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赵川这群人的战斗力,真要拼命他们占不到任何便宜。
权衡利弊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把他给我拖回去!”首领怒吼一声。
两个战士立刻上前,架住还想狡辩的地包天。
“首领!是那个女人先动手的!”地包天不服的大喊,甚至嘴里还骂着栽赃林韵的黄色话语。
说什么是林韵先脱光了勾引他的,气的赵川直接输出两拳,生生打掉了他一颗牙。
“闭嘴!”
首领一脚狠狠的踹在地包天的脸上。
地包天惨叫一声,嘴里又吐出一颗牙。
首领还不解气,又冲上去对着他拳打脚踢,每一脚都用尽了全力。“我让你不长记性!让你惹是生非!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废物!”
地包天很快就被打得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赵川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丝毫同情。
“阿韵,打到你爽为止。”
林韵说停首领才停,这人罪不至死,林韵也没想着弄死他。
首领打累了,指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地包天,对赵川说道:“人,我教训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说完便带着他的人,拖着地包天火速离开了。
董昌还觉得不解气:“便宜他们了,自己没女人就盯着咱们这儿的漂亮姑娘,我呸!”
胖子也赞同,甚至还撺掇着过几天再去偷一次食物。
这次完全是为了报仇,再偷就不是那回事了?
赵川却没理会他,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地包天被拖走时,留在地上的那几滩血迹上。
血,伤口
青霉素!
他怎么把这个宝贝给忘了!
那是救命的药!因为担心受潮失效,他们用防水袋包好,藏在了一个营地上方的山洞里。
赵川离开时拿走了几支,现在都用完了,大部分还在那个山洞里。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地包天受伤流血,他恐怕得到大家下一次受伤时才能想起来这事了。
在这个没有医疗条件的荒岛上,一次小小的感染就可能致命,就比如刚才的地包天,那两颗牙一旦感染,细菌会很快侵蚀大脑,嗝屁那就是几天的事。
那些青霉素,是他们所有人最后的保命底牌!
“必须把它找回来!”
赵川心里立刻做出了决定,必须回营地一趟。
“啊?找什么啊?”离得最近的董昌也没听清赵川在咕哝什么。
赵川看了一眼众人,决定暂时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免得大家空欢喜一场。
他只是继续分配今天的任务:“董昌,你们今天继续去海边,多弄点吃的。赵林,你和晓晓照看好菜地。安琪,你和沈瑾在营地附近活动,注意安全。”
“川哥,你呢?”董昌问道。
赵川拍了拍灰豆:“我带着灰豆,去附近转转。”
他没给林韵安排工作,就是想让她好好歇歇,林韵依旧丧着脸,看不出什么多余表情,转身便回窝棚了。
赵川没再多做解释,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那只愈发神骏的灰豆,朝着河边走去。
其他人各自按照他的吩咐行动起来。
来到河边,赵川的眉头紧紧皱起。
因为前几日连续的暴雨,河水肆无忌惮的暴涨,原本只有几十米宽的河面,如今看起来足足宽了一倍有余。
水流湍急,卷着浑浊的泥沙奔腾而下。
更让人害怕的是,在靠近对岸的水域,他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色脊背在水中一闪而过,紧接着一张腥臭的巨口猛的窜出水面,将一条大鱼拦腰咬断,激起大片的血水和浪花。
这里依旧是湾鳄的天堂。
这样的情况,想要徒手游过去,无异于主动给鳄鱼送点心,做船也来不及,团队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能分过来帮他做船,
赵川站在岸边,大脑飞速运转。
他记得,纽特族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法子,能够驱赶野兽,上次海盗就是用这个办法带他们游过去的。
“药粉!”赵川眼睛一亮。
纽特族有一种用多种植物和矿石研磨成的粉末,混合水调成泥,均匀涂抹在身上,可以掩盖人的气味,甚至散发出一种让大多数野兽厌恶的气息。
他立刻转身返回山谷。
此时阿雅正在自己的竹屋前,用石杵研磨着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看到赵川朝她走来,她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你找我有事?”阿雅看他不像是来找事的,便没有惊动其他人。
“我需要你的药粉。”赵川开门见山,“就是你们用来驱赶野兽的那种。”
阿雅的动作一顿,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赵川:“你要那个做什么?”
“去河对岸找些吃的。”赵川随口编了个理由,说完他才觉得有些蹩脚。
阿雅却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看透一切的样子。
“河对岸?那边的猎物并没有我们这边多,而且更加凶猛,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渡河,恐怕不是为了几只猎物那么简单吧?”
赵川心中一紧,知道这个女人不好糊弄。
她的智慧和洞察力,绝不亚于他的哥哥。
“这你不用管,我只要药粉,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用它来做什么坏事就行。”赵川的语气强硬了几分。
阿雅也不生气,她慢悠悠的站起身走进窝棚,片刻后拿出一个小小的皮囊递了过来。
“我这里剩下的也不多了,这些只够一个人来回渡河用的量。”
赵川接过皮囊掂了掂,分量确实很轻,要均匀的在全身上下涂满厚厚的一层,这点的确刚刚够用。
他知道阿雅有所保留,但眼下能拿到一些已经不错了。
“谢了。”他没有多说,转身便走。
阿雅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待赵川稍稍走远,她立刻跟了上去。
赵川拿着药粉再次来到河边。
他早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凭着脚步的轻重,他判断应该是女人,除了阿雅也没谁了。
他不动声色的解开皮囊,将里面的粉末倒在手心,准备用河水调和成泥。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草丛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扑簌簌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