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帖人id:“真理追寻者”。
苏绝盯着这行字,点了进去。
社团只有三名成员,社长天天在主页发些关于“古代遗迹”、“失落文明”、“地外神明”的疯话。
这时,他意识海里的【万物解析系统】突然弹出一个提示框。
【警告:检测到该社团活动地点‘图书馆禁书区’存在极其微弱的太古人族气息残留。】
【分析:该气息与宿主血脉源头高度同源,疑似与‘人皇’或‘守墓人’存在关联。】
【建议:立刻前往调查,可能存在与‘心核’或‘命运罗盘’相关的线索。】
苏绝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
这地方,居然有意外收获?
林薇薇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凑过来看苏绝的屏幕。
看到那个招新帖,她一愣,随即“噗嗤”笑出来。
“灵异研究社?苏绝,你怎么在看这个?”
她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社团是全校公认的神经病聚集地。”
“社长叫秦风,怪人一个,他本来是物理系的,天天在课上跟教授争论什么‘灵子’、‘以太’,说自己能看见鬼,后来被劝退,转到历史系去了。”
林薇薇的吐槽清淅勾勒出一个怪咖形象。
苏绝面无表情地听完,抬起头,看向林薇薇和角落里偷听的马东,平静地说:
“我要添加这个社团。”
空气凝固了。
林薇薇和马东同时石化。
马东抱着被子,小心地从角落挪出来,颤声问:“大大哥,你该不会真信那些吧?你可是物理学之神啊!”
苏绝瞥了他一眼,没解释太古人族气息,只是更理所当然地说:
“我只是需要朋友。”
他说得如此坦然,仿佛添加神经病社团就是交朋友的标准流程。
林薇薇和马东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从何吐槽。
最终,林薇薇憋出一句:“交朋友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这么别具一格吧?”
苏绝已经关闭终端,站起身。
“就这么定了。”
他不给两人反驳的机会。系统建议参加,社团又有线索,这就是最优解。至于成员是不是神经病,不在他考虑范围。
第二天清晨。
苏绝顶着全校师生的注目礼走进校园。
“龙皇事件”发酵远超想象。他走到哪里,哪里就自动分开一条路,敬畏、好奇、恐惧的视线交织,窃窃私语如影随形。
“快看!那就是苏绝!被巨龙接走的那个!”
“听说他爸是星空巨兽!真的假的?”
“军方赔了他一百亿!我的天!”
“他怎么还来上课?这种人需要上课吗?”
苏绝面无表情地走在人群中央,感觉自己像被围观的珍稀动物。他心里咆哮:这还怎么当普通人!母亲的试炼简直是地狱难度!
他强忍着把周围人全拍死的冲动,径直走向图书馆。
图书馆三楼尽头,一扇贴着“闲人免进,后果自负”泛黄封条的老旧木门前,一个瘦高青年靠在墙上,似乎在等人。
青年穿着洗得发白的黑色风衣,室内也戴着过时的单片眼镜,头发乱糟糟的,浑身散发与科技时代格格不入的气质。
他就是灵异研究社社长,秦风。
苏绝出现在走廊尽头时,秦风懒洋洋抬了下眼皮,带着审视。
当苏绝走到十米外,秦风脸色突然变了。
单片眼镜下的眼睛猛然瞪大,整个人象被无形雷电劈中,剧烈颤斗起来。他嘴唇哆嗦,发不出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喃喃在喉咙滚动。
“不可能这股气息纯粹古老”
“是血脉源头是”
秦风抖得越来越厉害,仿佛承受巨大压力,又象看见神迹降临。
苏绝自然注意到异常。他停下脚步,【万物解析系统】瞬间激活。
【目标:秦风】
【种族:人族】
【境界:淬体境七重(身体孱弱,精神力异常强大)】
【状态:极度激动、不可置信、血脉共鸣】
【备注:检测到其体内存在微弱的‘守墓人’血脉印记,与宿主的人皇血脉产生强烈共鸣反应。】
原来如此。
苏绝心中了然,继续向前,走到秦风面前。
他没废话,直接开口:
“我要添加灵异研究社。”
秦风没有回答。
他只是死死盯着苏绝的脸,单片眼镜下的眼睛里翻涌着激动、狂热,以及长久等待后终于得见天日的无尽委屈。
周围路过的学生停下脚步,小声议论。
“那不是历史系的疯子秦风吗?他怎么和苏绝站一起了?”
“看秦风那样,不会又要犯病了吧?”
“苏绝大神可别被他传染了”
在这些议论声中,秦风盯着苏绝看了足足十秒。
然后,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注视下,他突然“噗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在冰冷地板上。
他挺直腰板,双手交叠于额前,对着苏绝,用古老而庄重的礼节,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紧接着,一道因极度激动而颤斗、却又清淅无比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守墓人第七百三十二代传人,秦风,拜见”
“拜见人皇血脉!”
三楼走廊瞬间死寂。
所有路过的学生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脸上写满茫然和匪夷所思。
又又一个给苏绝下跪的?
从物理研究院院长,到这个全校闻名的“疯子”,为什么见到苏绝都要行此大礼?世界到底怎么了?
苏绝瞳孔骤缩。
他没理会周围惊骇的视线,在秦风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把抓住秦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从地上拽起,粗暴地拖进那扇贴着封条的禁书区木门内。
“砰!”
老旧的木门被反手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视线和议论。
禁书区弥漫着纸张腐朽和灰尘混合的气味,光线昏暗,顶天立地的书架上塞满了各种禁忌古籍。
苏绝将秦风往墙上一推,一只手死死按住他肩膀,漆黑的眸子在昏暗中散发令人心悸的寒光。
“你怎么知道人皇?”
“守墓人又是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仿佛秦风回答有半句虚假,就会被瞬间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