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立马露出喜色。
赶紧跟在易中海屁股后头。
让易中海心里更堵得慌。
回到自家屋里。
那张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
外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老头子今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面子没挣着，还得往外掏粮食。
易中海黑着脸一言不发，走到米缸前。
又心疼地抓了一小撮白面撒上去。
装进个布口袋，递给贾东旭。
“拿去吃吧。”
“省着点，下月发了工资，记得还。”
最后这句说得有气无力。
他自己都不信贾家能还。
贾东旭抱着粮食那是千恩万谢。
“谢谢一大爷！您就是我们家的活菩萨！”
低眉顺眼地道谢。
两口子心满意足地溜了。
屋里只剩下易中海两口子。
门“哐当”一关，一大妈的埋怨就开了腔。
“老易，你瞧瞧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大半夜的，里子面子全丢了不说。”
“还白搭进去五斤棒子面！”
“咱家的粮食是大风刮来的？”
易中海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
在林卫国那儿碰个硬钉子。
结果轿子腿都让人拆了。
这会儿被老婆子一念叨，再也绷不住。
“你懂个屁！”他压着嗓子低吼。
“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儿！”
我这个一大爷的脸往哪儿搁？”
“今天这事丢人的不是我，是他姓林的！”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不懂人情世故！”
“不团结邻里，我看他能在这院里待几天！”
一大妈被他吼得一愣，也来了气。
“你冲我横什么！”
“有能耐你找那姓林的横去！”
拿他没辙，回家拿我撒气！”
“呸！窝囊废！”
吵了个脸红脖子粗。
另一头，贾家。
一进门就反手把门栓顶死。
眼里的火苗子乱窜。
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
清脆的响声在屋里格外刺耳。
捂着脸人都傻了。
“你……你疯了？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婆娘！”
贾东旭咬牙切齿地骂。
跑男人家门口干啥！”
“你是存心想勾搭谁！”
“全院的人都看着！
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秦淮茹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
在林卫国那儿碰了一鼻子灰。
回家又挨了自家男人的打。
她心里那股子委屈和怨毒再也压不住。
“我干什么去了？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她流着泪，声音却尖利起来。
“我那是给傻柱赔不是去了！”
断了咱家的活路！”
“你以为我乐意去？
我乐意让人家指着鼻子骂！”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少他娘的拿傻柱当挡箭牌！”
早就看上那个傻子了是不是！”
全撒在了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就凉透。
她为了这个家去求人，去挨骂，去丢脸。
和这种戳心窝子的羞辱。
她不忍了，也不想忍了。
一双眼却死死地盯着贾东旭。
“对！我就是看上他了！怎么着！”
秦淮茹像换了个人，腰杆挺得笔直。
“傻柱是傻，可他知道心疼人！”
“他知道往家里拿东西！
他能让棒梗吃上白面馒头！”
“你呢？贾东旭，你问问你自己！”
“你除了会回家打老婆，你还会干个屁！”
我用得着大半夜出去丢人现眼？”
我用得着看人家的臭脸？”
“你没本事，你就是个废物！”
“这个家，早晚让你给败光！”
这一字一句都像淬了毒的刀子。
刀刀都往贾东旭的心窝子上捅。
把他那点可怜的男人自尊捅得稀碎。
他被怼得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突然觉得有点陌生，有点害怕。
怎么突然就长了獠牙？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
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不出声。
棒梗在炕上吓得蒙着被子，大气都不敢喘。
四合院里的这点鸡毛蒜皮影响不到什么。
但就在贾家鸡飞狗跳的第二天。
一座地图上都找不到的部委大院里。
一场高度机密的会议，正在进行。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凝重。
坐在主位上的大领导眉头紧锁。
封皮上是两个血红的大字。
绝密。
下面，是醒目的代号：587工程。
“同志们，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大领导的声音低沉有力。
要让全世界都听见！”
“就必须要有我们自己的‘筋骨’！”
“这个‘筋骨’，就是高强度特种合金钢！”
全是国之栋梁。
以为能把我们困死。”
“他们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要搞出来！”
“不但要搞，还要比他们的更好！”
“现在万事俱备，就差这最硬的一根骨头！”
一位穿着军装，肩上扛着将星的老者沉声说。
“首长，十几种配方我们都试了。”
“要么强度不够，要么韧性太差。”
“我们现有的冶炼技术根本过不了这一关。”
“可时间，真不等人啊！”
大领导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技术，我们有。”
“人才，我们也有。”
他脑海里浮现出林卫国的身影。
那个年轻人不光设计图画得惊天动地。
连小小的淬火工艺都能玩出花来。
他懂理论，更懂怎么把理论变成东西！
这块硬骨头也许他真能啃下来！
大领导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
直接摇到了红星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