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槐香巷里的孝子贤孙 > 第1章 坟头上的鬼火.

第1章 坟头上的鬼火.(1 / 1)

七月半的夜,云像浸了墨的棉絮,把最后一丝月光压得死死的。

赵九斤背着半篓草药往村西头赶,裤脚卷到膝盖,泥水顺着小腿肚往下淌,在青石板路上洇出一串深色脚印。

“吱呀——”村口老槐树下的土地庙突然传出声响。

赵九斤打了个哆嗦,攥紧了手里的柴刀。

那庙早塌了半边,神像的脑袋不知被哪个顽童敲了去,只剩半截身子嵌在断墙里,这会儿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倒像在冲他招手。

“九斤哥,等等俺!”

身后传来二丫的声音,这姑娘总爱跟在他屁股后头跑。

赵九斤回头,看见个瘦小的身影举着盏青油灯,黄幽幽的光在她手里晃悠,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谁让你跟来的?”

赵九斤皱眉,“今晚是鬼节,你娘没拦着你?”

二丫把油灯举高些,露出张冻得发红的小脸:“俺娘让俺给你送灯呢。

后山的路,没灯走不得。”

她把灯塞进赵九斤手里,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照亮她额角新磕的疤——昨天在河边摸鱼摔的。

赵九斤心里一软,把油灯往她那边推了推:“拿着,我看得见。”

“俺不!”

二丫跺脚,“俺娘说这是引魂灯,能照着好鬼上路,坏鬼不敢近身。”

她忽然压低声音,“九斤哥,你听说没?

村西乱葬岗,这几天夜里老有蓝火飘着,像人提着灯笼在走。”

赵九斤心里咯噔一下。

他今日本是去给邻村张寡妇送药,回来抄了近路,要从乱葬岗边过。

他强作镇定地啐了一口:“瞎咧咧啥?

那是磷火,骨头烧的。”

话虽如此,走到乱葬岗入口时,赵九斤还是把油灯举到了眼前。

这里的土坟一个挨一个,多数连块碑都没有,只有些歪歪扭扭的木牌插在坟头,被雨水泡得字迹模糊。

风从坟包间钻出来,带着股土腥和腐叶的气味,吹得灯苗直打晃。

“九斤哥,你看!”

二丫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发颤。

赵九斤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右前方那座新坟,坟头上正飘着一团蓝盈盈的火。

那火比油灯亮得多,火苗尖尖的,像朵倒着开的花,在坟头慢悠悠地转着圈。

“磷……磷火……”赵九斤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

可那火飘得也太稳了,风这么大,它愣是没晃一下。

突然,那团蓝火“呼”地一下拔高半尺,竟朝他们这边飘了过来。

“跑!”

赵九斤拽着二丫转身就跑,油灯“哐当”掉在地上,灭了。

黑暗里,他听见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像有人拖着什么东西在追。

二丫的哭声在耳边炸开:“俺的鞋!

俺的鞋掉了!”

赵九斤哪敢回头,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往前冲。

跑到村口时,他猛地停下来——土地庙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穿白衣服的人,长发垂到腰,手里也提着盏灯,却是幽幽的蓝色。

“九斤哥……”二丫的声音突然变了调,轻飘飘的,像片叶子,“俺冷……”赵九斤低头,看见二丫的脸白得像纸,眼睛闭着,嘴角却往上翘,露出个诡异的笑。

她的手变得冰凉,指甲缝里还沾着泥——那是刚才拽他时抓的。

“你是谁?”

赵九斤把二丫护在身后,柴刀横在胸前。

白衣人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蓝灯往前递了递。

灯光照亮她的脸,赵九斤倒抽一口冷气——那根本不是人脸,是张纸糊的面具,画着个笑嘻嘻的女鬼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就在这时,乱葬岗方向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像是无数人在哭,又像是风声在呜咽。

白衣人猛地把灯往地上一摔,蓝火“腾”地烧起来,竟在地上烧出个光圈。

光圈里,赵九斤看见无数双黑手从土里伸出来,抓着什么往上爬。

“不好!”

赵九斤抱起二丫就往村里跑。

身后的哭声越来越近,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脖子飞过去,带着股腐臭的气味。

跑到二丫家院门口,赵九斤一脚踹开柴门,把二丫塞进她娘怀里。

二丫娘看见女儿闭着眼傻笑,当场就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招惹上了……招惹上了……”赵九斤顾不上那么多,转身要走,却被二丫娘死死拉住:“九斤!

