这几千两银子感兴趣。跌份:
谁能想到,直接来了个七十多万两白银。好像之前贾琮说的好像是三七分。
龙瑾禅打算一会儿,找贾琮聊聊。
那可是整整二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有了这比银子,太和殿好几个地方也可以修缮。贵妃们的珠宝首饰,也可以采买一些。
“既然酒水已经售出,那咱们便开始说接下来的重头戏。”“不过重头戏之前,有个小插曲。”
“这是荣国府最近制造出来的香皂,区别于肥皂,可用于洗澡,洗完之后,全身香气弥漫。”
贾琮从锦盒里,拿出个香皂开始介绍。
制作的过程中,被贾琮加入各种颜色的花瓣。香皂的颜色也不尽相同。
与之前肥皂那种白色有区别。香皂五颜六色,非常好看。
这些香皂乃是采用抽奖的方式,不要钱。
一共有五块,便是从刚才买酒的九位大人中抽选吧。贾琮的套路很鸡贼。
香皂在这个时代女性的杀伤力中,不亚于核弹。
女性洗澡,多用些花瓣放在水里。
便是为了增加水中的香气。
丸露这种高级东西,民间几乎不可见。
偶尔从宫中流传一些,那也是被达官贵人收藏。不会轻易拿出来使用。
花瓣也就成了最好的替代品。
可花瓣的香气持续不久,而且香气不是很浓郁。香皂的出现,正好能弥补这个空缺。
贾琮要做的,便是借今天这几位大人(大冤种)手中,将香皂彻底推广出去。一开始,对于香皂的定位便有清晰的认知。
那便是高端物品。五十两银子一块。
一块香皂能用两个月。
若是洗澡比较勤快,也能用一个月。
对于那些大户人家夫人,一个月光买胭脂的钱,都有几百两。只是区区五十两,他们不会在乎。
最终贾琮送出五块香皂。
很快几位夫人便将香皂拿在手上。手感丝滑,香皂表面还有刻的图案。拿在手上,便是幽香阵阵。
颜色各不相同,咋一看,很吸引人的目光。香皂送完,来到了最终的重头戏。
丸露的拍卖。
被精心装在木盒里的香露被打开。紫色的木塞,透露出一抹尊贵。
婆金色的瓷瓶,搭配瓷瓶上的图案,更是有种让人拿在手上的冲动“这就是大家所期待的香露,与丸露的效果差不多,但比丸露方便。”“只需要将香露倒在手帕上,抹在身上,便是能香一整天。”
贾琮再次开启大忽悠模式。
忽悠的一众夫人眼睛亮小星星。
“香露,起拍价一千两银子,大家请出价。”
“由于制造工艺比较难,我们要在三个月后,才能量产。”贾琮最后还不忘拱火。
意思很明显,谁能买到香露,那便可以得瑟三个月。场面一阵火爆。
甚至比拍酒还恐怖。
要知道这些夫人多数是正妻,拥有掌家权。对于这类物品,更是难以抵挡。
而且只有三瓶,就差打破头。
已经没有丝毫之前的端庄,现场宛如菜市场。。
现场的夫人,全都疯了。为了这三瓶香露,甚至已经开始互相揭短。最后三瓶香露,被二十万两的总价。
被三人拍得。仅仅只是一场拍卖会,贾琮便收益接近一百万两白银。还真是恐怖。
离开时候,雍熙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贾琮。意思很明显,该交保护费了。却贾琮压根没理会。
自顾的在那边与各位客人交接。
他们当然不可能都带着银子过来。基本上都是给贾琮写了个条子,让他改日吩咐管家上门领。倒也不用怕他们赖账。
冠军侯的帐,还没有人敢赖。
拍卖会结束,贾琮刚回荣国府,便被王熙凤等人拦住。“三弟,听说你今日弄出来好东西,快快拿出来给姐妹们看看。”
王熙凤捂嘴轻笑。贾琮脸色一囧。制作香露时候,还真是忘了府里的姊妹。早知道就多制造几瓶了。
不然真是不够分的。“二嫂,你就别打趣我了。”“三个月之后,我给你们一人一瓶。”为了不引起不要的误会,贾琮连忙解释。既然已经说出口,三个月至做不出来香露。
那便是不能制作出来。他虽然割韭菜,但是个诚实守信的人。
听到贾琮这话,王熙凤等人脸上明显流露出失望。她们几人也去了拍卖会的现场。见到香露那个精美的包装,便有些挪不开眼神。
可没钱买,这是最大的遗憾。
这不是王熙凤一个人的遗憾,是没买到香露,所有的遗憾。
对于这些,贾琮表示爱莫能助。与众人闲聊一会儿,他便换上衣服,去了皇宫。今天利用雍熙帝打广告,总是要付利息的。
他心底已经大致有了个底子。那就是不能超过这些钱财的七成。若是雍熙帝胃口太大,贾琮便立马跑路。刚来到门口,便看到夏守忠站在门口。见到贾琮前来,夏守忠一脸含笑的说道:“侯爷,陛下已经等您多时了。”
这位现在可是财神爷,可不能得罪。对于夏守忠的客气,贾琮有些无语。
别人叫自己侯爷就罢了,这夏守忠竟也如此装样子。“公公,你可是不要打趣我了。”
“您还是叫我贾琮吧。”
夏守忠正要说话,龙瑾禅身着龙袍走出了太和殿大门。
“财神爷,你可算是来了,可想死朕了。”
龙瑾禅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这股子热情,让贾琮都以为面前这个皇帝是不是被穿越者给夺舍了。
说好的帝王威严呢。说好的天下共主呢。“陛下,您不用如此,有话直说就行。”
雍熙帝的特殊状态,让贾琮有些慌。这货不会是要狮子大开口吧。他心中已经开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