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桃叶不得不感慨,锖兔的人缘是真的好。
不过短短三天,鬼杀队所有柱竟都轮番来蝶屋探望过他,几乎就没有断过档的时候。
而她心里也藏着个疑惑,柱平日里分明是脚不沾地的忙碌,怎么这段时间反倒像是匀出了大把空闲?
这份疑问直到她终于“解除封印”,被准许下地行走的这天,才有了答案。
鹤见桃叶掀开病房门帘,先是下意识疑惑地“嗯?”了一声。
不是白天来着吗怎么这么黑一点不刺眼。
她循着阴影缓缓抬眼,瞳孔瞬间微缩。
居然不是天色的缘故,是有人稳稳立在她身前投下的阴影。
这个身形巍峨得几乎遮断了整片光线。
这、这么惊人的身高,是真实存在的吗?怕得有两米多了吧。
对方身上的气息她知道——岩柱,悲鸣屿行冥,那晚将她送回蝶屋的人。
在人家胸口埋了那么久确实很难忘记。
鹤见桃叶压下心底的惊讶,敛了神色恭敬开口:“原来是悲鸣屿先生,非常感谢您之前的出手救助。”
悲鸣屿行冥循着声音缓缓低下头。这孩子是这个高度啊。
他习惯性记住。
宽厚温热的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发顶,温柔地揉了揉:“你能平安无事就好。也该谢谢你先前帮了玄弥。”
玄弥?鹤见桃叶恍然想起,系统的目标人物资料中有写玄弥是悲鸣屿的继子。
“咕——”
闷闷的鸦鸣自头顶响起,鹤见桃叶抬手便接住了落下来的身影,手抚过蓬松的羽毛,笑着轻拍大福的脑袋:“这才一周没见,怎么感觉你又沉了点?”
“这段时间,大福一直寄养在我那里。”悲鸣屿行冥温声答道。
掌心似乎格外喜欢她发丝柔软滑凉的触感,又多揉了好几下,力道轻缓,却把鹤见桃叶的脑袋晃得轻轻歪来歪去。
鹤见桃叶总感觉自己被当成大福了。
她连忙开口提醒:“悲鸣屿先生,您今日特意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悲鸣屿行冥这才收回手,双手合十恢复了端正姿态,沉声应道:“主公大人命我前来接你。”
“主公大人?”鹤见桃叶微怔,问,“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主公想当面询问你,当初为何特意嘱咐玄弥一定要将那只鬼的相关信息传回队里。”悲鸣屿行冥话音落,忽然往前一步,宽大的手掌径直朝她伸了过来。
鹤见桃叶满脸疑惑:“您这是要做什么?”
“你刚被允许下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肌肉定然还有些无力不稳。眼下时间紧迫,我们需尽快启程,由我来抱你过去会快些。”
鹤见桃叶恍然大悟。怪不得会选岩柱来接她。
她转念一想,倒也有理,便顺从地不再抗拒。
这一次她身子无碍,悲鸣屿行冥便不必打横将她抱起,只一手稳稳勾住她的膝窝,轻松将人托着坐在自己臂弯间,稳妥又牢靠。
双脚离地的瞬间,鹤见桃叶忍不住低低惊呼一声:“喔——好高!”
视线陡然拔高,连周遭的景致都变得截然不同。
这和平时自己站在高处的感受是很不一样的,鹤见桃叶一路都兴致很高。
岩柱迈步疾行,步子大步流星,周身气息沉稳,哪怕脚下速度极快,怀抱里却半点颠簸都无。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便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产屋敷耀哉的庭院。
进入院子的刹那,鹤见桃叶一眼便看清,庭院之中有不少认识的人。
而他们此刻正神色各异地站在那里,目光齐齐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死川实弥抱着胳膊道:“居然就是她?”
“嗯?实弥,你认得那个人吗?”粂野匡近道。
不死川实弥只是低声回答:“只是见过几次而已。”
鹤见桃叶挑了挑眉。
原来无一郎和有一郎也成了柱级剑士了吗?
她有想过无一郎会和原剧情一样成为柱,不过没想到原本有些抗拒的有一郎也会成为柱。
这么一来,柱变得很多了呀。
她之前听说,柱级剑士只能固定九个人的,那为什么现在却是……
她悄悄数了数。
足足十三个!算上还在蝶屋休养的锖兔那不是都有十四个了吗?
鹤见桃叶被悲鸣屿行冥放在了院中的一张椅子上。
人到齐,这场会议便也开始了。
产屋敷耀哉在妻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坐在已经备好的垫子上。
他道:“诸位,好久不见,这次会议召开突然,各位能够调整时间到来,感激不尽。”
“主公谬赞了,响应您的号召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
鹤见桃叶看向说话的人,有些意外。
这谁?不死川实弥?
“谢谢你,实弥。”产屋敷耀哉道,“也谢谢大家。那么,话不多说,我们就开启这次的内容吧。”
他身体不好不方便说太多话,所以更详细的内容则由天音代为传达。
“一周前,根据队员的回报,发现了实力非同一般的恶鬼,极有可能是十二鬼月的一员。”
粂野匡近说道:“十二鬼月?我们平时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那时也没开过柱级会议啊。”
伊黑小芭内分析道:“不过近来那些十二鬼月的实力确实有在加强,而且藏身之处也更为隐蔽了。”
甘露寺蜜璃则说:“血鬼术千奇百怪的真是令人苦恼啊。”
“无论恶鬼躲藏在何处,终会有被我们斩除的一天!”炼狱杏寿郎抱着胳膊大声说。
宇髄天元拨了下耳边的宝石链:“炼狱说得对!那些鬼就等着被我华丽地消灭吧!”
产屋敷天音睁开了眼睛,看向鹤见桃叶。
“这位队员的鎹鸦拥有对鬼的实力感知的能力,以之前报信队员所传达出的消息,这只鎹鸦展示出的反应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原来这只胖胖鎹鸦这么特别。”真菰已经站在鹤见桃叶身边摸了好一会儿大福了。
“这只鎹鸦真这么厉害?那不是该分配给柱吗?”时透有一郎道。
时透无一郎则皱眉看他:“哥哥,”他看了眼在屋顶已经恨不得要冲下来的自家鎹鸦,幽怨道:“你要拆散大家嘛?”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
蝴蝶忍发现了盲点:“等一下,前所未有的反应?那这只鎹鸦所发现的该不会是——”
蝴蝶香奈惠心有灵犀,惊讶地轻轻捂住嘴:“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