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孙叔!”
罗铁摆摆手,跟随着蓝色的洪流从轧钢厂大门口涌出,然后慢慢分散,再往南锣鼓巷走去。
“兄弟!”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四合院门口,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与罗铁相遇。
“大茂哥,今天没去下乡?”
“最近天气冷了,下乡的任务也少了,一周能有一次就算不赖咯!再说了,大家伙都抢这份工作,放映员也不好干。”许大茂吐槽一声,放映员不能下乡,那可真的是严重影响收入。
阎埠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俩人的必经之路。
罗铁反应极快,扔出两颗酸枣,准确无误的落入阎埠贵的手中。
阎埠贵一脸纠结的愣在原地,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不算,嘴巴里面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分泌唾沫了。
许大茂和罗铁相当丝滑的进入了四合院。
这对于许大茂来说,真的是个稀奇的体验。
而罗铁,也开发出来了酸枣的新用处。
许大茂很是惊讶,“兄弟,你扔的什么玩意儿?能让咱们三大爷一句话不说给咱们放过来?“
他许大茂哪次回来,没经过阎埠贵的盘剥啊!
下乡了,就是土特产;下班了,就是大前门。
靠!
所以,现在的许大茂对此很感兴趣。
罗铁也不是什么扣扣嗖嗖的主儿,当即从兜兜里面抓了一把酸枣放到许大茂手里,”酸枣,倍儿酸!“
“今天一早扔给三大爷两颗,成功让三大爷给自己嘴巴合住了。”
许大茂刚刚打算塞嘴里一颗,又重新揣进了兜兜里面。
四合院的这些人谁还不知道阎埠贵是个什么品种的生物?
好家伙,能让三大爷阎埠贵酸的闭嘴的东西,啧啧。
绝非寻常物事!
“爷们厉害!”
“哈哈,大茂哥可以自己尝尝,嗯,还能留下一些明天用来跟三大爷打交道!”
许大茂眼珠子都亮了,哪怕是罗铁不说,咳咳,他也正有此意。
“兄弟懂我,哈哈,我正有此意!”
“回了,没事聊。”
许大茂得了新鲜玩意儿,乐呵呵的跟罗铁摆摆手,一头扎进了中院。
中院,何雨柱正在做饭,右边骼膊一颤一颤的,看起来象是通了电。
厨房窗户打开,饭菜的香味在中院蕴酿。
嗯,何雨柱是这一座四合院内唯一一个炒菜开窗的。
倒也怨不得他被别人盯上。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看见了何雨柱煮粥的锅开着盖子,计上心头。
“嘿!傻柱!”
何雨柱一瞬间好象是听到了什么指令的机器人一般,立马激活。
“你大爷的傻冒!”
许大茂嘿嘿一笑,一把酸枣子就留了四五颗,其他的全都扔进了何雨柱那熬着棒子面糊糊的锅里
轻车熟路。
在坑害何雨柱这方面,许大茂是专家。
许大茂在四合院里面说第二,没人说第一。
许大茂跑了,何雨柱没能撵上。
主要是何雨柱还炒着菜,煮着饭呢。
许大茂美的鼻涕冒泡,一头扎进了后院,他也得做饭了。
“是该娶个媳妇了,天天冷炕冷灶的,也不好弄啊!”
许大茂瞅着有些冰冰凉的家里叹气一声,开始弯着腰捅炉子。
炉火早就熄灭了,得抓紧生火。
——
中院,正房。
何雨柱哼着小曲打饭,今儿个何雨水去同学家里了,不回来,就他自己一个人。
一小锅粥,一份白菜,一份腌好的箩卜条,还有一筐窝窝头。
就是他何雨柱今天的晚饭了,嗯,一筐窝窝头他倒是吃不了,但,顺手的事儿,也就熥了出来。
抬起骼膊拿窝窝头的时候,何雨柱没能忍住,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姥姥!这特么的姓罗的下手可真黑啊!”
疼,还是疼,哪怕贴了膏药,这也不是一天就能好的。
何雨柱恶狠狠的啃了一口馒头,左手端起来粥就是一大口。
“呸!酸死爷爷了!”
“许大茂,老子靠你大爷!!!”
别说为什么煮粥的时候,蒯粥的时候何雨柱没看见,那会儿秦淮如上门借菜来着!
他那一双狗眼就差嵌在秦淮如的一对大灯上面了,能看见个鸡毛的酸枣!
酸枣?
酸枣都炖烂了,剩下了酸枣核,何雨柱闭着个瞎眼更是瞧不见!
好好的一锅粥,好嘛!
问题来了。
喝,还是不喝?
喝,酸唧唧的,但还能填饱肚子,只是,怕是饿得快。
不喝?纯特么浪费啊!
身为厨子,何雨柱觉得浪费粮食可耻。
至于说他为什么骂许大茂?
这要不是许大茂淦的,他今天给炒勺生啃咯!
何雨柱骂人的声音相当响亮,后院正在吃饭的许大茂笑的嘿嘿的,象是偷到鸡的黄鼠狼一样。
许大茂甚至扭头瞅了瞅自家房门上的门闩子。
嗯,落着呢,妥了。
何雨柱力气再大,也不能够踹开门杀进来。
许大茂咂摸了一口二锅头,又划着一根火柴给烟点上。
那叫一个心里美!
前院,东耳房。
“哥,那傻柱又发什么癔症呢?”
正在泡脚的罗铁摊摊手,“你哥我咋知道,不过,肯定是许大茂干的,哈哈,我都听见何雨柱喊许大茂的名字了,啧啧,那语气,好生幽怨,跟特么深闺怨妇一般模样。”
罗军沉默。
良久,这才开口。
“哥,那词儿不是这么用的,真的不是。”
“更何况是用在两个老爷们身上!”
罗铁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知道,但我觉的形容他们俩没错,你自己仔细揣摩揣摩,你老哥说的有错么?”
罗铁别不会,歪理邪说那是一套一套的。
再者,他觉得这些词用在何雨柱和许大茂身上一丁点儿的毛病都没有。
相当准确!
罗军愣愣,旋即嘿嘿一笑。
“高,哥,还得是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