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佳佳会来这一手,我一点精神准备也没有,真的是吓了我一跳。
进门的时候,看她在床上躺着,我把端着的水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才看向她。我记得三姨回老家的时候,她喝醉过一次,比这次喝得多得多,吐了酒。
这次,只有两半杯,不至于醉成那样。
当她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来自她身体的极大温热,几乎到了烫人的程度。
她的身体迅速下沉,终于躺在了床上。我随着她下沉的身体,也缓缓地趴下了,并且双手还抱住了她。
她闭着双眼,再没有了反应。
我还真是紧张起来,抬着头端详了半天,见她呼吸均匀,红唇翕动,从嘴里吹出的气息炽热而又充满了酒香。
而且,胸脯起伏得很快,跟我一样,那是心脏突然跳的急速起来了。
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我突然放开她,站了起来。这可是在她的卧室,我这样的姿势,要是正好赶上三姨和月月回来,还不得把我当成那种色胆包天的人?
他们非打死我不可!
佳佳这是在故意坑我,她抱住我后就躺下了,接着她装作睡着,啥也不管了。我要是亲她,她也不醒么?装得可真象。
我应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说:“我是来给你送水的,在柜上放着,醒了就喝吧。”说完出门回了我的卧室。
我躺在床上抽了一支烟,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仔细一听,是月月的声音:“我姐和我表哥都睡了?”
先是听到佳佳卧室的门开了,月月在喊:“姐,起来喝点水啦!”
三姨推开了我的门,她走到床跟前,问:“墩儿,你怎么穿着衣服就睡着了?这样容易感冒。”
我坐了起来,但还在懵懂状态:“三姨,你们溜达完回来了。”
“墩儿,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说。”三姨说。
我晃了晃脑袋,清醒了许多,难道三姨要问我和月月的事?还是要跟我谈月月的态度?
我全身激灵了一下,这可是我回三姨家的主要目的,也是我盼了许久的事情。于是,我快速起身,随三姨来到了客厅。
我坐沙发上,想更加地清醒清醒,也让自己紧张的心情平复一下,就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支烟抽着。
三姨又走到佳佳卧室门口,喊:“你们俩咋回事,快点出来,我说个事。”
三姨回来,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
佳佳揉着眼睛在前,月月端着水杯在她后面跟着。我立马站起来给佳佳让座,只要她在,沙发可不是我坐的地方。
她倒也不客气,接着就坐下了。月月把水杯放茶几上,拿过来两个高凳子我们一人一个坐了。于是,等着三姨说话。
三姨咳嗽一声,象是要宣布很重大的事情一样,说:“你们都在,我说件事。”说到这里,环视大家一眼。
接着道:“你们听着,自从墩儿来咱们家后,她一张口就喊我三姨,叫佳佳爸爸姨父,我就顺着这个称呼,让你们表兄妹相称。后来,我感觉到这个称呼不妥,因为我们的确是非亲非故,你们表兄妹相称呼,很是不伦不类。”
“可是,再一想,你们之间已经这样称呼了这么久,习惯了,好几次想让你们改,也没有改成。这两天我翻来复去地考虑,还是改一下比较好,这对你们以后的相处有好处,也免得让外人说三道四。”
她停顿下来,似乎是在看每个人的反应。
我从来没有想到三姨会让我们改称呼,她老人家这是唱的哪一出?要让我们怎么个叫法呢?
奥,我明白了,她这是在为接下来的安排做准备啊!
三姨想把我留在她们家当上门女婿,不管是佳佳还是月月,一个叫表姐,一个叫表妹,突然成为了夫妻,是不是有点那个……近亲结婚的意思?好说不好听啊。
而且,三姨家的两个女儿都长得如花似玉,身材赛过模特,优秀的年轻人那么多,怎么非要嫁给一个亲戚?
近亲结婚,农村人都知道后代不是智力有缺陷就是畸形,三姨如此聪慧的一家人,就不考虑后果么?
这是三姨的顾虑,因为到结婚的那一天,当人们发出疑问的时候,真的是不好解释。
因此,三姨要在提说上门女婿之前,先把我们之间的称呼改了。
如此说来,我举双手赞成和支持!
佳佳沉不住气了,又揉了下眼睛催促道:“妈,你快点说不行么,困死我了。”
“就你困,给我睁开眼睛精神点!”
听到三姨如此严厉的口气,我们都睁大眼睛,尽量坐得板正一些,佳佳从眼角里瞅了三姨一眼,也不敢吱声了。
三姨这才继续说:“我想这样,墩儿来咱们家,根本不是亲戚,属于是乡亲关系,叫佳佳的爸爸叔叔,叫我婶子,或者就叫阿姨才正确。这样,你们就成为姐姐和弟弟,妹妹和哥哥的关系了,你们觉得我说的可以吗?”
我们好象是刚刚反应过来,也就是说以前叫佳佳表姐,从此后直接叫姐姐。月月是我的表妹,以后就是妹妹了。
这称呼改的,一点毛病也没有!
三姨说:“行还是不行,你们都表个态。”
我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说话。
三姨说:“就是表个态,有这么难么?我点名,墩儿先说,然后是佳佳,最后月月说。”
我说:“三姨的决策很英明,很及时,我坚决赞成,坚决支持!”
我说完后,目光都看向佳佳。她依靠在椅背上,有些懒洋洋地说:“无所谓啦,怎么称呼都行,我都支持。”
三姨对她的回答很是不满,说:“答非所问,我问你,我刚才说的新称呼,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同意,坚决同意!”佳佳说。
三姨看向月月,问:“你呢?”
“我同意,我支持!”月月说。
三姨宣布道:“那好,从新在开始,我们废除原来的称呼。墩儿,我问你,你叫我啥?”
“三…三婶儿,不,阿姨。”我立即说。
“恩,叫阿姨还挺顺耳朵的,好,以后就叫我阿姨吧。”她的脸上竟然闪现出一种满足的光来。
看来,她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这是个很大众化的称谓,而叫三姨的话,一听就有亲戚味。
我以为接下来三姨会说和月月的谈话结果,可是,她却说:“好了,都早点休息吧。”起身要回卧室的时候,突然问我:“墩儿,你明天不用去上班?”
“阿姨,我明天不去。”
她点点头,说:“好,明天再说,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