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你不是……已经成功压制住‘她’了吗？”
话音落，她又往前凑了半步，碧色的眼眸里满是确认，语气愈发急切：“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亲口跟我说过，‘她’早已被你锁在心境深处，再也无法影响你的理智了。”
抬手虚按，一缕浅绿灵能自指尖溢出，在苏晚念周身绕了一圈后消散，眼底多了几分凝重。
“我感受不到，你心境深处，有任何一丝属于‘她’的戾气。”
苏晚念垂眸沉默了一瞬，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似是在整理心绪。
待再次睁开双眼时，先前眼底残存的几分晦涩尽数褪去，只剩不染尘埃的澄澈，还有深入骨髓的坚定，迎上三人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
苏晚念微微颔首，一字一句，抛出了足以让三人震彻心神的话语：“［山神］说得对，‘她’不在我的心境里。”
“其实……我不是这个时间段的人，我来自未来。”
“而你们，属于现在这个时间段的人。”
“未来的我，心境里面，并没有‘她’的存在。”
“‘她’跑了？”花芷猛地从半空中站起身来，碧色的眼眸中满是震惊，语气里是实打实的难以置信。
那个潜藏在苏晚念心底、作恶多端、数次险些吞噬她神智的恶念，居然能从她的心境深处逃脱？
苏晚念缓缓摇头，唇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没有。”
“那是……被你赶走了？”衍凰的眉眼微微挑起，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还有几分赞许。
也是，这才是他认识的苏晚念。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向来心狠，从不会给敌人留下半分反扑的余地。
苏晚念再次点头，抬眸时眼底闪过一丝冷冽，语气依旧平静，“算是吧。我将‘她’从我的身体里彻底剥离，断了‘她’与我之间的所有联系。”
“只是这剥离并非永久……第二世界还会遇见‘她’。”
“倒也是你的风格。”衍凰笑了起来，眉眼间的凝重散去几分，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桀骜。
“杀伐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换做是我们三个，未必有这样的勇气——亲手斩断自己心底滋生的恶念，那滋味，想必比剐心还要疼吧。”
“时空相隔如天地鸿沟，你居然还可以找到我们，并且让我们为你所用。这倒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苏晚念闻言，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自信从容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底气，也藏着笃定：“当然可以。”
“你们是我亲手投放进这个时空的人，是我选定的伙伴，是我并肩作战的战友。”
“不管是哪个时间段，不管是哪个地点，不管你们身处天涯海角，不管时空如何轮回流转，我都可以找到你们，都可以召唤你们前来。”
“你们，是我整个计划里，最核心、最重要的一环。”
这句话，是承诺，也是底气。
“总不会是让我们继续在这里无所事事吧？”
“早来的这一年，不是喝茶就是遛弯，我可不想再忍受这种无聊的日子了。”
“除了提升灵能，就是发呆，简直无聊得快要长出青苔了！终于有好玩的事情可以做了！”
她性子本就跳脱好动，沉寂了这么久，早就闲得发慌，满心满眼都盼着能有事情干。
苏晚念微微颔首，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坚定，她重重地点了点，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没错。们，提前成立［三神会］。”
“神秘调查局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会暗中配合你们的行动，不会出手干预，还会给你们传递官方的异动消息。”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将这些隐患尽数掌控在手中，时时监控，步步布局。”
“待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避免他们对大夏，对这个世界造成更大的灾难。”
“有意思。这般逆天而行的挑战，我喜欢。”
“我早就想看看，那些所谓的‘反派’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了！我手下可不收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