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阳刚冒头,所有高级军官顶着熊猫眼,早早的聚拢到了蒙古包前。
诺敏和赵守正也没睡踏实,看到所有军官的模样,苦笑连连。
“行了,我和诺敏副指挥商量过了,向总部求援。”
诺敏一边往蒙古包走,一边对着众人说道。
“我去打电话吧!”
就在这时,一名哨兵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报告,总指部派的支援来了!”
此话一出,让所有军官的动作一顿,随后全都看向了诺敏。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会用意念打电话!”
赵守正连忙问道。
“来了多少人,谁带队?!”
“来的是沈市第四军,军长张鹏亲自带队!”
“第四军?!?”
诺敏和赵守正同时惊诧出声。
“第四军不是准备安排到第四大区去了吗?
怎么会临时换到咱们这里来!”
“赵将军,先让张鹏军长过来吧!”
“哦,对对对,先把人家安顿下来!”
随后,诺敏、赵守正带着一众军官,把张鹏到来的军队安顿好。
回到蒙古包之后,才和总指部通话得知,第四大区,由许林河带领第三区的一个军去支援了。
而张鹏的军队里,重炮多,所以才会调换到了第二大区。
一同前来的,还有从第三大区退下来的督战队和异能特战队的人。
加上原本留守在第二大区的异能特战队员,总共有40个队员在第二大区。
说是督战,实则是为了防止异能者怯战发动暴乱,也是为了应对高阶丧尸。
如今,第二大区有原本两个区的将近二十万军队,再加上张鹏的一个军。
外加一个机械团,一个炮兵旅,以及张鹏带来的重武器。
守住一个关口,歼灭60万左右的尸潮,也会保险很多。
只需要把原本的防御计划稍微改动了一下,就开始做战前准备。
两天时间过去。
远在第二大区正西方向十公里的位置,也是尸潮来的方向,必须经过的一个关口。
说是关口,实则是两个光秃秃的山岭,连接着两个横断山脉。
山脉的西边是丧尸区,而东边就是大草原,也是蒙族自治县的驻地。
关口的宽度有十二公里,西侧就是两个集镇,如今已经荒废。
此时的关口已经大变样,前后两条万米长土墙,横亘在关口之上,可只有六七米高。
如果俯瞰,这种长度配上六七米的高度,就像是两条田埂横在关口一样。
并不是不想把高度堆起来,而是时间上来不及。
关口如咽喉,被两道万米土墙扼死。
机枪、迫击炮、火箭筒、反坦克导弹发射器层层叠叠,填满每一寸垛口。
射击孔后的枪管密集如荆棘丛林。
士兵身影隐现其间,钢盔汇成铁灰色的寒潮。
墙下,弹药堆积如山。
子弹箱垒过墙腰,黄铜弹链蜷缩如蟒。
手榴弹成箱堆放,重型炮弹在油布下蛰伏。
整道防线,如同装满火药与钢铁的巨匣。
越过前墙,后墙工事更为骇人。
重机枪堡以钢板加固,高射机枪昂首向天。
两墙间的开阔地布满壕沟暗堡,火力网交错重叠,不留死角。
而真正终结性的力量,藏在防线最后方。
防线后几百米位置,上百门重炮褪去炮衣,巨兽般昂首。
从加农炮到火箭炮,还有成排的大口径迫击炮,炮管森林覆盖了整个后方阵地。
弹药堆积场绵延如黑色山丘。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铁锈和泥土的混合气息。
士兵们最后一次擦拭枪械,军士低声复诵射击参数。
整个关口的气压低的得可怕。
那是装填完毕的武器,在击发前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宁静。
第二防线后,战前指挥部里,诺敏、赵守正,以及被任命参谋长的蒙克,等在等待尸潮的到来。
按照侦察单位传回来的消息,尸潮已经动了,比预计的时间来的早了十二个小时。
就在此时,指挥部通讯频道传来炮兵侦察单位传回来的的消息。
尸潮即将到达最佳炮击范围!
也就是即将靠近到防线之外四百米的两个集镇西边,请求开炮许可。
赵守正下令炮兵阵地,按照预设目标,覆盖式炮击。
命令刚一下达,天空中突然响起了炮击拍弹划过的声音,还有后方阵阵闷雷炸响。
集镇西边,黑色的潮线撕开地平线。
前端是快如猎豹的普通尸群;
其中鬼影般闪烁的是影爪;
破壁者如移动的堡垒,撞碎沿途一切;
后方,融吼尸的喉间已亮起灼热红光,缓慢的蠕动。
大地在千万只脚掌下颤抖。
突然,一阵阵尖锐的呼啸在天空中响起。
让很多有了一定思维的丧尸本能的抬起头,然而它们并不知道,迎接它们的是钢铁暴雨。
轰轰轰!!
钢铁的雷霆轰然砸落。
第一波齐射覆盖了整个尸潮前锋。
上百发大口径榴弹同时炸开,火焰与破片的浪潮瞬间吞没了那些快如鬼魅的身影。
奔跑中的丧尸被冲击波撕成碎片,黑血与残肢在烟尘中扬起又落下。
二阶丧尸在弹坑间疯狂闪避,却被更密集的二次覆盖追上。
影爪试图凭借闪电速度突进,迎面撞上的却是每秒数十发的子母弹幕。
无数钢珠在空中织成死网,将它们打成筛子。
真正的地狱属于“破壁者”。
那些岩石巨人曾是摧毁城墙的噩梦,此刻却成了最好的靶标。
穿甲弹与破甲弹专为它们准备:
第一发炸开岩石皮肤,第二发贯穿躯干,第三发直接让那三米高的身躯拦腰炸断。
它们轰然倒地的震动,甚至压过了炮声。
“融吼尸”喷出的火球,只能到达几百米外,便黯然失色。
燃烧弹雨落下,将它们连同周围百米化为白炽炼狱。
它们的火焰在数千度高温中显得如同烛火。
炮击密度达到疯峰:每平方公里每分钟落下超过百吨钢铁。
尸潮不再像潮水,而像一锅被疯狂搅动的、由残肢与黑血熬成的浓粥。
弹幕如犁,一遍遍“深耕”这片死亡土地,直到地表再无完整形态,只有混合着血肉碎骨的焦土。
十五分钟后,炮火延伸。
阵地上,滚烫的炮管仍在冒烟。
远处西南边的山岭半腰上,炮兵观察手看着尸潮被覆盖炮击的画面,脸上并没有任何喜色。
反而是眉头紧皱。
“不对啊,这尸潮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