你不能走!

那东西跟着你呢!”

赵九斤回头,看见院墙上蹲着个黑影,手里提着盏蓝灯,正是那个白衣人。

她手里的灯突然灭了,黑暗中,那双黑洞洞的窟窿正对着他。

第二章 棺中语赵九斤是被一阵抓挠声惊醒的。

他躺在自家土炕上,浑身酸痛,像是被十几个人揍过。

窗外天刚蒙蒙亮,抓挠声是从门板传来的,“沙沙沙”,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木头。

“谁啊?”

赵九斤揉着脑袋坐起来,昨晚的事像场噩梦,可脖子上那道冰冷的触感还在。

门外没声音了。

赵九斤皱着眉下床,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门槛上放着双鞋。

是双红绣鞋,鞋面上绣着鸳鸯戏水,针脚细密,一看就是新做的。

可鞋头却沾着泥,鞋底还沾着几根干枯的茅草——那是乱葬岗才有的草。

赵九斤的脸“唰”地白了。

他认得这双鞋,是二丫的。

昨天二丫追他时掉了一只,另一只……另一只他好像在乱葬岗那座新坟前见过。

“九斤哥!”

二丫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却像是从地底发出来的,闷闷的,“俺的鞋,你帮俺穿上好不好?”

赵九斤“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他想起二丫娘昨晚的哭喊:“那是王家的新媳妇,上个月跳河死的,婆家不让进祖坟,就埋在了乱葬岗……她死的时候,穿着红嫁衣,红绣鞋……”抓挠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是从窗户传来的。

赵九斤抬头,看见窗纸上贴着个黑影,像个人趴在那儿,手指在窗纸上划出一道道白印。

“俺好冷……”二丫的声音带着哭腔,“九斤哥,你开开门,让俺进去暖和暖和……”赵九斤抄起墙角的扁担,一步步挪到窗边。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窗户——窗外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麻雀在墙头上蹦跶。

地上放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些纸钱和香烛,还有半块啃过的麦饼,是他昨天给二丫的。

赵九斤的心跳得像擂鼓。

他知道躲不过去了。

这乱葬岗的东西,是缠上他了。

吃过早饭,赵九斤揣了把糯米和桃木剑——村东头老道士给的,说能驱邪。

他没敢告诉任何人,独自往乱葬岗走去。

太阳升得老高,可乱葬岗还是阴森森的。

那些坟包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像一只只趴着的巨兽。

赵九斤走到那座新坟前,坟头的土还是松的,插着块木牌,上面写着“王氏之墓”。

坟头上,飘着一团蓝火。

这次赵九斤看得真切,那火不是从土里冒出来的,而是从坟头正中央一个小小的孔洞里飘出来的。

孔洞边缘很整齐,像是被人用手指戳出来的。

“九斤哥,你来了。”

二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赵九斤猛地回头,看见二丫站在他身后,穿着一身湿漉漉的红嫁衣,头发往下滴水,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水洼。

她的脸还是白的,可眼睛却变成了纯黑色,没有眼白。

“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九斤举起桃木剑,手却在发抖。

二丫歪着头看他,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俺不想干什么呀。

俺就是……想让你陪俺说说话。”

她往前走了一步,红嫁衣扫过地面,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俺死得好冤啊……俺男人打俺,婆婆骂俺,他们还把俺推进河里……俺不甘心……”赵九斤的腿像灌了铅,动不了。

他看见二丫的手慢慢抬起来,指甲变得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

“九斤哥,你陪俺一起死好不好?”

二丫的脸突然凑近,一股冰冷的气息喷在他脸上,“这样,俺就不孤单了……”就在这时,坟头的蓝火突然“呼”地一下炸开,变成一团巨大的火球,把二丫裹了进去。

二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纸一样蜷起来,慢慢变成了一缕青烟。

赵九斤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火球渐渐变小,最后变成一个蓝盈盈的光点,飘到他面前。

光点里,他好像看见一张模糊的脸,是个年轻女子的脸,眉眼弯弯的,正对着他笑。

“谢谢你……”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叫阿瑶。

王家媳妇是被我引来的,她怨气太重,缠着你,是想借你的阳气还魂。”

赵九斤愣住了:“你……你是谁?”

