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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欢宴之始,蜡烛之终(二合一)(1 / 1)

【开膛手杰克(jacktheripper)】。

主要活跃于上个世纪末,伦敦东区的白教堂局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大名能止小儿夜啼的可怖怪谈。

按照霍恩上辈子的印象,这个怪谈背后的真正凶手乃是名为“亚伦·柯斯米斯基”的波兰理发师,由于他对妓女病态的感情,而决定潜伏于雾夜之中,逐个将其虐杀————但在这个世界里,显然真相远不止那么简单。

事实上,这位每到傍晚就会“出去散步”,随后失去几个小时的意识,清醒过来时发现身上多出斑斑血迹,而心情莫名愉悦的理发师只是一个间接的牺牲品,被感染而不自知的可怜虫罢了。

其真正的幕后主使不是一个个体,甚至不是一个组织————而是另一位危险的虚源司辰·【杉中牝马】。

作为尊名中有着“遭禁违忌之神”的恶劣存在,他虽然身处虚界,但甚至在对现界的侵蚀程度上还要超过那位感染一切的【戴冠之擎】。虽然接纳的代价极为惨重,但拒绝他的代价则更甚—因此,他永远不会被完全拒绝。

“谁是【杉中牝马】?他可能是一位你可能不会邀请第二次的朋友;他可能是学夜莺歌唱的杜鹃;他更可能是凌晨三时那杯不明智的酒————但无论如何,他总是不合时宜。”

而沦敦中怪谈的构建基础就出自这位司辰的手笔——一次次污染的交叠与冲突,一次次传播中的误解与造谣————这就是【杉中牝马】所乐见的恶劣玩笑,用以歪曲,污染,埋藏真相的绝佳手段。

而他所缔造的恶果————已经在霍恩等人的前方恭候多时了。

虽然怪谈的本体已经被防剿局那位令人敬畏的“处刑者”所剿除碾碎,彻底被驱逐出地表伦敦,剥离了其中的力量,真正净化为无害的模因,失去了进一步扩散成长的可能。

在地下沦敦保留着的,只不过是往昔【开膛手杰克】的一丝残渣,徘徊不散的鬼魂,或者已经不复原身的回音————但无论如何,它都有着不俗的威胁。

耐心潜伏,千变万化,渴血扭曲————就如其在逸闻中那般,即使只是残渣与回声,昔日地上伦敦大名鼎鼎的“开膛手”也具有极高的自律能力与野兽般的本能。

在来时的渠道中有过“一面之缘”后,它并没有象是科基尔预想中的那样就此离去,而是一直默默跟随在霍恩一行人身后,等待着一个恰当的时机。

—一就是此时,就在此地!

“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在两片迷雾的搏杀之中,尖锐扭曲的怪异笑声自四面八方传来,刺挠着霍恩的耳膜,干扰着他意识的正常运转。在震动的视野中,【开膛手杰克】原本浅淡的身形逐渐变得浓厚了起来,宛若树根的脉络构成了它的轮廓,而中央所填充的乃是来自【林地】的深黯淤泥。

身为货真价实的“开膛手”,它要开始捕猎了!

不同于如临大敌的霍恩等人,在如今已是异种之身,只是勉强保持着一丝曾为人类的“理智”的麦金利眼前,【开膛手杰克】那扭曲无貌的脸庞已经成为了另一幅模样。邪异的笑声转变为了模糊哀怨的女声。

“哥哥,我不想死,这里好黑,身体好痛————”

迪娜!

一张虽然被滑稽扭曲,但仍然能认出那朝夕相处轮廓的脸庞缓缓浮现。嘲弄般地被复盖在【开膛手杰克】的头部。让有如实质的怒火从麦金利的心肺中升起,新生的器官自皮肤之下隆起,将鳞片也撑得鼓胀。

这就是麦金利始终对迷雾抱有警剔的源头一昔日,他的妹妹就葬身于此,在仓皇逃命的他身后被【开膛手杰克】残杀!

“吼!”

吼声驱散了诡异的笑声与哭声,在明晃晃的挑衅催化下,有墨绿色的火球自麦金利口中吐出,直奔【开膛手杰克】的身影!

