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族地,现场犹如三堂会审。
漩涡水户坐在书桌后的座位上,左右两侧是苍朮和水门,而门口,自来也和旗木朔茂犹如两尊门神。
而书房中央,团藏平静的站立,身边的纲手,双手抱胸,满脸不善的看著他。
可在团藏內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屈辱!
当年扉间老师,审问宇智波一族叛变的忍者时,都没这般的羞辱过那些叛忍。
而他是谁?他可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的弟子!
是现任火影的左右手、是在木叶阴影处托举村子的无名英雄!
只不过是让人稍微试探了一下一个村民,就被如此羞辱,这谁能忍?
苍朮甚至都没怎么受伤,而且不管是猿飞日斩,还是眼前的漩涡水户,都没有证据!
“说说吧。”
漩涡水户平静的开口道:“老身很好奇,苍朮老身的晚辈,到底犯了什么罪?非得你这个根部首领,派人刺杀?!”
听到漩涡水户强调同族身份,尤其是后面还跟著“刺杀”二字,团藏脸色一变。
这罪过他可担不起,这要是承认自己敢刺杀漩涡水户的族人,以后他还能进步吗?
“水户大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去刺杀一个村中的优秀后辈?”
团藏直接摇头否认,说道:“根据犬冢一族提供的口供和情报,袭击者分明是岩隱村忍者!”
“岩隱村吗?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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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水户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还是平静发问,团藏话语掷地有声道:
“没错!就是岩忍!我在得知有岩隱村忍者入侵村子时,就已经派出根部前去追击了!”
“哦?看来是老身猜错了?”
漩涡水户没有质疑,而是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凶手能抓到吗?”
“这”
团藏眼皮一跳,那可是他的部下啊!
但说抓不到?那自己为什么要阻碍犬冢一族的忍者追击?
说抓得到?难道自己要牺牲自己的部下?
倒不是团藏不捨得一条手下的性命,而是太亏了,什么情报都没能確认,就这么死去吗?
就在团藏想著,要不要隨便找个倒霉蛋糊弄一下时,漩涡水户继续说道:
“团藏啊,这件事,你可得上心啊。岩忍今天敢入村袭击木叶的孩子,明日是不是就敢刺杀木叶的高层了?
抓到之后,也得好好查,让犬冢一族好好配合,可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啊。”
“是!水户大人,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团藏低垂下脑袋,咬了咬牙,看来这个部下必须得牺牲了,毕竟犬冢一族,可是获取了自己部下的血液的。
如果找个替死鬼,绝对会被发现,那么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村子里的人,无法从尸体中获得情报了。
毕竟山中一族的忍者,可是能从尸体里提取记忆的。
不过前提是尸体得完好。
“还有啊,你的根部,可不能太自由了,朔茂昨天可是以为暗部出了臥底呢,查了好久,老身就怕这件事啊让忠心村子的忍者离心离德。”
闻言,团藏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忍不住抬头看向漩涡水户,眼里有些不甘。
漩涡水户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剥夺他指挥根部的完全自主权!
根部虽说在编制上,是暗部的一支分队,但自从他正式成立以来,就从未向上匯报再行动的先例。 別说是旗木朔茂这个暗部总队长了,即便是猿飞日斩他也未必会去匯报。
但现在
“怎么?这件事很让你为难吗?”
漩涡水户挑了挑眉,说道:“如果不合適,就当老身没说过吧,老身毕竟不是木叶的忍者,不该对村子里的事情指手画脚。”
“水户大人,您这是哪的话?您这怎么能说是指手画脚?分明是高屋建瓴的指点啊。”
团藏內心憋屈到了极点,却不得不妥协,漩涡水户的確不在木叶忍者的编制內,但谁敢说她不是木叶忍者?谁敢说她没资格参与村子事务?
別的不说,就说千手扉间战死,如果不是漩涡水户出面,同时稳住大名府和村子,猿飞日斩能不能上任,还犹未可知。
漩涡水户是不管村子的事务,可不是管不了村子的事务。
他低下头,说道:“我我以后下达指令,会跟日斩报备的。”
漩涡水户眯了眯眼,没有回应他,而是看向门口的旗木朔茂,说道:
“朔茂,你这个暗部总队长,得协调好下属的小队,尤其是根部不能让根部的人员好心办了坏事。
就像这件事,如果你能早点得知根部的行动,就不用突击审问其他暗部成员了,不是吗?
你回去之后,就把这件事公布一下,替团藏帮那些被打扰的同僚道个歉,知道了吗?”
“是!老师!”
旗木朔茂点头,没有看到低著头的团藏那狰狞的表情,似乎並没有意识到,他这一声理所当然的应答,对团藏而言,是何等羞辱。
让旗木朔茂这个后辈,当他的上司,还得向旗木朔茂匯报自己的行动,最关键的是让旗木朔茂代替他道歉?
只有上位,才能代替下位,就像是爸爸可以拉著犯了错的儿子去找人道歉,但从来没有儿子拉著犯了错的父亲去道歉的道理一样!
“行了,团藏,你回去吧,敦促你的根部,儘快把凶手抓住,到时候,老身让旗木朔茂去跟日斩为你请功。”
“是!水户大人!”
团藏直起身,脸色恢復平静,缓步退出书房,才甩袖而去。
不过倒是不敢摔漩涡水户家的门。
“还有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漩涡水户笑著对其他人说道,隨后轻轻抬手抓住苍朮的手腕。
苍朮会意,没有离开,等到其他人出去,漩涡水户才问道:“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你失望吗?”
闻言,苍朮连忙摇头,说道:“水户奶奶,我怎么会失望呢?团藏大人,毕竟是村子的栋樑肱骨。”
他早就知道,这件事能做文章,但做不了大文章,因此能对团藏小惩大诫就算不错了。
况且这也不算小惩大诫,其实对於团藏而言,这可是相当严重的惩罚了。
“你啊就是太懂事了,委屈你了。”
漩涡水户摇摇头,慈爱的看著这个早慧的男孩,该是吃过多少委屈,才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何为知足。
“水户奶奶,我不委屈,我可是有您护著呢。”
苍朮笑著说道,漩涡水户也是露出笑容,抬手抚摸著他满头火红头髮。
她知道苍朮的话,多少带著点討好和恭维,但她爱听。
她也更加庆幸,在苍朮重新出现在她视野中时,她选择了更高程度的参与。
而不是像对待苍朮的母亲一样,彼时猿飞日斩刚继任,她在短暂主持村子工作后急流勇退,不想让猿飞日斩为难,因此只是默默留意漩涡夕和。
但也是她的避嫌,让那个好孩子早早的走到人生的终点。
漩涡夕和的悲剧不该再上演。
漩涡水户收回手,笑著说道:“去玩吧,別忘了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