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携带好需要的东西,又特意找了辆马车,直奔城外别院。
不得不说,诸葛正我的眼光确实是好,选的地方那是没得说。
别院出于山脚,北面有山,冬日恰好可以挡住大部分寒风,武者虽然不惧这点风寒,终究是不舒服。
而且在别院侧面有一个大湖,山上有山泉水注入,别院也可以直接取山泉水做日常生活用水。
别院还有几个仆人在住着,负责日常打扫和整理。
“馀崖小姐!”下人已经收到了诸葛正我的信,这别院已经给了无情,早早就在院子里等着。
平日无情也不怎么习惯使唤下人:“大家还是照往常一样就行,都去忙吧!”
下人得了命令,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恭躬敬敬应着,然后各自去忙各自的。
“这里确实是不错啊!”陈平安打量着四周风景感慨。
无情说道:“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常来这里的住的。”
这话里的潜台词是希望陈平安多在大明帝都住,只要陈平安能长期在大明住,肯定是有好处的。
陈平安不置可否的说道:“馀崖,我这个人其实很俗,这些风景,我看不了多久,也就觉得腻了。”
“对于我来说,再好的风景,也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
“要不是你,我这次可能待个两三天就走了。”
无情“恩”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平安白天跟无情到处去走走、看看、转转,以他们二人的修为、实力,在大明帝都城附近游玩,就跟普通人在自己村里玩一样,来去都很便捷。
晚上陈平安忙着写话本,要把杨家将的故事给写出来。
这个世界大明皇朝和大宋皇朝的关系只能说一般,有合作的地方,也有暗中竞争的领域。
所以,陈平安直接把故事背景彻底虚构,这花费了一些时间。
上一世关于杨家将的故事话本,字数其实并不算多,主要是影视作品多。
陈平安直接把杨家将、杨家女将全写了进去,大概四十来万字就差不多了。
十来天的时间,陈平安终于把杨家将的故事完成了!
陈平安对这个故事虽然喜欢,因为看得太多,已经很难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无情第一次看到整个故事的时候,却被震撼得难以言表,发出了一句感慨:“杨家满堂皆忠烈,女子也不输男儿半分。,陈平安说道:“杨家忠烈,确实是少有,不过这也仅仅是话本,中间带了很多演绎成分。”
杨家将的原型可没有话本演绎的这么忠烈,很多人都是无法考证的。
无情说道:“我知道是话本,但你写得太好了,每个人都栩栩如生,好似真的存在过一般。”
陈平安说道:“其实诸葛神候也不比这话本里的人差,他为了大明,是真的鞠躬尽瘁。”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人骑马快速奔来,靠近之后,直接从马上跃下:“馀崖小姐、陈公子,神候请两位明日入京。”
陈平安一直都在等诸葛正我的消息。
这已经十来天,诸葛正我特意卡在了这个时间节点上请陈平安回去,距离半个月,也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了。
“好,我们明日早晨就回京。”陈平安说道。
来人得了回复消息,躬敬请安告辞。
等传信的人离开之后,陈平安对无情说道:“馀崖,这次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
陈平安心里还是希望无情能跟自己一起离开的。
她留在大明这边,很多事情就不是陈平安能控制的。
陈平安相信无情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诸葛正我也不会动什么歪心思;但大明皇帝跟自己可不算熟悉,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脑子抽风,做什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和决定。
无情尤豫了片刻,说道:“我也想跟你一起离开,但世伯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我不能在这时候离开。“
“最多还有一两年时间,世伯这里应该就不是那么需要我了,到时候我就跟你走,好不好?”
无情说话的口气是真征询陈平安的同意,在无情的观念里,要是两个人成婚了,女子还是要以丈夫为主的。
陈平安一直以来,都在尊重自己的选择,她不想表现得太过强势。
陈平安拿出一本早就准备好的功法:“馀崖,这是给你准备的功法,对你应该比较合适。”
无情修炼的是《明器诀》是诸葛正我融合唐门和江南的霹雳堂功法所成,主要见长的还是暗器方面。
之前无情的双腿不便,让她学其他的武学,她也施展不出来,暗器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也正因为无情的残疾,她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弥补自己的短板,进而导致她内力始终不足,很多时候,都要以智取胜。
陈平安给无情准备的是《长生诀》,长生诀主要见长的就是能快速恢复内力,同时还具备了快速疗伤的功能,能在很大程度上弥补无情的短板。
无情看到《长生诀》三个字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平安,这是无上神功。”
陈平安笑着说道:“当然,你是我的女人,我给你的东西,肯定是我能拿出来最好的。”
“你内力是短板,修炼长生诀之后,能很大程度弥补你的短板。”
“你还得把轻功和暗器法交给我,我给你改改。”
无情知道陈平安不会觊觎自己的功法,但自己的功法是诸葛正我传的,哪怕比不上陈平安的功法,没有诸葛正我点头,那也不能随便告诉陈平安:“平安,这事我得跟世伯说一下,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世伯毕竟是我师傅。”
许是爱屋及乌,换做别人这样说,陈平安心里肯定会不以为然。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实力,有什么功法,怎么可能惦记无情那两套功法。
但这话从无情嘴里说出来,陈平安反而觉得有些可爱,说明无情是有自己原则的,特别惹人怜爱。
“可以,你自己拿主意就成。”陈平安顿了一下,又说道:“要是神候不方便,我另外给你弄两套配套的功法也可以。”
以陈平安那妖孽一般的天赋,真想要得到无情的功法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无情自己不说,陈平安也能通过无情使用功法的时候,推演出来。
少林寺的功法,陈平安就是这样推演出来的,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为了照顾无情和诸葛正我的面子和情绪,陈平安也不会那么做。
无情听得有些感动:“平安,谢谢你!”
