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学校,教导主任办公室。
昏暗光线中,陈佑坐在办公桌前,手里开着药方。
田若真套上汗衫,带着一阵奶香味走近,“先生,既然母乳那么好~
咱们是不是把情况汇报上去,在国家推广开来呀?”
陈佑笔尖顿了顿,无奈苦笑,“如今全国到处都在搞建设,哪儿都缺人手。
哪有时间给女人天天在家喂奶呀?
只能等以后条件好了,才有可能实现。”
田若真若有所思点点头,眼神带着几分憧憬,“也不知道得等到啥时候,咱们就能条件好了?
这辈子要是能看到就好喽。”
陈佑把开好的药方推给她,字迹遒劲有力,“拿着,按方抓药,几天就见效。”
田若真捏着药方,突然俯下身子,俏脸泛起红晕,小声说,
“先生我现在涨的慌,该咋办呀?”
陈佑不动声色瞥了眼深渊,握着拳头干咳几声,
“回去让你男人按摩一下,不行吸一吸就好了。”
“白占元?”
田若真俏脸一沉,语气陡然转冷,“我早跟他分居了,过阵子就去办离婚!”
陈佑微微一愣,白占元和吴英玉拉拉扯扯好多年,她可都忍了下来没离婚。
这时候离婚很多的,尤其是包办婚姻。
田若真这种家庭,离婚也有的是人抢着要,可见她是多喜欢白占元。
抬眼看去,就见她眼波流转,含情脉脉盯着自己,“要不你帮帮我?”
陈佑心里纳闷,自己可是很注意的,没用长生功招惹她啊?
殊不知田若真本就是颜控,偏爱美貌男子,那日见了陈佑,早已动了别的心思。
如今白占元伤透了她的心,便再无顾忌。
陈佑似笑非笑挑眉,“白占元被一撸到底,你不怪我?”
“关你啥事儿?”
田若真表情严肃,“是他自己犯了原则性错误,都是活该!”
陈佑撇撇嘴,要不是知道,她怎么用手段嫁给的白占元,还真信了这鬼话。
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她从中搅和,自己也得不到完整的吴英玉,倒也算半个友军。
“行吧,过来!”
田若真眼睛一亮,脸上飞起红霞,腰顿时弯的更深了。
半日后。
田若真整理好衣衫,抓起桌上杯子猛灌了一大口水,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娇媚横了男人一样,嗔怪说,“没想到你看着斯文,竟是这般坏种。
就知道作践人”
“哦?”
陈佑系着皮带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方才见你舍不得放开,不是挺喜欢的吗?”
“哎呀!别说了!”
田若真耳根子都红了,嗔怪捶了他一下。
“时间差不多了,我今儿先回去了。”陈佑招呼一声,站起身迈步往外走。
“再陪我会儿嘛”
田若真拉着他的袖子,眼里满是不舍。
“啧,被人撞见像什么样子?”
陈佑拍开她的手,扬了扬下巴,“想我了,就去我家。”
“那我们现在算是啥关系?你会娶我吗?”
“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田若真张了张嘴,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话音刚落,陈佑已推门而出。
除了个别几个女人,他对大多数女人都不会惯着。
能跟着自己,就能一起长生,这是多大的福分?
能过过,不能过就滚,他还能缺了女人?
不过平时嘛,还是尽量做到雨露均沾,该有的体面和好处,他从不亏待。
“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属狗的!”
田若真对着门狠狠啐了口,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想到男人家里那些莺莺燕燕,心里又像被针扎似的疼起来。
白家大宅门,二房大院内。
李天薏正在自己房中喝着闷酒。
他此时刚刚得知,自己竟然不是香秀亲生的!
而亲生母亲,竟然狠心将自己卖了!
他刚进白家三年多,因为香秀疼爱,早已养出一身大少爷做派。
桌上摆满了好酒好菜,丫头槟榔垂手侍立在旁,大气不敢出。
隔壁院子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李天薏皱起眉头,挥了挥手。
槟榔立即小跑着出了屋子。
没多会,她兴高采烈冲了进来,“少爷!大喜啊!
“什么!”
李天薏手里酒杯 “哐当” 一声砸在桌上,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
“你说谁?我妈?”
槟榔被他吓了一跳,小心翼翼说,“对啊。少爷您不高兴吗?”
李天薏眼底掠过一丝阴鸷,随即又换上一副惊喜模样,扯了扯嘴角,
“是吗?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走,咱们过去瞧瞧!”
话音未落,他已率先迈步出门,直奔正院而去。
堂屋里正一片欢声笑语,隔着老远就能听见白景琦爽朗笑声,
“哈哈哈!老子就说自己宝刀未老!”
“呸!”
香秀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啐了口,“七爷,小辈们都在呢,您有点儿正形好不好?”
“咋地,我这话有错?”
白景琦梗着脖子,转头看向大儿子,“敬业,你说!”
白敬业赶紧陪笑,“爸,我这辈子就服您!您这身子骨,比小伙子都好!
说着话,还竖起了大拇哥,惹得白景琦开怀大笑不止。
香秀心里也高兴,满脸笑容,嘴上却不饶人,“就你们爷俩会贫!”
说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正,“对了七爷,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谢谢陈先生?
若不是他”
“提他干啥!”
白景琦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这辈子他白景琦何时低过头?
上次在陈家赔了那么多小心,早已让他憋了一肚子火。
还有长房长孙白占元,被一撸到底,如今一蹶不振。
更别提白家大小姐,还跑去陈家做了丫头
桩桩件件,哪一件不让他窝火?
最近家里人连 “陈” 字都不敢提,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不过白景琦自知理亏,也没想着报复。
但是心里却瘪着一股气,巴望着陈佑哪天落了难,也求到他门上来。
到时候定要好好拿捏拿捏
香秀见他动了气,连忙柔声劝道,“七爷,占元那事是他自己犯了错,怨不得陈家”
“就是!”
白敬业连连点头,在一旁煽风点火,“我看占元那小子就不该当什么领导!
整天盯着家里人折腾,还美其名曰‘带头作用’。
我呸!
他不折腾,咱百草堂不也照样红红火火?”
“你给我闭嘴吧!他不是你儿子啊?”
白景琦闷哼一声,不过心里火气却也消了不少,“敬业啊,怎么你一说话,我这手会痒痒呢?”
白敬业身子一僵,赶紧陪着笑说,“不说了不说了,爸您手痒,就多盘盘核桃。
明儿我去给您寻摸一对儿狮子头去。”
李天薏在门外听着这一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香秀有了亲骨肉,他这个养子,往后在白家还有立足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