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夜夜嘟着嘴道了句，翻身一跳，回到场地中央。
航展开幕式拉开帷幕
韩舒站在航展主舞台中央，身后“南天门计划”四个大字悬浮在十迈克尔的投影幕上，背景里白帝战机穿越云层，画面每一帧都透着金属冷感。
他抬手压了压场，扩音器里传出的声音不疾不徐，盖过展厅里的嘈杂：“十年前我们谈空天战机，还得翻科幻杂志，五年前试飞首架亚轨道验证机，有人说画饼太大”。”
“但今天—”韩舒抬手指向投影，画面里的白帝战机猛地转向，翼尖划出等离子光痕，“我们敢说，未来的空战早不是飞机打飞机”的老套路了。白帝标注的26马赫，不是ppt上的数字，是jf—22风洞在30倍声速下吹出来的实感。”
“它的隐身涂层，是我们团队熬了三天···三个冬天，仿真了数百次才完成。”
“就连在座舱里的人机交互系统，都是跟航天员训练中心合作，按太空环境调的。”
韩舒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今天这航展，不是让大家看科幻玩具”。
是想让每个孩子知道，他们画在作业本上的怪奇图画，不是胡思乱想，让当年说不可能”的人看看，我们的技术已经能把未来”摆到大家眼前了。”
话音落的瞬间，台下静了好几秒，观展者总觉得要鼓掌喝彩了，又隐隐感觉不对劲。
不是科幻玩具，不是小孩子的烂漫幻想，那这里摆着的是真家伙？
啪啪啪！
安静的场中，还是前排的诸葛萌毫不吝啬的献以掌声，一带头，雷鸣般“啪啪”声响彻整个广场。
展区一开放，人群象潮水似的涌进去了。
最先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自然是本次航展的头牌，白帝的1：1模型。
银灰色机身在射灯下泛着冷光，鸭嘴型机头锋利得象能划破空气，机翼下的仿真导弹舱还能打开，露出里面迷你版的空对空导弹。”
“别的不说，这外型设计还挺帅的。”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举着手机直播，镜头怼着机身，“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白帝，参数比老美的x—37b还狠，但可惜是文创模型。”
“不对啊。”他旁边的助手指着航展指南，“看流程表，最后有战机试飞”环节，模型怎么试飞？”
“难道还有实机？不可能吧，这么大的事早该上新闻了。”
人潮被赶着往前走，转过拐角时，一阵“咔嗒”声吸引了众人脚步。
两台三米多高的陆地作战机器人正在做规避动作，金属关节转动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它们身上的感应设备还能捕捉观众的动作，有人伸手靠近，机器人立马往后退，同时抬起机械臂，顶端的指示灯变成绿色，象是在“警告”。
更吸睛的是旁边的展台，上面叠着六件银色的轻型武装铠甲。
“爸爸，我想穿那个！”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拽着父亲衣角，踮着脚往展台看，眼睛亮得象星星，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她父亲看了眼，揉了揉女儿的头，失笑：“这是模型，禁止触摸的，我穿都没机会。”
“可这里是体验区。”
女娃子指了指旁边的招牌。
她父亲看了眼，还真是！
“啊，可以体验。”摇着小红旗的张楚岚懂了男人的意思，提前抢话道。
“我要试一试！”小女孩双臂挥舞的老高。
“考虑到时间问题，同行人中仅有一人可以体验。”张楚岚补充道。
“还有这规定？”男人俯视女儿，眼睛晃了晃。
哪怕已为人父，可哪个男人心里没怀揣着一个机甲梦和变身梦啊，姑娘家家的，去喜欢魔法少女就好了。
他弯腰对女儿说道：“你看呐，你体型不适合，这个机会就让给为父。”
张楚岚笑道：“体型限制？那您可真是太小瞧我们的设计了。
张楚岚掀开铠甲的肩甲和胸甲，里面露出淡紫色的轻量化卡扣。
“好耶！”小女孩想都不想，直接跑了进去。
接连几道咔嚓声，那铠甲的部件似乎在调整，适应女孩的身体。
等卡扣扣上的瞬间，铠甲亮起淡蓝色的光，背后弹出一对半米长的迷你推进翼，发出轻微的嗡鸣。
张楚岚按了下头盔侧面的按钮，头盔缓缓落下，两侧跳起兔耳似的设计，让小女娃看起来象是个机械式小小兔娘。
小女孩试探着抬手，铠甲的小臂跟着动，还能灵活地弯曲。
她兴奋地蹦了蹦，推进翼轻轻往上抬，居然让她离地半迈克尔，整个人悬空。
“爸，我在飞！”
女孩父亲站在旁边，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他刚才还觉得模型铠甲是噱头，现在看着女儿穿着“飞行”，连呼吸都变轻了。
可恶啊，为什么我没捞着机会！
“一点都不重，和穿了衣服一样，我感觉能把爸爸提起来。”她说着就想去拎男人的衣领。
“行了，我怕你了。”男人急忙躲开，再回头时，背后排队的小娃们无不是羡慕的神色。
“摆个动作，爸给你留张照片，然后就让给别的小盆友了。”
咔嚓！
面罩上扬打开，露出小女孩的笑脸，手机一按，照片定格了。
轻型作战武装的人潮旁，是另一个被围堵得水泄不通的地儿—一空战体验区。
这里摆着十台类似战斗机座舱的设备，舱门打开着，里面的操作杆和显示屏一目了然。
韩舒站在展台前：“这是基于虚拟现实技术制作的空战仿真器，我们把白帝战机的操作简化了，不用专业的驾驶员，普通人练习一会儿就能上手。”
“有没有来试一试的？刚好我要测试部分内容，可以邀请一位同我对战。”
话音刚落，台下几乎所有人的手都齐刷刷举起来，大喊着“我来”“选我”。
“我也想试一试啊。”
嘈杂声中混入一句力道深沉的嗓音，声音不大，但极具辨识度。
人群的声音突然小了，举着的手也慢慢放下，所有人的视线都往角落飘，那里站着个高个子老人，穿一身玄紫色的天师服，衣摆垂到脚踝，领口和袖口绣着金色的云纹，长须及胸，随风轻轻飘动。
他比周围人高出大半个头，就算站在角落，也象自带聚光灯，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老天师对科幻航展感兴趣了？还挺与时俱进的。”
议论声越来越大，张之维却没在意，等观众放下手臂后，就剩他一人高举着臂膀。
周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自光都锁在韩舒和老天师身上。
一边是玩转未来科技、能造出空天战机模型的航展主办者，一边是活了近百年的道门魁首，这俩人要是在仿真器里“打一场”，还真挺令人期待的。
“那您这边请了。”韩舒抬手示意体验舱。
看老天师一副难得的紫袍打扮，估计是参加什么宗教会议来了京都，顺路来凑热闹了。
而且别看他年事已高，可在时髦上没落下成，什么第一人称射击、oba类游戏，玩起来是游刃有馀。
张之维捻了捻胡须，笑道：“好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操作不好，你可别笑话。”
他弯腰坐进仿真器，调整好座椅高度，简单看了眼设备的操作说明。
仿真器的舱门缓缓关上，外面的显示屏上，出现了同步的虚拟场景，深蓝色的近地轨道，远处是地球的弧线，正对面漂浮着另一架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