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甜身体猛地一僵。
颈后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混合著他滚烫的呼吸——
这是她最无法抗拒的招数之一。
她太清楚自己颈部的敏感,每一次他刻意流连,都能轻易击溃她的防线。
“你你别”她徒劳地抗议,声音却已经软得不成样子,原本想要推开他的手,渐渐失了力道。
察觉到怀中人儿迅速升温的皮肤,杨砚眼中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随后
不算安静的图书馆里,充斥着翻书声、轻微的键盘敲击声、压低的讨论声。
没人注意到某处角落里紧锁的包房,也没人注意到,那偶尔溢出的甜腻又慌乱的鼻息。
大家都在为期末的deadle 全力冲刺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唯有那片被知识环绕的小包间里,正上演着一场无声又激烈的隐秘交锋。
时光荏苒。
温甜终于穿上学士服,从校长手中接过了那卷像征着她四年奋斗的毕业证书。
这一年,她23岁。
青春正好,眼眸里闪铄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的光芒。
站在她身旁,以家属身份观礼的杨砚,西装革履,英俊依旧,引得不少年轻女孩偷偷侧目。
这一年,他31岁。
在温甜兴奋地拉着他在校园各处与同学拍照留念时,杨砚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老”了。
这种“老”,并非体现在样貌上。
他保养得宜,身材管理严格,看上去与五年前她刚来到他身边时,并无太大区别,甚至因岁月沉淀,更添了几分成熟稳重的魅力。
这种“老”,是一种精力上的微妙落差,一种心态上的悄然转变。
以前,他可以连续好几天不知疲倦地与她抵死缠绵,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纵情过后,第二天他依然能精神奕奕、风风火火地投入到那些需要高度集中的工作中去。
现在,激烈的几天情事之后,他更愿意将她牢牢拥在怀里,一起沉入酣眠,依靠睡眠来恢复消耗的精力。
并非不能继续,只是那份“恢复力”,似乎不如从前那般迅捷凶猛了。
以前,他骨子里带着更强烈的冒险和征服欲,偏爱在更开放,更风险的环境里与她亲密。
昏暗的电影院后排,喧嚣的车站,甚至白天人来人的街边
那些游走于暴露边缘的刺激感,曾是他们乐此不疲的游戏。
现在,他发现自己更享受在家里的每一处。
在他们共同挑选装饰的客厅地毯上,在洒满阳光的落地窗边,在弥漫着她沐浴露香气的宽敞浴室里
这个完全属于他们的、安全私密的巢穴,能让他更放松、更专注与她的每一刻。
某个周末的午后,阳光通过纱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斑。
温甜蜷在沙发上看书,头枕着他的腿。杨砚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他忽然开口:
“甜甜,你想结婚吗?”
温甜翻书的动作顿住,抬起眼看他,清澈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倒影:“哥哥是在求婚吗?”
杨砚摇了摇头,指尖拂过她的眉梢:“不是。是想先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他顿了顿,眼神温柔而坦诚:“如果你想结婚,那我会把所有仪式都准备好,从最正式的求婚开始,到梦想中最完美的婚礼,以及未来的一切保障。”
“如果你不想结婚,也可以。只要我们是在一起的,是否具有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我并不强求。你知道的,我只要你。”
这份给予充分选择权的尊重,让温甜心头一暖。
她放下书,转身坐起来,面对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
“我想。”她眼神亮晶晶的,“我想和哥哥结婚。想有一个真正的家,有法律承认的联结,想”
她脸颊微微泛红,声音更小了些,“想要属于我们的孩子。”
孩子。
这个词让杨砚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想要孩子?”
“恩。”温甜点头,无比认真,“想有一个象你,或者象我的小宝宝。”
“想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想教他说话、走路,想看他第一天上学的样子想和哥哥一起,做他的爸爸妈妈。”
她的描述很简单,却勾勒出一个温暖而充满烟火气的未来图景。
温甜四岁的时候,母亲张蓝就毅然带着她离开了那个重男轻女的家。
父亲很快再婚,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仿佛她们母女从未存在过。
张蓝独自抚养她,辛苦却倾尽所有爱她,但情感的缺失,依然在她心底留下了烙印。
直到她离世,温甜才从远房亲戚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关于父亲的消息——他过得很好,早已儿女双全,家庭美满,事业蒸蒸日上。
她是真的无比渴望,拥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
“好。”他没有丝毫尤豫,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只要甜甜想,我们就去实现。”
于是,杨砚很快安排了自己手术复通的事宜。
过程并不复杂,但医生叮嘱,术后需要至少半个月的恢复期,期间禁止同房。
这对食髓知味,向来对温甜没有抵抗力,且刚被她“想要孩子”的宣言撩拨起无限柔情与欲望的杨砚来说,无异于一种甜蜜的折磨。
手术后的头几天,温甜悉心照顾他,体贴入微。
但很快,她发现杨砚虽然不能真正碰她,却变着法子用其他方式“照顾”她,家里的包裹也逐渐多了起来。
他仿佛要将不能进场的遗撼,用十倍百倍的耐心和技巧在其他方面弥补回来,誓要让她满意。
温甜起初还心疼他刚手术,让他别乱动。
可杨砚在这方面向来固执,且手段高超。
几次下来,温甜舒坦极了。
那被精心伺候出的欲望非但没有因他的“不便”而平息,反而象被浇了油的火,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