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这么一说,我还吃了一惊。怪不得高睿买完早餐没等我就跑了回来,原来是抢着去了我的家!
这个娘们问月月,到底要干什么?我还真是有点不明白。
我问月月:“高睿敲门后,你去开的门?”
“我还在床上没起那,以为你回来忘记带钥匙了,我就跑着过去开了门,没想到竟然是她!”月月说。
“如此说来,你没有穿衣服、不,只穿着线衣线裤就跑去开门了?”我问。
“对呀,穿的是这个呀。就是开个门,一会儿的功夫,哪想到不是你啊。难道这个家属院不允许留宿?亲戚朋友也不行?”
“那倒不是。高睿来卧室了么?”
“来了。她很认真地看了床,然后笑眯眯地走了。”月月说。
我说:“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继续睡吧,我吃完早餐就去上班了。”说着,从卧室走了出来。
刚坐餐厅里,月月就穿上衣服跑了过来:“表哥,是不是给你惹事了,我看你挺严肃的。”
“高睿就是来看看,能有什么事?对了,你跟她熟么?”
“不熟,基本上没打过交道,碰到的时候,只是点个头而已。”月月说。
“好,没事,你去洗漱吧,对了,那里有备用的牙具,你去吧。”
“我回家再刷牙也是一样,只是洗把脸吧。”她说。
果然,她一会儿就回来了。一边吃一边说:“昨天说了,我们可以在家休息一天再去上班。也就是说,今天我休息。你去上班,就把我先送回家吧?”
刚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该让月月昨晚住下。
这是他们单位的家属院,平时都在一个单位工作,就是不熟悉不了解的人也会点点头。总之,都认识月月。
可是,我和她表兄妹的关系有几个人知道呢?如果我和月月一起下楼,一起上车,这院子里全是出门去上班的人,被他们看到,根本不用问,都知道林楚月昨天晚上和我住在了一起。
整座宾馆很快就会传开,林楚月和我是情侣关系。
高睿更会渲染,目睹了林楚月睡在我床上的画面,你就是再怎么发誓赌咒,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事如果只是在宾馆内部传开,也就传开了,还无所谓。如果传到三姨的耳朵里,那可咋办?
吴阿姨听说后,说不定还要责怪三姨瞒着她那,一通电话打给三姨,那不就热闹了?
佳佳听说后,又会怎么想?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无论如何要控制传播!于是,我说:“月月,我今天要去自来水的现场去检查工程质量,如果送你,要转很远的路,根本来不及。这样,你先在这里看会电视,或者是睡上一觉,半小时以后出去坐公交车回家,行么?”
“行啊,我怎么样都行,反正休息,有的是时间。”她答应道。
我赶快下楼,敲开了高睿的家门。她正带着孩子要开门那。我问:“要不要坐我的车,一块去上班?”
“不,我还要把小宝送他奶奶家,你先走吧。”她说。
我很严肃地说:“希望你把今天早晨看见的,全都烂在肚子里,只要宾馆里有我和林楚月的传言,就一定是你所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最简单的惩罚就是让你的痔疮复发,让痛苦伴随你一辈子!”
高睿眨巴眨巴眼,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笑眯眯地说:“肖成,你真是让我对你另眼相看。我还以为你不是偷腥的馋猫,原来你还玩阴的。既然都敢带女孩子回来过夜,可见,你比我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只要你经常地去我家和我睡上一觉,我保证把你们的事烂在肚子里!”
说完,用自行车带着小宝走了。
我坐进车里,看着高睿远去的身影,气得牙根都在疼。这个娘们,抓住我的一点什么把柄就不放,现在,我非常后悔当初选房的时候,不该选这个单元,更不该和她做邻居。
她可真是无处不在,阴魂不散,防不胜防啊!
开车到办公室,沏了一杯茶喝着,给高群打了电话,今天去挖土方的工地去看看,最好是带上一个皮尺。
高群答应一声,找到皮尺就马上过来接我。
刚挂了电话,门就被推开了,先是露出高睿的半边脸,往里面看了看后,就直接走了进来,嘴里还自言自语地说:“我还以为你们老板在那。”
她大摇大摆地来到我的写字台前,幸灾乐祸地笑着。我瞥了她一眼,说:“有事快说,没事快走,我烦着呢!”
她只是笑,不说话,也不走。我只好又说:“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你!”
她扬了一下手,一点也不在乎地在地板上走了一圈,然后在我身边停下,说:“肖成,为什么突然这么烦我?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秘密?其实,无所谓的。那姑娘有文凭,有修养,而且长得也是如花似玉,耐看得很。你们倒是蛮般配的。”
“请你不要胡说八道!她是我表妹,昨天刚从省城学习回来,晚上跟我来看房子的。因为太晚了,就没有回去。”
她瞪大了眼睛:“你表妹?我知道了,她妈妈是吴经理的老乡是吧?”说到这里,她的嘴立刻呈o型状态地看着我,惊讶道:“去医院看望你的时候,追着我打的那个女的是你表姐,这个是你表妹!”
她摇着头说:“你表姐为了给你报仇,那叫一个拼了命。你表妹在省城学习这么久,回来就跟你住在了一起,看来,这姐妹俩都喜欢你啊!”
“是我表妹,我们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瞪着眼,摆着手,一边说:“我也没说你们有事呀!别说睡在一张床上,就是压在你表妹的身上,不活动的话也没有事!”
“你说啥啊!我是告诉你,不管你是怎样的浮想联翩,我不会和我表妹有什么瓜葛的。”我抽了一口烟说。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很放肆,然后抿着嘴说:“肖成,不用和我解释。我也没想歪,表兄妹嘛,砸断骨头还连着筋,这么久没见,睡一张床上亲热无可厚非,我理解。”
我说了声:“你住嘴!”
她仍然笑着说:“我是想说,是你浮躁了,多心了,一大早就嘱咐我不要说,还威胁我说要惩罚我痔疮复发。你这么聪明,竟然这样嘱咐我,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好一会儿,她看我不理她,就坐在了我的腿上,手抚摸着我的胸膛,说:“怎么还崩崩地跳,是因为我激动的么?”
她话音未落,响起了敲门声,是高群来了。
我默默地看着她自己从我身上下来坐沙发上后,我才喊了一声:“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