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就这么在我的胸前,双手放在我的肩膀后边。我感觉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因为我感受到了她的心跳,“砰砰”地响。
我的心跳她一定也感受到了,她一只手掌捂在了我的左胸上。
我的手始终放在她的背上,不敢动一动。
我喊她的时候,她“嗯”或“啊”一声,并不抬头。
大约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马上就要零时了,我拍了拍她,让她起来,说我该做准备了。
她抬了抬头,接着又趴在了我的身上。好一会儿,我又拍了拍她,她这才起身,但是,头一直低垂着。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通红通红的,都红到了耳朵根、
她害羞了。
我感到新奇,她的脸竟然红成了这样,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
她娇羞起来,更美更柔更耐看了。我差点一冲动,再次把她拥抱在怀里。
她转过身,慌乱地从茶几上拿了两个苹果,塞给我一个,自己使劲啃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在病房里走着,而且突然问我:“你知道这苹果是啥品种吗?”
我摇摇头:“又脆又甜,不知道啥品种。”
“你们家不钟苹果?”
“苹果不是种出来的,是栽的树,然后在树上结地。我们那里好像只有三种苹果,金帅、红星和国光。”我问她:“你知道,那你告诉我?”
“嘻嘻,我也不知道。”她的脸不再因为害羞发红了,转移的话题很成功。接着道:“不管啥品种,只要好吃就是好果实!”
说着话,她的头往后仰去,那黑黑的长发飘散开来,她更加的妩媚动人。
吃完一个苹果,我把那条绿色的绸缎围住头和脸,又整理了一下那朵小花,让其直立起来。目的是让花去吸引别人的目光,而不是让人看自己的头。
穿上佳佳的羽绒服,嘱咐佳佳说:“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出去看,等我回来。”’
她点头:“嗯,我保证不开门,不出去。”
收拾妥当,我出了病房。这个时候真的很安静,男厕和女厕也没有一点动静,我悄悄地走进了女厕。
进去后,这才发现有人。我看了一眼,他长发,耷拉在肩头,戴着口罩,看不清啥面目。
我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化验室的工作人员。
厕所是有一米左右的水泥墙隔着,蹲下后谁也看不到谁。
那个时候的卫生间没有现在的先进,虽然不是茅坑,但是下面是一个三十公分的水泥道子,有水在流,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臭味。
因为有水在流,因此,是大便还是小便,别人根本就不知道。
我蹲下一会儿,就起来了。接着装作扎裤带的样子,一边往外面走去。
就在我经过那个人的时候,他突然从里面窜了出来。
我早就用眼角的余光瞄准了他,就在他从背后抱住我的时候,我从肩膀上伸出手,抓住他就从我的头上面把他摔在了地板上,他在着地的时候,疼得“哇”了一声。
一个假发套也摔落在了旁边。
我伸手撕下他的口罩,一眼就认出来,就是晚上在二楼楼梯上碰到的那个在化验室工作的年轻人。
我拉着他的胳膊,手里拿着假发套出了厕所。
然后,在走廊上拉着他去护士办公室。
他开始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经过我的病房时,佳佳开门跑了出来,她让我等一下,要看看这个人的真面目。
佳佳站后面一看,说:“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说着,照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打了十几下。
那家伙竟然从嘴里发出了骂声:“你这臭娘们,我早晚办了你!”
我把他的胳膊放开的时候,他竟然想站起来,我立即把脚踩在了他的胸上,接着,另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右手上,说:“我现在就废了你,你信么?”
这个时候,有病人家属从病房跑出来围观,本想把他的命根子踢碎的,放过了他,只是脚稍加用力,只听“咔嚓”几声,手掌全碎了。
他发出狼一样的惨叫。
我把他拉到护士办公室门口,两个值班的护士早就站门口看发生了什么情况。我把那家伙扔到她们面前,说:“这家伙男扮女装,藏在女厕所里祸害人,是个大流氓!快点给你们医院的保安部门打电话,把他交给派出所处理!”
两个女护士一看,惊叫一声捂住了嘴;“这不是化验室的孙老师么?他怎么成了流氓?”
我把他的假发仍在他的脸上,说:“戴着假发作案,谁还冤枉他!”
说完,我拉着佳佳的手回到了病房。
刚关上门,佳佳就蹦了个高,然后手舞足蹈地说:“揍人的感觉真是爽死了!我第一次这么狠地揍人,太美妙了!”
我笑着说:“既然那么爽,为啥不多揍那流氓几巴掌?”
“我还真下不去手了。”
“那你想想昨天晚上她把你吓成那样,还用狗爪子摸了你,你不就有了揍他的劲头了么?”
“当时只顾揍人了,没有想那些。而且,我这个人没有那么大的狠心,打够了也就算了。”
“既然感觉揍人爽,没事就找个人揍着玩吧。”
“嗯,我看你挺合适的,不如没事的时候就揍你吧!”
“好啊,我愿意。”又低声嘟囔道:“被你揍,也是一种幸福!”
我虽然声音低,还是被她听到了,撇了撇嘴说:“你看你,什么人,挨揍还感觉到幸福,我看就是欠揍!”说着,举起拳头在我的胸膛轻轻地戳了一下。
然后,就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双手放在她的背上,想拥抱她一下,但是,没敢。
其实,刚才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们那时的拥抱并不是真正的拥抱,只能说是依偎,是偎在一起。
虽然依偎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但是并没有拥抱的那种感觉。
这时,她的下巴放在我的肩头,轻声说:“想不到挨在你身上的感觉那么好。”
“你一直没有过?”
“我没有,你有过?”
“我也没有过。”我回答得不够理直气壮,但是她相信。
我的双手不由地用了点力,她忽然嘤咛了一声。然后,她几乎是附在我的耳边,说:“抱啊,使点劲。”
我又用力,这时,她长舒了一口气,双手也抱住了我。
这是一个真正的拥抱,我们就站在病房的中间,相拥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