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夜里饮了些酒,又经了两次酣畅淋漓的云雨,沈珞这一夜睡得很是香沉。
第二日,直到暖洋洋的日光透过罗帐笼罩着人,沈珞才迷糊着眼醒来。
头一件感受到的是腰间覆着的有些灼热的大掌。
睁开眼,旁边的男人竟还在。
“皇上今日不去练武吗?”
沈珞随意动了动身子,胳臂伸到被窝上。
自从她在庄子上“小产”,杨慎提了一句不能受寒,之后不管是庄子的屋子里,还是乾清宫的寝殿,熏炉里都烧着足量的金兽炭。
她一人睡着还好,但男人火气大,一个被窝里睡着,难免觉出些热。
但很快,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光裸的手臂上,沈珞就发现了一件事。
她身上竟是未着寸缕。
她昨日在玉辂车上昏睡过去,回来后的梳洗她一点记忆也无。
肌肤相触,男人晨起的异样让她感受得十分清晰,沈珞想要往里边躲去,嘴里嗔怪着:“皇上昨夜怎么也不给妾穿了寝衣。”
但她的身子只往里挪了两寸,就被男人的大掌捞了回来。
沈珞只觉身子被火炭围着,偏偏男人的蓄势待发让她不敢太过挣扎:“皇上,妾热,你快放开。”
她试图同男人讲道理。
“如此就不热了。”
楚九昭从善如流地掀了锦被。
沈珞的身子下意识地一蜷,倒不是冷,而是这浑身无一丝遮蔽的模样让她有些羞耻。
素日她和男人闹得再凶,好歹不至于真的不着寸缕。
男人在枕上曲起胳臂,一双墨瞳只凝在那白馥馥的曼妙的身子上,见着它一点点染上粉意。
只觉世上最珍惜的美玉都不如眼前这具身子。
楚九昭没有急于动作,目光一寸寸在那透着粉意的身子上梭巡,从那似晴雪般的浑圆,到虽然丰腴了些但依旧纤细的腰身,再到饱满的臀。
沈珞想抓着旁边的锦被给自己盖上,但被男人的胳臂压着。
如此,沈珞整个身子都被男人覆在下面。
外面的日头已是不小,罗帐里很是明亮,沈珞脸上极淡的柔软绒毛都清晰可见,那两团浑圆随着她有些紧张的呼吸微微颤着,染上了蜜桃似的粉。
男人眸光过处,皆染了粉意。
偏偏男人迟迟不动作,只用那幽沉的眸光抚弄她的身子。
沈珞有些恼怒,伸手就想去拉罗帐外的绸带,绸带连着铜铃。
只是手臂刚探出罗帐外就被男人抓了回来。
不等沈珞开口,男人炽热的气息充斥檀口。
带着薄茧的大掌在那比软缎美玉还腻滑的身子上游移。
这种美妙的触感昨夜就让他辗转难眠,只是不舍得将人弄醒,扰了她的睡意。
如今一上手,却是比那最烈的暖情酒还要惑人。
等男人抬起身,沈珞那双杏眸已似蒙了细细密密的雨雾,脸若芙蓉盛放,一层比一层粉艳。
脚踝被男人握住,男人带着薄茧的手继续往下,柔嫩的脚心触到男人指腹上的薄茧,沈珞猛地一缩脚:“别碰,痒!”
楚九昭从善如流,大掌重新回到了那纤细的脚踝处。
摩挲了几下后,男人突然跪起身,手腕一转,沈珞脚踝上的大掌由握改为托。
沈珞的右腿就这样被抬起,置在男人宽实的肩上。
另外一只腿也被男人如法炮制地抬起。
男人身高,这样一来,沈珞的臀便要稍稍离了床褥,整个身子毫不保留地展现在男人面前。
“皇上”
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沈珞正要抗议,腰上却塞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是楚九昭将自己的枕头塞到了沈珞的腰下。
沈珞未来得及多想,就被卷入一场强势又不失温柔的情事里。
在那极致欢愉的顶峰,楚九昭的眼前一片白。
“不要不要,楚郎?”
女子被押着跪在地上,只来得及哀叫一声,就被两个面色凶恶的内侍用弓弦勒住了脖子,弓弦一点点收紧,女子的脸先是憋红,而后只余下苍白的痛苦。
“珞娘!”
楚九昭头上传来尖锐的刺痛,身子倒落下来。
“皇上!”
男人的嗓音太过凄切,沈珞顾不得两人如今的姿势曲起双臂。
还好腿失去了男人大掌的桎梏,从肩上滑落,沈珞得以坐起身子。
只见楚九昭捂着额头,俊美的五官溢满痛楚。
沈珞一看便知楚九昭犯了头风。
说来男人已经很久未犯头风,不过她还是飞快地伸手往男人头上按去。
只是男人这次的头风似是极为厉害,她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缓解。
“妾唤人进来。”
沈珞倾身想要去拉铃。
但手一离男人的额头手腕却被攫住。
“朕在。”
沈珞只听得一声低吼,身子就被男人牢牢抱在怀里。
“朕在,朕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