有别于靠着受拘束的欲望一也就是所谓【印记】来攀升的超凡者。【异种】所走的道路更加简单而直接一管他什么迷失什么畸变,有情绪就发泄,有食物就吃。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就让力量来控制自己!

在面前【开膛手杰克】的压力下,以压抑了不知多久的忿怒化为动力助推,刚刚成为异种不久的麦金利————或者说新生的怪物,【废弃之蜥】已经完成了一度的质变,觉醒了带有剧毒,能够焚烧灵体的【哀之火】!

这里就交给我————不,只能交给我!

即使没有言语的交流,麦金利向前冲锋的背影已经将一切都阐述而出。对于这如同命运一般的相遇,霍恩甚至连挽留的话语都说不出口,只是默默地将【静默炼成】加持于它的鳞片之上,为其提供了一层脆弱的防护。

“咕—

—”

在再直白不过的吐息与撕咬中,即使【开膛手杰克】手中的扭曲刀刃锋锐无比,依旧不能快速了结麦金利的纠缠,只能被其裹挟着偏离原本的信道前的“平衡点”,向着【罗比戈】与【巨腭】焦灼厮杀的后方倒去。

蛛丝撕扯,孢子寄生—一对于另一位添加战场的虚源神影响,两位各自代表身后主子的具名投影自然不会手软,在相互掐架的同时分出了一丝精力,极为默契地殴打着【开膛手杰克】的残影,使其变得象是接触不良的屏幕一般开始闪铄。

—一并不以共同的“被排斥”而显得团结。狗咬狗咬狗,这才是虚源司辰们相处的常态!

相互纠缠的雾气重新合拢,麦金利的怒吼声也被淹没于雾气之中,只有执着撕咬的咔嚓声依稀可闻。纵使到了这种地步,属于【异种】的顽强生命力还在支撑着他残破的身体,向着面前挣扎的阴影践行着神圣的复仇。

既不凄美,也不迅速————但这就是终局了。得偿所愿,或许也是一种慈悲。

而活下来的人要考虑的就多了。

快!

说起来长,实则转瞬即逝,在麦金利豁出性命所争取而来,区区十秒的宝贵时间里。不惜连续开启【超频】、【萃变】等一系列加持能力,将自己的身躯视作炼金素材般毫无顾忌地强化,只为向着面前的“终点”冲刺。

再快一点!

一把抄起身侧虽然已经消除了自己前方的风阻,但依旧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科基尔。霍恩将其娇小的身体抱在胸前,咬牙双腿一蹬,靴底被临时炼成的爆炸物轰然起爆,使其宛若“二段跳”一般再度向前跃进了将近十米的距离。

还不够,还要更快!

随着自己的迅速深入,身周正在厮杀的浓雾已经开始调转方向,跃跃欲试地端详着自己这几只有趣的“蝼蚁”,只是相碍于对方的威慑,暂时无法直接抽身,只是颇有默契地同时在出口处布下“封锁”,阻拦着霍恩前进的道路。

不好,要—

“别急,有我!”

绚烂的流光自馀光处迅速放大,占据了霍恩的眼眸。熟悉的英气女声从身后传来,身为【瓦尔基里】的娜斯塔西娅即使背负大剑,贴地飞行的身影依旧轻灵地不可思议。

一飞起来!”

在声音在耳边响起的同时,霍恩的脖颈后就传来拉拽的感觉,在【瓦尔基里】的巨力之下,他抱着科基尔的身躯无可抗拒地向前飞去,直接砸穿了还未成型的阻碍,没入半坍塌的出口内。

顺手甩过还是一脸茫然的思雷,使其尖叫着被没入出口的洞口处,娜斯塔西娅畅快地一甩头发,甚至还有馀裕对着身后蠢动的力量比了个奚落的手势,这才化为一道流光,紧随着思雷飞入洞口,向下坠落。

一向着【欢宴兽】的巢穴坠落。

沦敦的最底部,【日落之门】的所在。

“啪!”

