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鹤参谋的忧虑（求追订！）
五老星商议完毕，立刻由萨坦圣联系远在海军本部马林佛多的钢骨空元帅。
收到五老星的命令，钢骨空久久不语，最后面色凝重的回道：“我会安排好的————”
挂断通信，钢骨空面色阴沉，到了他这个位置，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决定的o
譬如当年神之谷狩猎游戏，从人性和法理上来说，毫无疑问是违背人伦的种族灭绝行动————
说到底，海军终归不过是世界政府的门面暴力机构，他如果不执行世界政府的命令，立刻就会有人来替代他————至少他在这个位置，还能在世界上大部分地方守护心中的正义。
没人比他更清楚，五老星背后的那位，到底有着何等可怕的力量——————
钢骨空曾有幸在某部古籍上看到过一些只言片语，似乎隐隐指向圣地的那位神，但具体情况也无从考证，兴许也是那位编写古籍的笔者的猜测。
“大地————海洋————据说八百年前，这个世界的陆地更加潦阔，‘大地’回应了人们的愿望，于是便诞生了恶魔果实，‘海洋’厌弃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力量，所有食用恶魔果实的人都遭到海洋之母的诅咒，这正是为何恶魔果实能力者害怕海水的原因。”
钢骨空揉了揉眉心，酸涩感稍退。
五老星的命令有两个，一是将卡普召回东海，不必继续追踪罗杰海贼团。
二是派遣海军精锐前往四海，围剿凯多的大干部们。
钢骨空思量，眉头紧锁，看着窗外沉闷阴沉的天空，心头的忧郁没有减轻半分。
海雾象一块被海水泡透的灰布，沉沉压在水星岛海域的上空。
铅灰色的云层低得仿佛能擦过海军战舰的桅杆，咸腥的风卷着细碎的浪花，狼狠砸在“正义”披风的边角，将那抹像征秩序的白色吹得猎猎作响。
战国站在旗舰的舰桥顶端，左手扶着栏杆，右手握着望远镜，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镜片里，水星岛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那片被茂密雨林复盖的陆地边缘，“奥罗·杰克逊号”的羊头船首像格外扎眼。
木质纹理间沾着新世界的盐霜与暗红血渍，仿佛刚从一场恶战中突围。
“距离水星岛还有十八海里。”
通信器里传来航海长的汇报，声音带着紧绷的克制：“雾气浓度未减，能见度不足四百米。另外，鹤参谋的已抵达左翼预定位置，赤犬少将、青雉少将、劳拉少将、黄猿少将的舰队正在右翼布防。”
战国没有立刻回话，目光扫过甲板。
数十名海军中将整齐列队，甲胄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
赤犬萨卡斯基站在队列最前方，红色短发下的眼神象岩浆般灼热，双手无意识地攥成拳，身后背着一把长剑，显然早已按捺不住。
不远处，鹤参谋正低头看着海图，银白长发被风拂起，指尖在“奥罗·杰克逊号”的标注位置轻轻点了点，神情冷静得象一块冰。
“通知各舰，保持三角合围阵型，航速维持三成。”
战国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舰队，沉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记住，奥罗·杰克逊号”的速度只是其次，真正可怕的是船上的人，罗杰、冥王雷利、山噬贾巴每一位都是大海上名声大噪的海贼，任何一位都有着轻易灭国的可怕力量，其馀船员也不是普通角色，是当前全世界海贼团里人数最少，战力最平均，平均悬赏金最高的海贼团。”
“赤犬，你和青雉、黄猿、桐蛇的舰队负责压制船尾火力；小鹤，必要时用你的能力清理附近的雾气，让中将们看清登船路线。”
“明白！”
赤犬的声音从通信器里传来，带着明显的亢奋：“我会让那些海贼知道，反抗正义的下场只有毁灭！”
鹤参谋则温和得多，语气里带着一丝提醒：“战国，卡普还没到左翼位置，要不要再催一下？没有他牵制罗杰，我们的包围网可能会出现缺口。”
战国刚想回话，一阵急促的通信铃声突然响起—一红色信号灯疯狂闪铄，那是来自马林佛多的最高级命令，级别高到能打断任何作战部署。
他快步走进指挥室，按下接听键。
钢骨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象是从厚重云层里挤出来的：“战国，立刻停止让卡普参与围剿，命令他即刻返回东海，不得延误。”
“什么？”
战国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通信器：“元帅，我们的合围马上就要完成！鹤参谋、数十位中将还有赤犬他们都已就位，就等卡普牵制罗杰—现在把他调走，谁来挡住那个男人？”
“这是五老星的命令。”