光点在空中转了个圈:“我是这乱葬岗的守墓人。

你昨天救了二丫,我欠你个人情。”

它突然往坟头的孔洞里钻了进去,“这里面有样东西,你拿去吧。

以后,它能护着你。”

赵九斤犹豫了一下,还是爬起来,凑到坟头前。

他往孔洞里一看,里面黑黢黢的,像是直通棺木。

他伸手进去摸了摸,摸到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像是块玉佩。

他把那东西掏出来,是块月牙形的玉佩,通体雪白,上面刻着些奇怪的花纹。

玉佩刚入手时很凉,可很快就变得温热起来,贴在手心暖暖的。

“这是……”“镇魂佩。”

阿瑶的声音越来越远,“戴着它,不干净的东西就不敢靠近你了……”光点彻底消失了。

赵九斤握着玉佩,站在坟前,突然听见坟里传来“咚咚”的响声,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门。

他吓得后退一步,玉佩却突然发烫,烫得他手心生疼。

他低头一看,玉佩上的花纹亮了起来,发出柔和的白光。

坟里的响声停了。

第三章 尸变赵九斤把镇魂佩贴身戴着,果然安稳了几天。

二丫没再来找他,乱葬岗的蓝火也没再出现。

他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三天后,张寡妇找上门来。

张寡妇是邻村的,丈夫死得早,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活。

前几天她儿子发了高烧,请赵九斤去看,赵九斤给开了几副草药,本以为没事了,没想到今天张寡妇却哭着来了。

“九斤,你快去看看吧!

俺儿子他……他不对劲!”

张寡妇抓住赵九斤的胳膊,手凉得像冰。

赵九斤心里一沉,跟着张寡妇往邻村赶。

路上张寡妇抽抽噎噎地说,她儿子昨天夜里突然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的,嘴里念叨着“冷”“水”,还老是抓自己的脖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勒着他。

到了张寡妇家,赵九斤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怪味,像是肉坏了的味道。

他走到里屋,看见炕上躺着个小男孩,脸肿得像个馒头,嘴唇发紫,脖子上有一圈深深的指印。

“俺昨天请了个神婆来看,”张寡妇哭道,“神婆说俺儿子是被水鬼缠上了,要拿童男童女去祭河神……”赵九斤没理会神婆的胡话,他伸手去摸小男孩的额头,刚碰到皮肤,就被烫得缩回手——这哪是发烧,这分明是中邪了!

他想起阿瑶给他的镇魂佩,赶紧从怀里掏出来。

玉佩一靠近小男孩,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小男孩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全是血丝,死死地盯着赵九斤。

“水……我要水……”小男孩张开嘴,声音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个女人的声音,又尖又细。

赵九斤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起二丫娘说的,王家新媳妇是跳河死的。

“你是谁?”

赵九斤举起玉佩,白光更亮了。

小男孩突然坐起来,伸出双手掐向赵九斤的脖子。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赵九斤被掐得喘不过气,手里的玉佩“啪嗒”掉在地上。

“我要你的命!”

小男孩嘶吼着,脸开始扭曲,皮肤一点点变得发青,手指尖长出了像鸭子一样的蹼。

“快!

拿黑狗血!”

赵九斤艰难地喊道。

他听老道士说过,黑狗血能驱邪。

张寡妇吓得魂飞魄散,半天没反应过来。

赵九斤急得满头大汗,眼看自己就要被掐死,突然听见“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孽障!

休得伤人!”

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把桃木剑,剑上还挂着个铃铛,“叮铃铃”地响。

老道士正是村东头的清虚道长。

清虚道长一把推开小男孩,桃木剑指着他的眉心:“此乃水尸之兆!

此子被水鬼附身,若不及时驱邪,三日后便会化为水尸,危害一方!”

小男孩“嗬嗬”地怪叫着,身体开始抽搐,皮肤像要裂开一样,往外渗着黑水。

清虚道长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往小男孩额头上一贴:“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

急急如律令!”

黄符“腾”地烧了起来,小男孩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下去,倒在炕上不动了。

清虚道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总算赶上了。

这水鬼怨气太重,附在童男身上,是想借阳气还阳。”

他看向赵九斤,“你身上怎么会有镇魂佩?”

赵九斤把乱葬岗的事说了一遍。

清虚道长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乱葬岗的守墓人,你可见过她的样子?”

赵九斤摇头:“只听见声音,看见一团蓝火。”

“不好!”

清虚道长脸色大变,“那不是守墓人,那是鬼火成精!

