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享受的时候尽情享受，该学习的时候，温甜也绝不含糊，拿出了十二分的专注与毅力。
在国外的学习生活如火如荼地进行。
有了明确的目标和杨砚这座最坚实的靠山，她象是被重新注入了动力。
高中时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拖后腿的成绩，在杨砚精心规划的“曲线救国”路线下，变得不再那么致命。
他重金聘请了顶尖的辅导老师为她量身定制课程，弥补基础，强化语言和专业知识；
又动用自己在各方面的人脉，为她争取到含金量很高的推荐和项目经历。
温甜自己也争气，深知杨砚在努力托举她，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入了进去。
预科结束时，她的成绩和综合评估已然焕然一新。
最终，她成功申请到了一所全球排名相当靠前的大学，攻读她感兴趣的金融专业。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温甜兴奋得在客厅里又蹦又跳扑进杨砚怀里。
杨砚接住她，看着她眼中闪耀的明亮光彩，心中熨帖无比。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的甜甜真棒。”
为了她上学方便，杨砚几乎没怎么尤豫，就在那所大学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段，买下了一套顶层豪华公寓。
视野开阔，装修简约时尚，安保严密，步行到她的学院只需十分钟。
“会不会太奢侈了？”温甜看着能将城市天际线尽收眼底的落地窗，有些不安。
同居一年多，杨砚在她身上花钱如流水，她却始终不清楚他财富的确切来源。
他年纪不算大，最起码在国外，很多人都还在把他这个年龄段的当作小孩来看，可他行事作风却沉稳老练得惊人，砸下重金时眉毛都不皱一下。
好奇心累积到一定程度，终于在一个慵懒的周末午后，她窝在他怀里看书时，忍不住问出了口：
“哥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呀？怎么好象有花不完的钱？”
杨砚正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闻言动作未停，语气平淡得象在讨论天气：
“主要是做一些投资。风险对冲基金，私募股权，还有一些矿产和能源的期货交易。”
温甜对金融刚入门，但基本概念是懂的。
她眨了眨眼，转过头看他：“听起来好象很厉害，但又有点复杂？”她斟酌着用词，“你确定你做的这些都是正经营生？”
杨砚低笑一声，指尖刮了刮她的鼻梁：“放心，至少在目前我们所在的这个国家，我所参与的所有项目和交易，都是合法合规，依法纳税的。”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各项手续完备，经得起查。”
“那你还能回国吗？”温甜最关心的是这个，她可不想某天醒来发现自家男朋友成了国际通辑犯，“会不会被抓起来？”
杨砚被她小心翼翼的提问逗乐了，胸腔震动，搂紧了她：“小傻瓜，想什么呢。”
他亲了亲她的发顶：“不会。国内的部分，早年已经处理干净了。现在重心和业务都在海外，合规是底线。”
既然他说得如此肯定，温甜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她对他的信任近乎盲目，只要他保证没问题，她便不再深究。
只是，她悄悄给自己划了条线。
不再主动过问他工作上的具体细节，知道的越少，或许对她、对他们都越好。
然而，杨砚似乎并不打算在她面前维持一个完全“清白”的商人形象。
自那次坦白后，他反而不再刻意避着她处理工作。
很多时候，他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或者用加密线路通话时，房门只是虚掩。
温甜在客厅或厨房，能隐约听到他带着强大压迫感跟对方说着什么。
那些词汇钻进她耳朵里——“杠杆”、“做空”、“监管套利”、“离岸结构”、“特殊渠道”夹杂着一些她听不懂的暗语和地名。
有时他心情好，挂了电话回到客厅，见她一脸好奇又不敢多问的样子，甚至会主动挑些能说的部分，用浅显的语言解释给她听。
比如如何利用不同市场的规则和时间差获取利润，如何与某些地区的“特殊人物”打交道以获取资源优先权，如何在灰色地带精巧地游走，最大化利益的同时，将风险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
温甜听得心惊肉跳。
她学的正统金融理论，在杨砚轻描淡写的描述面前，显得如此理想化。
他所说的“合规”，可能仅仅意味着“在当前管辖区未被明令禁止”，而非她所理解的“阳光下的坦荡”。
“果然”她有一次忍不住小声嘀咕，“在明在线擦着边走的，才是最挣钱的。”
杨砚恰好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听到了这句嘀咕。
他低笑，气息拂过她耳畔：“聪明。风险和收益，从来都是成正比的。关键不在于完全避开风险，而在于如何精确地衡量、对冲和控制它。”
温甜靠在他怀里，越来越被他身上那种游刃有馀的危险魅力所吸引。
那是一种混合着顶级智力、强大魄力与不为人知的阴暗手段的独特气质。
看着他云淡风轻地处理那些让她心惊肉跳的事务，看着他谈判时眼神锐利如鹰隼，看着他闲遐时却又能对自己露出近乎宠溺的温柔
这种反差，构成了让她无法自拔的吸引力。
学习间隙，她有时会溜进书房，从背后抱住正在看财报的他。
杨砚会顺势将她拉到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继续移动鼠标，偶尔指着屏幕上的曲线或数据，简单讲解几句。
温甜似懂非懂地听着，注意力却更多被他专注的侧脸和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所吸引。
他会察觉到她的走神，故意用冒出一点胡茬的下巴去蹭她细腻的颈窝，惹得她痒得直躲，娇嗔着抗议。
然后，一个原本关于市场波动的讨论，很可能就会演变成书桌上略显凌乱却火热的亲密。
在这种亦师，亦友，亦兄妹，亦情人的多重关系中，温甜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
也全盘接受着杨砚带给她的，远超同龄人想象的世界观和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