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明难得跟和司宴达成共识,“这个问题忽视不得,你已经出现好几次后遗症的症状,要是再放任不管……”
“好啦!”韩姝不耐烦听了,捞起被子蒙住脑袋,声音闷闷地传出来,“都出去,我要睡觉,你们两个,没有我的召唤,不许擅自过来。”
梅绍这个时候又不忙着赶人了,“小绮,怎么这么没礼貌?两位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吃个饭就走?”
谁踏马稀罕和你吃饭,老子没吃过饭吗?
和司宴知道韩姝赶他走是在嫌弃他话太多了,梅绍不是人中之精也是人中之怪,很难说他会从哪个不经意的节点发觉不对,韩姝留着他还有用,不想这么快因为他发现问题而被迫干掉他。
好吧,其实有梅绍在,很多话没法和她说,只能先离开。
和司宴不忘走放狠话的流程:“阿姝来医院是养伤的,你要是让她烦心,敢动她一根头发,扒掉你一层皮!”
古早霸总味拉满,他说得出口韩姝都不好意思听。
梅绍微微笑,看他和看无理取闹的小辈一样,“好,随时恭候大驾。”
他在两人出去时给保镖发消息,派人跟着记下他们分别去了哪里,又等了一两分钟,韩姝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脸捂得发红。
潘尼沃斯在他进来时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他俩。
她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后院没管好,让你看笑话了。”
梅绍起身倒了杯水,走到床边递给她,“以后是不是会经常这样?”
韩姝抬头,“以后?”
“没什么。”梅绍见她不喝,端着自己喝了,“那个叫基里尔的,每次见他都戴着口罩,他应该长得不赖吧,为什么把脸遮起来?”
“确实不赖。”那可是韩姝见过的最漂亮的外国人,“可惜毁容了,他因此很自卑,只有我不嫌弃他,一直鼓励他。”
“难怪他沉默寡言,对你死心塌地。”梅绍不疑有他,随口问,“这样的男人,你后院里有几个?”
“这个啊……”韩姝粗略默数一遍,“登记在册还活着的,大概八九个吧。”
噗——咳咳!
梅绍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愕然看她,“一周七天,你是一天都不让自己休息啊?”
甚至有几天还是三,难道这两个就是一起的?
他们的身板,她的身板,吃得消?
韩姝少见多怪地摆摆手,“这才哪儿到哪儿?起码要一个月不重样,环肥燕瘦雨露均沾,才对得起我的盛世美貌。”
“这么贪心?”梅绍屈指蹭她睡得又暖又软的脸,“你的眼里装下我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韩姝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他们更年轻,更持久,更有生机和活力……唔!”
梅绍把她的声音堵上了。
这个男人解除禁欲状态后很猛,吃醋状态下更猛。
楼下,和司宴回到车上,划拉手机屏幕浏览未读消息,久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来,“有人跟踪。”
和司宴头也不抬,“察觉到了。”
梅绍确实很警觉。他刚才想告诉韩姝,梅缚的另一个女儿梅步娴突然疯了,不知道因为腿断了还是受了别的刺激。他觉得疯的蹊跷,想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有没有必要把人做掉,也因为梅绍在场不好问出口。
这个梅绍真是个碍事鬼,依他看,第一个需要做掉的就是这家伙!
久明问:“还去梅允何的病房转一圈吗?”
“有些东西未必一定要到实地才能搞到,我不信你没有后手。”和司宴看他,“一个老总为加密信息设的防火墙,你肯定有几百种方式翻进去随便挑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