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进四合院大门,突然又停了下来,想了想退出院子骑车离开了大门口。
没过一会儿,他又重新回到了大院门口,刚好又遇到了上完厕所准备回家的槐花。
槐花还以为看错了,刚才出去时候何雨柱准备进大门,这怎么自己回来了,何雨柱又准备进大门?进着玩儿吗?
她凑近何雨柱跟前儿,好奇的问道:“何叔,你真在门口等我啊?”
何雨柱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是啊,我等你干什么?”
槐花指了指大门里头,又指了指他:“那您刚才就进大门儿,都进去了,这怎么又进大门儿呢?”
“哦,刚好遇到个朋友给我送东西过来,难道你就没发现我多了什么吗?”
槐花这才注意到他自行车的车把上确实挂着个小木箱,刚才好像没有。
“还真多了嘿,这小箱子里边儿是什么啊?”
何雨柱故意逗她:“是好吃的,不过不给你吃。”
槐花撇撇嘴:“您就骗人吧,这箱子一看就不像是装吃食的。”
“是吗?那你站着别动,瞧好了。”
何雨柱说着,一只手扶着自行车,然后伸出右手正反翻了翻,示意手上没有东西,随即抬手在槐花耳边打了个响指,收回手时,手里已经多了两个橘子。
他冲槐花扬扬下巴,问道:“这算不算是好吃的?”
槐花眼睛一亮,诧异道:“您这是从哪儿拿出来的?”
何雨柱把橘子塞到她手里,笑着解释:“变出来的,跟变戏法一个道理。”
槐花捏着橘子,语气里不由地带上了崇拜:“您会的东西可真多,连变戏法都会。”
何雨柱重新推起自行车往院里走,随口说道:“那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槐花跟在他身边往里走,小声嘟囔:“那我也没地儿了解您去啊,您又不带我玩儿。”
何雨柱:“那回头带你玩儿。”
槐花:“好鸭好鸭,那我等着您。”
何雨柱可没有无聊到故意等着小姑娘逗她玩儿,刚才遇到槐花那点互动纯粹就是渣男的职业习惯。
他之所以突然停下回家的动作,是因为他退出去找了个旮旯把那个小箱子拿出来。
昨晚大十五的跟冉秋叶请假出去,总得带回来点什么收获吧,那个小箱子里的就是。
两人回到中院,槐花拿着何雨柱送他的橘子跑回了她家的西厢房。
何雨柱把自行车在自家窗台下停好,抬眼就看见冉秋叶正在书房窗户后头看着他,他眨眨眼,隔着玻璃做了个亲亲的嘴型。
冉秋叶被他逗笑了,也隔着窗户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一个。
何雨柱从车把上取下那个小木箱,提着进了屋,书房的冉秋叶也起身往堂屋走,等何雨柱推门进屋时候冉秋叶刚好也到门口,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就扑进他怀里,仰头就吻了上去。
一个绵长的法式结束后,何雨柱略感新奇的看着自己媳妇儿,笑着问道:“老婆今儿怎么这么热情?这两天好像不是你排卵期吧?”
冉秋叶俏脸绯红,轻咬着嘴唇眨眨眼:“怎么?我就不能主动热情点儿?非得等你放下东西,慢悠悠过来才行?”
“你主动热情的时候的确不少,但已经很久没像这样主动热情了。”
“主动热情还不好啊?我想我男人还有错了?”
“没错,必须没错。”
何雨柱又在自己老婆唇上亲了下,哄道:“十七八个小时没看到我家宝贝媳妇儿了,我也想你。”
他搂着冉秋叶走进屋里,顺手把那个小木箱子放到桌子上。
冉秋叶帮他把外套帽子摘的挂起来,又接过那个大挎包,把包里装着的黑色外套、针织帽子、眼镜都拿出来放到柜子里。
她转身回到桌边,挨着丈夫坐下,看着那个箱子问道:“这个小箱子里又是什么宝贝?你昨晚出去,就为这个?”
何雨柱给自己倒了杯水,朝箱子扬了扬下巴:“对,你打开看看。”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宝贝。”
冉秋叶把小箱子挪到自己面前,发现还挺重,根据重量她就猜到里边是什么了,大概率是青铜器。
找到锁扣打开,在何雨柱的帮忙下,两人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物件拿了出来。
果然,是一件高约二十来公分的青铜器,侈口,鼓腹,底下是三只兽面形的扁足,两侧则各有一只凤鸟形的鋬耳。
冉秋叶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小心地凑近仔细观察。
器物颈部饰有一圈夔龙纹,腹部主体浮雕着大兽面纹,圈足上还有一周蝉纹,所有纹饰的底子都铺着细密的云雷纹。
通体覆盖着蓝绿相间的锈色,局部还透着斑驳的红斑。
冉秋叶微微蹙眉,呢喃道:“这是个…簋?”
何雨柱拿起杯子抿了口水,回道:“应该是吧,你知道我不懂这些,都是听人家说的。”
冉秋叶的注意力很快又被那东西的内部吸引:“这上面居然有铭文?字数还不少呢。”
她把簋口斜向窗户方向,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辨认着里边的文字:“…十又二月,王在…京…后面这个字不认识。”
“天子…又…”
冉秋叶研究了一会儿,重新把那玩意儿摆好,有些懊恼的道:“算了,我好像认不出几个字。”
何雨柱有些意外,虽说冉秋叶在北师大历史系念了六年书,可他从没想过自己老婆还能认得出这些弯弯绕绕的字。
他一副震惊的样子问道:“老婆你也太厉害了,这玩意儿你都能认出来?”
“就能认识点常用的,还是连蒙带猜。”
冉秋叶没抬头,看着那个簋继续道:“有铭文的青铜器都是具有非常重要的研究价值的,你拿回来的这个上面有…”
“五十二个字,这应该是件礼器。”
何雨柱耸耸肩,语气随意的道:“具体是干嘛的我也闹不清,反正没花几个钱,还不如一双皮鞋贵。”
冉秋叶结束研究,抬头看向自己男人:“这些东西现在确实不值什么钱,你既然不打算往外边卖,是准备像上次那块龟甲一样,捐出去吗?”
“捐?”
何雨柱嗤笑一声,表情讥讽的道:“我才不捐,我怕等几十年后,这玩意儿冷不丁出现在哪个拍卖会上,标着天价,却跟咱们再没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