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不难。”
李怀德勾起嘴角,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刘岚咬着下唇,神情不停变幻。
李怀德虽然矮了点,长相普通,可好歹是副厂长,长期身居高位,身上散发着成熟魅力。
跟着他,总比嫁给一个赌鬼强吧
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已经有八成愿意。
可小姑娘还是有些抹不下脸,期期艾艾问,“厂长,可是您有妻子
我要是一直不结婚,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李怀德心里叹息,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只要稍稍用些手段,这娘们就跑不出自己手心。
可惜啊,为了陈兄,只能忍痛割爱了。
不过这点儿心疼转瞬即逝,在他看来,有了权势,什么女人没有?
“你误会了,不是跟我。”
李怀德连忙说道,“刚才和我一起进来,那个最年轻的男人。
他叫陈佑,有印象吗?”
刘岚一愣。
“只要你服侍好他,你的麻烦我来解决。”
李怀德看着她,谆谆善诱说,“那可是大人物,跟着他,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陈佑?
刘岚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穿着奢华的呢子大衣,带着精致的腕表,那眉眼比电影明星还要周正。
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只是扫了自己一眼,就让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如果跟了他
可比跟着李厂长强了百倍不止!
刘岚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羞涩和不安一扫而空,脆生生说,
李怀德见她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顿时有些心塞
陈佑推门走进203,入目就是宽敞客厅,棕色的木质地板看起来很有质感。
客厅左边是卧室,里面摆着席梦思。
右边是带着浴缸的和马桶的卫生间。
李怀德没夸张,这里比起涉外酒店也不遑多让。
陈佑走到北侧窗边,推开旁边的小门,冷冽的寒风瞬间汹涌而入。
窗外有个精致小露台,放眼望去事一片稀疏丛林。
周围人迹罕至,私密性极佳。
左边不远处还有个同款露台,那是201房间的。
他转身回到客厅,慵懒坐在真皮沙发上。
没多会,露台上载来轻微脚步声,随后黄景涛躬身走了进来。
此刻他身上没有半点世界船王的风采,只剩下谦恭顺从。
陈佑眉头微蹙,直接开门见山问,“出了什么事?”
“先生,”
黄景涛低下头,语速很快,“厉家家主沉夫人日前传信,南洋有变。
上个月,南洋当局颁布了最新的夏侨税法,税额高达七成。
另外,当地军警对于夏侨监管升级。
还出现了无故没收土地,关闭夏文学校,禁止出版夏文刊物等一系列法令”
陈佑眉头猛地蹙起。
他清楚这段历史,这一系列事件,都只是征兆,最终将爆发大规模流血事件。
届时南洋夏裔积攒数代的财富,将会被那群贪婪的蠢贼抢掠一空。
无数同胞流离失所,血溅异乡。
按理说这场风暴,应该还有几年才会爆发。
如今竟然提前了!
“消息准确吗?”
陈佑的声音冷了几分。
整个客厅的温度陡然一降,让黄景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消息来自沉夫人的父亲,他如今是南洋最大的夏裔财团掌舵人。
他都感到不安,那形势只会比我说的更严峻。”
陈佑壑然起身,嘴角勾起,那笑容带着嗜血杀意。
他猛然转头看向黄景涛,瞳孔中似有雷霆翻涌,让人不敢直视,
“你,准备好了吗?”
“属下早已迫不及待了!”
感受到主人的心情,黄景涛抬起头,眼中燃起凶光,“我上岸之前,已经密电回了香江。
所有船只停航待命,五千船员、两万护卫队在码头集结。
只等先生一声令下,咱们的船队必踏破南洋!”
这些年他谨遵陈佑指令,明面上是船运公司,实则暗中打造武装力量,就是为了应对今日之局。
“好!”
陈佑微笑点头。
南洋超凡力量早被他篱了一遍,那里的军队不足为惧,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他心念微动,一枚温润玉牌凭空出现在掌心。
正是控奴令。
上面刻着财阀卡斯特、公爵威斯特、钱有财、黄景涛四人的头像。
“把这个交给白秀珠,”
他将玉牌扔给黄景涛,语气淡然,“让她尽快调集周边丑国驻军、雷霆安保(香江)和神盾安保。
三方一起行动,确保万无一失!”
“是!”
黄景涛双手躬敬接过玉牌,小心翼翼贴身收好。
陈佑突然心里一动。
这伙奴仆虽然个人能力很强,但是说到指挥打仗,全是菜鸡。
自己不正头疼怎么帮助李云龙等人吗?
何不借此机会,将他们借调南洋?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让大夏派出指导团队应该不难,之前也是有过先例的。
只是怎么能精准调出李云龙和赵刚,倒是要费一些思量。
他正在思索应对之策,突然传来“咚咚”敲门声。
陈佑感知一扫,就看到刘岚正忐忑不安站在门外。
“你先回房待命,我还有些细节没有想好。”
他摆摆手打发走黄景涛,收敛了身上气势,这才扬声说,“进来吧。”
门咔哒一声开了,刘岚低着头,拿着备用钥匙,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陈佑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随口问道,“你是招待所的前台,找我有事儿?”
其实,方才刘岚和李怀德的对话,他全程听到了耳朵里。
此刻只是带着点恶趣味,故作不知。
刘岚深吸一口气,眼框立即红了,“领导,求您帮帮我吧。”
“哦?怎么了?”
“呜呜呜,是这样的”
刘岚一开口,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滚落。
除了李怀德的条件,她抽抽哒哒把事儿和盘托出,没有半点儿隐瞒。
说到最后,刘岚干脆跪扑到陈佑脚步,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声泪俱下,
“我、我没办法了,只能求领导您了”
“倒也是个可怜人。”
陈佑揉了揉她顺滑的黑发,心里不由暗暗感慨。
这娘们,三分真哭七分演,这演技,不去唱戏可惜了。
“好了,好了,再哭眼睛都要肿了。”
陈佑的拇指,轻轻划过她的俏脸,温声说,“我可以帮你,你快起来吧。”
刘岚愣了一下,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里全是错愕。
领导这是啥意思?
不用自己做什么吗?
可是此刻抱着他的大腿,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稳。
要是这么离开,她反而舍不得了。
不行,万一领导一走,李厂长又来纠缠自己呢?
这两人该怎么选,一目了然。
刘岚一咬牙,直起身子,小手颤斗着伸向自己的上衣扣子。
“额,你不必如此的。”
陈佑面上义正言辞,却半点儿没有阻止的意思。
随着一颗颗扣子解开,白色衬衫滑落肩头,露出一大片白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