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接吻是一件比和她相处更加舒服的事。
这一点梅绍是在亲上去后发现的。
虽然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她这张厉害的小嘴巴总讲一些不中听的,总爱说他老,热衷于自娱自乐自嗨,但就是很舒服。
感觉这种事本来不是桩桩件件都能说清楚的。
总之,哪怕她有很多细碎的小缺点,依旧无法掩盖和她在一起时让自己愉悦的激素持续分泌,她的这些缺点不仅不会消磨这份舒服,还像小刺一样刺激系统,让它保持活力,持续运转。
接吻时,她先是没反应过来的呆呆不动,到后面不自觉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手指像承受不了更多那样揪紧他的衬衣,饮水似的小口吮着嘴唇,舌尖在违背本愿的展示贪婪……
这些东西像只大手,把他的分泌系统直接拿起来拧,要把里面的库存全部榨出来,噼里啪啦的脑子里全在放鞭炮,让他在激素的作用下无法自持,意识到自己想要的远不止此。
这很难得。
尤其对于一把年纪的人来说,更加难得。
亲着亲着,韩姝突然咳起来,把逐渐升温的暧昧气氛咳飞了。
梅绍抬手摸她的额头,发现不是气氛升温,而是她在升温。
“你发烧了。”
梅绍坐在树下,韩姝跨坐在他腿上,被他亲得找不着北,埋在衣服里,发热加深吻加缺氧,整个人晕晕乎乎,眼睛里水汽氤氲,反应很慢。
“啊……发骚?有一点吧,我不知道……热,变敏感了……”
梅绍:“……”
这是打开了她的什么开关吗?
她的身体往前一倒,脑袋砸在梅绍肩膀上,自言自语,“这个味道里有毒吗?我好像吸嗨了……”
“你在发烧,烫得像火炭一样。淋个雨而已,这么脆皮。”
“胡说……”韩姝申辩,“明明是你骑马……唔嗯嗯……”
她的嘴被捂住。
这一茬已经可以翻篇了。
梅绍等她不说话了,把衣服从两人头上扯下来裹在她身上,才发现她的脸红的不太正常。
“不亲了吗?”
她好像还没发觉自己的异样,目光追随着他的嘴唇,满眼欲求不满。
“氵?1?3娃。”梅绍弹了弹她的额头,左右看看寻找冰凉的东西,想先把她的温度降下来。
韩姝捧起他的手,用沾着雨水的湿手背敷在脸上,小声叹着,“凉凉的,好舒服……”
这副神志不清的痴态让梅绍突然有种冲动,想让她在其他地方说出后面三个字。
在韩姝情况变得更坏之前,司机带着保镖们赶回来了。
梅绍抱起呼吸越来越浊重的她,上车把她放好后调整椅背高度方便她躺,取出车内酒箱里的冰袋,用擦手巾包了,给她敷在额头,又让保镖拿了毯子盖在她身上。
韩姝的司机见她赤着双脚,脸色绯红,身上裹着梅绍的西装,浑浑噩噩的又发热又畏寒,很担心,一边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边在梅绍说“淋雨发烧了”后给潘尼沃斯发消息,告诉他小姐身体不适,让他马上安排好医生。
韩姝感觉脑子很晕,上次发烧发错短信被卢昱山强行接走,趁机休养了一天,这次不一样,不仅不能放开胆子睡,还得强撑一缕清醒。
跟来的保镖是梅绍的人,把他的备用手机带了过来。梅绍边给保镖布置任务边打电话,刚出事时韩姝提到那些他都逐一安排好了。
韩姝顶着冰袋,半眯着眼盯着梅绍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