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听了雍闿这番话,先是一怔,随即又放声大笑起来。
“好,好得很呐!你竟勾结曹魏、江东,还妄想借助孟获之力,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你以为曹魏和江东是真心帮你吗?他们不过是想利用你扰乱大汉,坐收渔翁之利罢了。一旦他们达到目的,你雍闿不过是他们弃如敝履的棋子。”
“至于那孟获,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蛮王,他为了自己的私利与你结盟,又能靠得住多久?等朝廷大军一到,晓以利害,孟获说不定会为了自保,将你拱手献出。而你所谓的朝廷内应,不过是些贪图私利之徒,一旦局势不利,他们定会为了保全自己,将你出卖。”
雍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强装镇定道:
“何老,你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我既然敢如此行事,自然有我的把握。就算朝廷大军前来,我也有应对之策。”
何盛叹了口气,说道:
“雍闿啊雍闿,你真是执迷不悟。你看看这天下大势,大汉虽历经磨难,但在诸葛亮丞相和徐坤大司马的治理下,国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都盼望着能早日兴复汉室。你这反叛之举,违背民心,逆历史潮流而动,又岂能长久?”
“如今你若能幡然悔悟,放下武器,向朝廷请罪,或许朝廷还能念在你是一时糊涂,从轻发落,保你雍家性命。否则,等待你的必将是灭顶之灾。”
雍壹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
“老东西,你啰啰嗦嗦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家兄长心意已决,岂会听你这一番说辞就改变主意。你若再不知趣,休怪我们不客气。”
何盛瞪了雍壹一眼,说道:
“我今日前来,是看在你等尚有一丝人性未泯,才苦口婆心相劝。你若敢对我动手,那只能说明你等是彻头彻尾的反贼,必将遭到天下人的唾弃。”
雍闿咬了咬牙,说道:
“何老,你不要以为你是何进的堂弟,我就不敢动你。今日你若再继续说这些,休怪我不顾情面。”
何盛挺直了胸膛,目光坚定地说道:
“我何盛今日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只希望你等能早日回头,莫要让更多的百姓因你等的反叛而受苦。若你等执意要反,我就算死,也要化作厉鬼,诅咒你等不得好死。”
雍闿冷笑,你何盛就是不求死,我刚才把实话跟你说了,也留不得你。
“你想死是吗?好好好,我就给你一个好的死法!”
“把他吊起来,脚底下放一个火堆,老东西,我今日让你活动活动!火堆烫脚,你为了求生就得不停的挣扎,你要是挣扎就无法保存体力。”
“既然你不辞辛苦走这么远的路过来,我就让你脚跑个够!”
雍闿一声令下,几个士兵立刻上前,粗暴地将何盛架起。
何盛虽年事已高,但此刻却毫不畏惧,依旧挺直着脊梁,眼神中满是决绝与不屑。
士兵们将何盛高高吊起,在他的脚底下点燃了熊熊烈火。
炽热的火焰迅速升腾,烤得何盛的鞋底都开始冒烟。
何盛的双脚刚一接触到那炙热的空气,便本能地一阵抽搐。
然而,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不肯发出一声求饶。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地盯着雍闿,眼神中充满了谴责和愤怒。
雍闿看着何盛痛苦挣扎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何老,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你不是能说会道吗?继续说啊!”
他张狂地大笑着,笑声在营帐中回荡。
何盛艰难地喘着粗气,声音虽然微弱却依然坚定:
“雍闿,你你这等恶行,必遭报应。大汉不会放过你,天下百姓也不会放过你”
雍壹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兄长,何必跟这老东西废话,直接烧死他算了。”
雍闿却摆了摆手,“不着急,我要让他慢慢品尝这痛苦的滋味,让他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盛的体力渐渐不支,双脚在火焰的炙烤下已经开始发红、起泡。他的身体开始摇晃,每一次挣扎都显得那么艰难。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放弃,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反叛不得善终”
雍闿看着何盛摇摇欲坠的样子,愈发得意,他走到何盛下方,仰头说道:
“何盛,你看看你现在的惨状,还嘴硬什么?我雍家迟早会推翻这大汉朝廷,到时候我就是这益州之主,而你只能成为这历史的尘埃。”
何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雍闿啐了一口,微弱却坚定地说:“你妄想大汉气数未尽,你勾结外敌,背叛国家,就算一时得逞,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雍闿被何盛啐了一脸,恼羞成怒,他猛地转身对士兵吼道:“给我加大火势,我要让他死得更痛苦!”
士兵们连忙添柴加火,火焰瞬间变得更加凶猛,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烤得营帐内的众人都有些难以忍受。
何盛的头发和衣衫开始被火苗燎到,发出刺鼻的焦味,渐渐他不再挣扎,被活活的烤死。
雍闿看着何盛被烤死的惨状,脸上的得意愈发张狂。“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他转过身,对着雍壹、雍叁和刘胄说道,“都给我听好了,再有这种自以为是以为靠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让我罢兵的,一律如此下场!”
雍壹等人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惧意。
雍闿刚要转身回到军帐,有士兵来传话道:“启禀主公,牂牁朱褒、越巂高定两路诸侯的使者前来,说有要事要见您。”
雍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脸上重新恢复了威严,说道:“让他们直接去我军帐。”
不一会儿,两名使者快步走进营帐,向雍闿行了礼。
牂牁朱褒使者率先说道:“雍将军,我家主公此刻被堵在关隘,寸步不得进,那法正又派了一万精兵盯着我们,我们想看看您这边有没有什么进展,能不能从您这边突破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