钢骨空的声音顿了顿，背景里能听到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另外，世界政府会派世界最强之盾”瑞洛和神之骑士团支持你，他的舰队已经从圣地出发，预计三天后抵达水星岛。杰克逊号”跑不了。”
战国愣住了。
他没想到五老星会在这个时候调走卡普，更没想到会派瑞洛和神之骑士团来。
那个男人，战力不俗，却未必能牵制罗杰的进攻。
但他知道，五老星的命令不容置疑，只能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但在瑞洛和神之骑士团抵达前，我们可能要独自面对罗杰海贼团的全员战力，风险很大。”
“我会让瑞洛加快速度。”
钢骨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另外，围剿罗杰的命令不变，你必须守住水星岛，不能让奥罗·杰克逊号”带着历史文本离开。”
通信器挂断的瞬间，卡普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指挥室门口。
他没穿大将披风，只套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海魂衫，脸上还带着刚和士兵掰手腕赢来的得意，可当看到战国的脸色时，笑容瞬间敛去。
“钢骨空给你打电话了？”
卡普走上前，伸手要过桌上的海图：“是不是要增派人手？我刚才看到赤犬那小子在甲板上磨拳擦掌，再不让他上，他怕是要把自己的船劈了。”
战国看着他，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象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元帅命令你立刻返回东海，不用参与围剿了，世界政府会派瑞洛和神之骑士团来支持，他们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的。”
“你说什么？！”
卡普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手里的海图“啪”地掉在地上：“开什么玩笑！
我们追了罗杰这么久，现在合围都要完成了，你让我回去？回东海看那些小海贼打架吗？凭瑞洛是拦不住罗杰的！”
“这是五老星的命令，不是空元帅的意思。”
战国弯腰捡起海图，尽量让语气平静：“而且你别忘了，东海最近不太平，凯多的大干部在那里烧杀抢掠，东海需要你保护。”
卡普冷笑一声，指着窗外的水星岛方向，手指因为激动而发抖：“罗杰才是最大的威胁！现在你让我放着罗杰不管？他手里有历史文本，船上的人随便一个都能掀翻一片海域！再想找到奥罗·杰克逊号”，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鹤参谋这时走了进来，轻轻叹了口气：“卡普，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五老星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只要我们撑到瑞洛前来，罗杰应该跑不了。”
“你回东海，也能避免凯多的势力进一步扩大，这也是守护正义的一种方式“”
。
赤犬也跟着进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卡普中将，你要是不敢面对罗杰，就早点回东海养老。没有你，我们照样能活捉那些海贼！”
“你说什么？！”
卡普瞬间炸了，伸手就要揪赤犬的衣领，却被战国一把拦住。
“够了！”战国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卡普，你是海军英雄，该知道服从命令的重要性，鹤参谋说得对，守护东海也是正义；赤犬，少说两句，卡普不是不敢面对罗杰，他是因为有其他要务在身。”
卡普瞪着赤犬，胸口剧烈起伏，可看着战国和鹤参谋的眼神，最终还是泄了气。
他垂着头，看着地上的海图，脑海里闪过和罗杰交手的画面。
那些在暴风雨里的拳脚相向，那些在小酒馆里的偶然相遇，还有神之谷那次，他和罗杰并肩作战。
“好，我回去。”
卡普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不甘的沙哑：“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战国松了口气。
“我要自己开船回去，不用舰队护送。”
卡普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另外，瑞洛到了之后，立刻告诉我他的部署，还有，一旦奥罗·杰克逊号”有突围迹象，不管我在哪里，都要通知我。”
战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心思。
卡普是想假装返回东海，等脱离视线后再偷偷折回来。