在无情看来,陈平安实力强横,在江湖上那也是顶尖的高手,自己跟他关系虽然匪浅,终究是抹了陈平安的面子。
要是换做一个有脾气一点的人,此时恐怕已经大为不满了。
陈平安却如此包容。
陈平安微微笑,说道:“这点事也谢我,那岂不是太见外了。”
无情“恩”了一声,说道:“那以后不这么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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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陈平安一大早就和无情回了帝都城。
诸葛正我还是如上次一般热情招待陈平安。
早餐吃得也比较简单,用过餐后,诸葛正我直接挑起了正题:“陈兄弟,最近实在是太忙,偶尔得了一些空闲,也不好找你来聊,怕时间不够,断断续续说不清楚。”
“今天教你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跟你谈谈突破的事。”
陈平安抱了抱拳:“神候日理万机,我请教之事,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
这都是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诸葛正我打了个“哈哈”后说道:“陈兄弟,你能理解就好。“
“这两日我刚好有时间,那我们就相互切磋一下。”
陈平安说道:“切磋不敢当,这次是我来请教神候的。”
诸葛正我摆摆手:“咱们就是切磋!不过这里不太合适,我们还是得去城外,,c
虽然陈平安才刚回来,但这点路程,对于陈平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一行三人再次去了城外。
不过这次去的是皇帝赏赐给诸葛正我的别院。
这个别院要大了很多,也精致了不少,毕竟曾经是皇家园林,无论是选址还是用料,还有工艺,那都是顶级的。
诸葛正我把陈平安领导一处空地,让人搬了一套郊游的茶案过来。
“陈兄弟,你觉得空间是什么?”诸葛正我一边泡茶,一边问道。
陈平安说道:“我这些日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一直在想,空间是由什么构成的。”
“空间应该是什么样的,是像房子一样,由某种东西搭建而成,还是说,我们跟鱼一样,空间就跟水一样。
“还有就是空间这东西,到底存不存在一维、二维、三维、四维,甚至更多的维度。”
诸葛正我本来是想用提问来给陈平安解释,可陈平安一开口,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诸葛正我惊讶。
尤其是最后那一维、二维之类的,让诸葛正我都听得云里雾里,理解不了。
换做是其他人,诸葛正我也就当他是胡言乱语。
但这些话是从陈平安口里说出来的,诸葛正我就不得不重视:“陈兄弟,你说的这一维、二维是什么意思?“
陈平安用手在杯子里占了一点水,在桌子上划了一条线,说道:“一维就是一条线,这一条线只有长度,没有宽度和厚度。”
紧跟着,陈平安又指了指桌面:“这桌面就是二维世界,有长宽,但没有高。”
“三维就是这一张桌子,有长有宽有高,也就是我们所看到的这个世界。”
诸葛正我说道:“那一维世界和二维世界的人怎么活?很多东西都没办法存在。”
陈平安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这个世界可以有自己自然规律,一维和二维也能有自己的规律,只是跟我们这个世界大不相同罢了。”
诸葛正我觉得陈平安说的很有道理:“你说的也有道理,要真是这样,那你说的这些世界,会存在什么地方?”
“如果就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能看到二维空间?毕竟他们只是一个平面而已。”
陈平安说的这些理论,都是上一世的,所以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完全自洽,但诸葛正我这个问题,他还是能解释的:“这跟我们的视觉有关系,我们为什么能看到东西,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光。”
“如果我们这个世界的光没有办法进入二维世界,那二维世界就是一片黑暗,或者是其他某种不能被我们观察到的存在。”
“换句话来说,我们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都是没有办法进入二维空间的。”
陈平安原本以为自已能主导这种讨论,没想到随着越来越深入的讨论,诸葛正我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套逻辑,甚至提出了很多陈平安也没有办法解答的问题。
陈平安不由暗暗感慨,诸葛正我这样的人,果然是天才,能很快接受一些从未听过,从未接触过的理论。
诸葛正我也是心惊不已,他原本以为,自己对陈平安的预估已经足够高了,毕竟他已经把陈平安的天赋放到了当今天下第一的位置。
在诸葛正我心里,这个世界,不可能有比陈平安在武学方面更有天赋的人了o
即便给了陈平安这么高的定位,陈平安说的这些东西,还是让诸葛正我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陈平安想到的这些东西,是从没有人想过的。
陈平安应该是达到天人合一境巅峰期之后才考虑的这些问题,这么短的时间内,陈平安居然把这一通理论基本解释通了,虽然中间还有很多问题没办法解释,至少勉强能说得通。
现在诸葛正我心里愈发肯定,陈平安绝对有能力,走出最后那一步。
原本诸葛正我只是客套一下,心里还是认为自己是指点陈平安的,现在诸葛正我心里的想法也有了改变,或许这真不是指点,而是相互切磋、讨论。
无情坐在一旁,对两人的讨论听得半懂不懂,大概的逻辑她是听懂了,但这个逻辑之下的空间奥义,她还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