清脆的开裂声传来,凝视着天花板上所绽开的小小裂纹,莱昂内尔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多馀的情绪,只有深深的疲惫。

“唉————”

黄昏,又是黄昏。

即使身处不见日月星辰,无视定律与守则,甚至隐隐要脱离现界框架的深度。莱昂内尔依旧能感知到每天的“黄昏时分”,而且————越来越长。

太阳西垂,阴影悠长。无处可避的昏黄光芒就象要将他永远凝滞在其中一般,缠绕着这座用来囚禁他自身的监牢,在他瞳孔中映射出纷呈奇异的色彩。

似曾相识的色彩,蜡烛火光般的色彩,引燃思绪的色彩。

—谁是【制烛人】?

突如其来,又显得利索的疑问充斥着莱昂内尔的脑海,让他在刹那之间对自己的情况有了一丝怀疑。

我这是————在想什么?对,我还有事要干,我还有职责在身,身为【受控之火】最后一员的职责————是什么来着?

哦,我想起来了,是—

“喂,克拉伦斯的小公爵。干活的时候可千万别分心!这些火焰虽然在律令下一副驯服的样子,但本质可一点也不听话!”

宽厚有力的大手裹挟着赫赫的风声,“啪”的一下结结实实地摁在他的肩膀上,将莱昂内尔刚要连贯的思路打断。

奇了怪了,我怎么会在这种常识上有疑问?

似乎感觉忘记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但莱昂内尔也不怎么在意——身为【受控之火】那荣耀而高贵的成员之一,自己的职责不是只有一个吗?

—一效忠那位玫瑰战争的最终胜者,阿瓦隆的共荣之主,伟大的青铜王,亨利八世!

正是在那位君王的带领下,【拂晓】与【日落】两条道途被集成为一。【逐阳者】与【赋晓者】的殊荣被加于一人之身。即使是那位辉煌璨烂,炽烈臻极,执掌【铸】之准则的司辰·【白日铸炉】,亦在这盖世功业下颔首,将启蒙文明的火种交于他的手中。

铜与锡熔为一炉,而后浇筑为一切秩序的开端一青铜。靠着如此功业,亨利八世已经拥有了不朽的位格,且尚有名为【圣斯帕克(spark)】的具名之位为他所留。

烈火烹油,花团锦簇—一在这位伟大君王的带领下,靠着那些奇迹一般的炼金机器,挡在阿瓦隆前方的敌人都被消灭或转化。【无敌太阳教会】、【绳结姐妹会】、【不灭军团】————这些老牌的隐秘结社也只能暂时阻挡他们的脚步。

多么美好,多么辉煌一看着随着思绪转动,从眼前浮光掠影闪过的一幕幕大胜之景,即使在转瞬之间就从原本的“朦胧”状态下脱离,但莱昂内尔依旧恋恋不舍地再看了面前的景象一眼,随后摇头与其告别。

如果这是另一个美梦的话,那自己也该醒了————嗯?

他肩膀上载来的温暖手感仍旧滞留,甚至变得越来越燥热!

僵硬地转过头,顺着放在自己肩膀的手掌向上,莱昂内尔的视线与手的主人交汇,于是他看到了那双眼睛一那双他绝对不会认错的眼睛,那双橙红色,仿佛永恒燃烧的眼睛。

亨利八世!

千言万语卡在喉头,即使明白自己效忠的这位君王早在“路权战争”的最末就失去了控制,变得不复往昔,但莱昂内尔还是着迷地盯着那双眼睛,那双昏黄色,与他身后黄昏趋同的眼睛——————

等等,昏黄色?

在“违和感”出现在莱昂内尔心头的瞬间,本就脆弱的幻象轰然而散。眼前再也没有什么辉煌幻景,更没有那位伟大的君王————只有凝滞的囚笼,冰冷的门扉,还有一个失意的老人而已。

“时间不多了,我的情况正在恶化,得将消息传递到阿尔弗雷德与德弗雷斯特那里————不,不对,【日之道途】也到了关键的时刻,他们抽不开身。但无论如何,我身后的监牢决不能被打开,【日落之门】所保留的火种不能熄灭,决不能。”

原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位渡过了漫长岁月,第六印记已经臻极完善的炼金宗师身上的思绪不断浮现,就象随着蜡烛燃烧而滴下的蜡泪一般,耐心而稳定,导向一个可怕的猜测。

“6

但如果我不将其打开,又怎么确认它是否已经熄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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