他没有点破，只是点了点头：“可以，后勤给你准备了最快的军舰，物资和海图都在船上，现在就能出发。”
“都给我盯紧点，这次可不能再让罗杰跑了。”
卡普接过战国递来的钥匙，转身走出指挥室。
经过赤犬身边时，他停下脚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子，罗杰不是你能对付的，别太冲动，等我回来，再和他好好打一场。”
赤犬皱了皱眉，没说话，却也没躲开他的手。
半小时后，卡普带着一支队伍从舰队边缘脱离，船帆被风灌满，朝着东海的方向驶去。
卡普站在船首，海风卷起他的海军大髦，目光却一直盯着远处的军舰。
鹤参谋正站在舰桥顶端，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显然也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不会真的回东海。
只要驶出舰队的视野范围，就立刻掉头，沿着航线偷偷跟在后面。
“海鸥号”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消失在雾气中。
战国站在舰桥顶端，看着它远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鹤参谋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别担心，卡普心里有数，瑞洛实力不简单，但罗杰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多少次危机他都能逢凶化吉。
战国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我知道。罗杰他们为了真相，会不惜一切代价突围。”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瑞洛到来前，守住包围网，别给他们任何机会。”
“现在我担心的反而是百兽海贼团。”
鹤参谋望着浓雾，眼中藏着数不尽的担忧。
鹤参谋倚在护栏边，左手自然垂在身侧，指尖偶尔会轻轻颤动。
那是海军科学班为她打造的义肢，金属关节被打磨得与肤色近乎一致，行动时甚至能做出握拳、屈伸的细微动作。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深入骨髓的冰冷感从未消失，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将她拉回数年前那场惨烈的围剿战。
她在那场围剿战争中失去了一手一腿。
而且四年多以前，凯多联合大妈海贼团、飞空海贼团实施海军驱逐计划，袭击了海军在新世界的数十处据点。
成功将海军驱逐出新世界后，凯多又击败了飞空海贼团，势力在短短数年间翻了数倍，俨然成为了超越曾经的海上霸主洛克斯海贼团的可怕存在！
‘罗杰知晓了空白一百年历史的秘密’这个消息也是从新鬼岛传出来的，若是以往，海军必然不会如此堂而皇之的进入新世界。
但现在海军召集了接近三万的精锐，追缉罗杰海贼团，浩浩荡荡的进入新世界也没有引起凯多的不满。
事情平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战国自然也察觉到了异常，如果这个凯多联合罗杰给海军做的局————那他们除了面对罗杰海贼团外，还将面对凯多手下二十万精锐的海贼帝国！
要知道，从他们目前得知的情报来看，凯多旗下的高级干部战力丝毫不比罗杰海贼团这边的弱————但凭他们这点战力，如何对付得了世界上最强的两支海贼团的夹击。
当初他们进入新世界以前，就想过这种可能性，到时候遇到了百兽海贼团的阻击，经历一遭惨战后立刻返途交差。
然而他们却没有遭到百兽海贼团的任何阻挠。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战国也认为这是凯多设的局。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神之骑士团和世界政府特工，世界政府最强之盾瑞洛前来支持。
“如果这是个局，那凯多的目标就不是罗杰，而是我们。”
战国的声音变得凝重：“他想让我们和罗杰海贼团两败俱伤，然后再率领二十万精锐坐收渔翁之利。”
“到时候，我们不仅抓不到罗杰，连这三万精锐都可能全军复没，海军在新世界的最后一点话语权，也会被他彻底碾碎。”
但紧接着战国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有了瑞洛和神之骑士团————而且就算有些意外发生，还有卡普在外随时待命————百兽海贼团内部，还有我们的眼线，只要百兽海贼团一有动静，我们就能收到消息，我现在试着尝试联系下‘毛驴’，那是只有我和空元帅知道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