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湾流g550”撕裂云层，朝卡塞尔学院飞去。
残破不堪的行政机场离他们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云层下方。
“走之前，我已经跟芝加哥的执行部成员联系过了，他们会收拾这个烂摊子的。”
昂热取出一瓶龙舌兰，给路明非倒了一杯。
“这次善后很麻烦吧。”
路明非望着窗外的星河，接过了昂热推过来的酒杯。
““只要别让曼施坦因看见帐单就好，不然他一定会叫出声来。”
昂热将文档袋放在桌上，“想看看汉高给我们准备了皇帝”的什么资料吗？”
路明非瞥了眼已经被拆开的文档袋，“你已经看过了？里面信息对我们有用吗？”
昂热斜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雪茄，”当然，我第一时间就让诺玛扫描了所有内容。”
烟雾缭绕中，昂热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我想你可能想看看原本，毕竟这是你的战利品。”
路明非拿起文档袋，袋子的封口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是一沓资料和另外一份棕色的文档袋，袋子上印着剑盾红五星和镰刀斧头组成的徽章。
照片是黑白的，上面是一艘雄伟的破冰船，资料上记载的是这艘船的来历，前苏联的功勋战舰“列宁号”，世界上第一艘核动力破冰船，在苏联解体之后，这艘船却违背指令前往了日本海域，并在那里失去了踪迹。
“这件事还和苏联的克格勃有关？”
路明非奇怪地看了昂热一眼，昂热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棕色的文档袋陈旧不堪，里面是一份发黄的军官资料，记录着名为邦达列关的军官信息。
资料里着重介绍了西伯利亚的雪原上，那座名叫黑天鹅港的堡垒中发生的故事。
重伤死去的龙，贪婪的人类，变异的动物，孤儿院，秘密研究所，人体实验，惊人的爆炸，和延续至今的那场大火。
路明非脸色越来越难看，资料上记载的事情耸人听闻，无比详细的描述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件真事。
“这群人简直就是《尼伯龙根指环》里面偷盗黄金的侏儒，被龙血的力量蒙蔽了双眼。”
路明非面色冰冷，将手中的文档袋扔回了桌子上，“这份文档可靠吗？”
“力量总是会让人盲目的。”
昂热重新将桌上的文档袋收了起来，“我已经让诺玛追查这些信息了。”
“二十年前，列宁号沉没在日本海域，它的船长就是邦达列夫，二十年前，蛇岐八家正好换了一个不知名大家长。”
路明非举起酒杯，烈酒划过喉咙，压下心中的怒火，“看来我们不得不去一趟日本了。
“年轻人别那么着急，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份来历不明的资料就去把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抓起来审判吧。”
昂热摇晃着酒杯，幽幽的说道，”而且太巧了，也太急了，好象他们迫不及待地希望我们去日本一样。”
“校长，日本不是卡塞尔学院的分部吗？你们查不到他们的信息吗？”
路明非不满地看着昂热，“资料上说邦达列夫很可能伪装成了蛇岐八家的大家长，自己分部换领头人了，学院都没有他的资料吗？”
昂热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日本分部的实际控制者其实是蛇岐八家，说是分部，其实更象是结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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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盟？”
路明非紧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日本列岛上的混血种从来不跟外界交流，直到19世纪末，我们都不知道日本境内也有混血种。”
昂热抿了一口烈酒，“二战的时候，蛇岐八家是坚决的主战派，我们意识到他们是在针对秘党，于是站在美国政府的幕后跟他们作战，这点你历史书上应该有记载。”
“二战结束之后，日本作为战败国跟秘党签署了一份教育协议，蛇岐八家会派优秀的后裔来卡塞尔学院进修，而这些学员回去之后，就在日本组成了卡塞尔学院的分部，但是这个分部也只是名义上属于秘党。”
“也就是说日本其实相当于一个自治区？我们根本不清楚他们的底细？”
路明非眉头皱得更深了，“学院就没有做什么反制措施吗？这可不象校长你的风格。”
“日本的混血种体内的龙族血脉跟我们完全不一样，他们体内的龙血甚至比我们的更加纯粹。”
昂热的声音低沉下来，“每一代蛇岐八家的大家长都可以说是超级混血种。正因如此，为了对付龙王，我不能和他们彻底开战。”
“所以你选择吸收他们最优秀的后裔，然后派回去慢慢腐蚀他们蛇岐八家的本部？”
路明非直视着昂热的眼睛，冷冷地说道，“可是你没想到日本分部竟然跟皇帝”有关，你玩砸了。
昂热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没错，我是人，是人就会犯错，之前的龙卵，这次的皇帝”，这都很正常。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挽回我的失误，不是吗？”
听到“龙卵“二字，路明非不由得心虚地移开视线。他闭上眼睛靠回椅背，“那我等你的消息，我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一头扎进敌人的大本营里面去。”
“没问题，到时候我会让诺玛通知你。”
昂热笑着点了点头。
飞机从云层上空缓缓降落，他们已经到达了卡塞尔学院。
“没事吧？”
楚子航关切地打量了一下才从浴室出来，擦拭着湿漉头发的路明非。
“没事，只是一群小丑罢了。”
路明非凑上前，看着楚子航转向他的计算机屏幕。
《s级恐怖的统治力！》
学院论坛上一条标红的帖子吸引了路明非的注意，发帖的是昂热的id剑桥折刀。
贴子里是一段路明非屠杀死侍，最后一脚劈开装甲车的视频。
“那个老家伙什么时候录的？”
路明非目定口呆地看着计算机上正在反复播放的视频。
不少深夜潜水的学生和教授都被昂热的这条帖子炸了出来，帖子下方的回复楼层不停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