此火名为‘幽冥鬼火’,专吸生人阳气,百年方能成形,一旦让它吸够了阳气,便会化为厉鬼,到时候整个村子都要遭殃!”

赵九斤心里一沉:“那……那阿瑶她说……”“她骗你的!”

清虚道长打断他,“那镇魂佩根本不是护着你,是在标记你!

它会把你的阳气引给幽冥鬼火,等你的阳气被吸光,你就会变成她的傀儡!”

就在这时,炕上的小男孩突然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漆黑,没有眼白。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嘻嘻……你们都跑不掉……”第四章 坟中棺清虚道长反应最快,一把将赵九斤推开,桃木剑直刺小男孩眉心。

可小男孩的身体突然变得像水一样软,桃木剑“噗”地刺了进去,却没伤到他分毫。

“桀桀桀……”小男孩怪笑着,身体像面条一样拉长,四肢着地,朝清虚道长扑了过来。

清虚道长侧身躲过,从怀里掏出一把糯米,往小男孩身上撒去。

糯米一碰到小男孩的皮肤,立刻“滋滋”地冒起白烟,小男孩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缩回了炕上,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这水鬼被幽冥鬼火加持,寻常法器伤不了它!”

清虚道长急道,“九斤,你快跟我去乱葬岗!

必须在子时之前毁掉幽冥鬼火的本体,否则这孩子就彻底没救了!”

赵九斤咬咬牙,点头:“好!”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往乱葬岗赶。

清虚道长边走边说:“幽冥鬼火的本体,应该就在那座新坟里。

那王家媳妇的尸体,怕是早就被它当成了容器。

我们必须开棺毁尸,才能彻底消灭它!”

到了乱葬岗,天已经黑透了。

那座新坟前,果然又飘着蓝盈盈的火。

这次的火比上次更大,像个小火球,在坟头慢悠悠地转着圈。

“就是它!”

清虚道长从背上卸下一把锄头,“九斤,你帮我看着点,我来挖坟!”

赵九斤握紧镇魂佩,警惕地看着四周。

蓝火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突然“呼”地一下拔高,朝他们飘了过来。

“小心!”

赵九斤大喊,把清虚道长往旁边一拉。

蓝火擦着清虚道长的道袍飞过去,道袍立刻烧了起来,发出一股焦臭味。

清虚道长赶紧脱下道袍,扔在地上:“这火沾不得!

一旦沾上,阳气就会被吸光!”

他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符,往蓝火上一扔,“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破煞!”

黄符在空中炸开,蓝火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光芒暗淡了不少。

清虚道长趁机举起锄头,“砰砰砰”地挖起坟来。

坟土很松,没一会儿就挖了个大坑。

坑底露出了棺木的一角,是口薄皮棺材,漆成了红色,在月光下看着格外诡异。

“快!

撬开棺材!”

清虚道长喊道。

赵九斤找来一根粗木棍,和清虚道长一起插进棺材缝里,用力一撬。

棺材盖“嘎吱”一声被撬开了一条缝。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从缝里飘出来,赵九斤忍不住捂住鼻子。

他往缝里一看,只见棺材里躺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脸白得像纸,眼睛紧闭着,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就是她!”

清虚道长举起桃木剑,“九斤,用镇魂佩贴住她的眉心!

镇魂佩能暂时镇住她的魂魄,我好施法!”

赵九斤点点头,伸手去掏镇魂佩。

可手指刚碰到玉佩,玉佩突然变得滚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他低头一看,玉佩上的花纹亮得刺眼,隐隐能看见里面有个影子在挣扎。

“不好!”

清虚道长脸色大变,“这玉佩被幽冥鬼火污染了!

它在吸你的阳气!”

赵九斤感觉一股暖流从胸口涌出来,顺着手臂往玉佩里钻。

他想松手,可玉佩像是长在了他手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棺材里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眼白,死死地盯着赵九斤。

她张开嘴,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赵九斤,你的阳气,真甜啊……”女人的身体突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头发像蛇一样飞舞,朝赵九斤缠了过来。

清虚道长举剑就刺,可桃木剑刚碰到女人的头发,就“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桀桀桀……没用的!”

女人怪笑着,头发缠住了赵九斤的脖子,越勒越紧。

赵九斤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阳气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往外涌。

他看见女人的脸越来越近,那张脸渐渐变成了二丫的样子,又变成了张寡妇儿子的样子,最后变成了他自己的脸。

“跟我一起,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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