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眉头一扬,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你一个见不得光的,还敢和我斗?
“葛姨,按理说您是亲家母,老是住在女婿家叫什么事儿?您要是不满意,可以搬出去!”
“你你你”葛露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家日子这么滋润,哪儿舍得走嘛!
陈雪茹放缓了语气,真把人逼走了,当家的回来还不抽她屁股?
“当然了,二位长辈可以少做些事情。
比如我娘,您不是最会唱曲跳舞吗?可以发掘一下特长嘛!”
“葛姨懂些医术,您可以给当家的按摩嘛,当家的养咱们一大家子不容易。咱们要让他心情愉悦,在家里觉得舒坦,这才能更好的赚钱嘛!”
陈雪茹不容置疑,大手一挥,“表现突出的,每月还有奖金!好了,就这般定了,散会!”
下午,刘海忠有些心神不宁,手中活儿频频出错,跟班长请了假,便脚步匆匆往家赶。
95号中院,女人们聚在大槐树下边唠家常,边择着菜。
瞧见刘海中阴沉着脸走进来,刘大妈赶忙起身迎上去,大着嗓门问,“当家的,你咋这时候回来了,出啥事了?”
刘海忠一声不吭,闷着头径直往屋里走。
刘大妈赶忙抄起菜筐,小跑着跟在后面。
马小六家媳妇瞅着他的背影,小声说,“这老刘又咋了,看着失魂落魄的?”
李四家媳妇撇了撇嘴,不屑说,“谁知道呢,整天吊着个脸摆谱,跟多大官儿似的!”
一旁的杨瑞华点头附和,“就是!我看上次秋梦妹子说的不错,这人就是个官迷”
自从老刘争夺联络员失败,在院子里口碑直线下跌。
女人们聊天很跳跃,李大为媳妇突然压低了声音,“诶,听说陈家兄弟那方面不行,是不是真的呀?”
说起这个大家伙可就来劲了,马小六媳妇捂嘴咯咯笑了起来,“我也听说了,没看出来呀,他鼻子那么挺,原来是样子货呀!”
杨瑞华却不接话,脸上带着莫名笑意。
陈家兄弟强不强,她能不知道吗?
现在嗓子眼还疼呢!
也多亏了这个谣言,本来老闫都有些怀疑了,觉着陈佑太过大方。
回到家,刘海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慌张。
刘大妈急忙倒了杯凉白开,递到男人面前,“当家的,你这是咋了呀,弄得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他嘴唇动了动,压低声音说,“你记得有一次,易中海上门,让我找些小花子去举报”
抬手指了指陈家方向,继续说,“栽赃他谋财害命。前两天,聋老太又来找我,我实在没忍住”
“你真干啦?天爷啊!”
刘大妈失声惊呼,“你不是一直怕陈家”
“小点声!”
刘海忠呵斥一声,几步走到窗口,小心翼翼往陈家瞅了几眼,见没啥异常才松了口气。
转过身哭丧着脸说,“我就是一时糊涂呀!
今儿在厂里,看见他跟厂领导在一块儿,我这心里就直发慌,总觉着要有大事发生。
你说这陈家是不是有啥邪乎劲儿,咋谁跟他们作对都没好下场呢?
聋老太才找过我没多久,就死了”
他越说越害怕,脸色苍白,手脚不受控制哆嗦着。
屋外,刘光奇正带着弟弟在玩耍。
见爹娘神色古怪,便悄悄贴在墙根下偷听。
待听清了话里意思,眼神一凛,看了看弟弟,回想起过往种种。
俗话说的好,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心里坚定起来,一咬牙,抱起光天小跑着就往院子外头去
此时总局中,郑朝阳刚挂上电话,眉头微蹙望着窗外情景,心里有些担忧。
小院内闹成一团。
三男一女四个青年举着白条幅,跪在地上哭天喊地,
“冤枉啊,政府要给我们做主啊!”
“陈佑强抢良家妇女,杀我父母,罪大恶极啊!”
白条幅上“杀人偿命,还我公道!”
“败类陈佑,杀我父母!”
等字样鲜红刺眼。
两张门板摆在他们身旁,上面各有一具腐烂尸体,散发着恶臭。
副局长曹宏声扯着嗓子喊道,“大家伙先起来,放心,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恶霸,一定给你们讨回公道!”
在曹红安抚下,这些苦主渐渐平静下来,被带进房间录口供,尸体也被抬去检测。
郑朝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位投诚派平日里很低调的,今儿怎么和疯狗似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认定陈佑是凶手,逼着他们捉拿
陈佑来到总局门口时,平日里相熟警卫偷偷使了个眼色,这才放行。
他倒不是很担心,坦然笑笑,迈步走了进去。
大院里,郑朝阳正焦急来回踱步,见着他赶忙迎上来,苦笑着说,“对不住了,咱们还得去审讯室走一遭。”
陈佑扬了扬眉头,笑着说,“这么严重?还得谢谢你没直接去厂里把我铐走!”
“你的为人我了解,这点优待还是能争取的,”郑朝阳拍了拍他肩膀,“你放心”
“干什么呢!”
话没说完,便被一声厉喝打断,曹宏快步走来,“小郑,不要和嫌疑人说太多,你们关系太好,还不回避?”
郑朝阳对着陈佑歉然一笑,只得转身离开。
“来人!带他去审讯室!”
曹宏看着陈佑目光满是恶意,挥挥手,立即有两人上前。
他和常自在关系莫逆,对陈家可没半点好感。
只是此人投诚更早,投降时不仅劝降了一些朋友,还带了不少物资,所以地位不低。
此时终于有了收拾陈家机会,肯定不能放过。
陈佑敏锐察觉了对方敌意,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暂时还是选择了配合。
审讯室并不陌生,只不过以往都是他审问别人。
在曹宏介入下,白玲、老郝等人全部需要回避,由两名陌生巡捕负责审问。
陈佑刚在木椅子上坐下,年轻巡捕 “咔嚓”一声,就给他戴上了手铐。
这些东西根本困不住他,倒不是很介意。
只是心里也不由泛起了嘀咕,难道原身真做过什么坏事?
不应该啊,那家伙就是混吃等死纨绔,哪有胆子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