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参谋长猪口隼人见状,急忙上前接起电话,可喜多郎坚持要求钢门强或我妻真枸亲自接听。
无奈之下,猪口隼人只好请二人过来。
“总司令阁下,总参谋长阁下,华北特务机关机关长喜多郎紧急来电,指明必须由您二位之一亲自接听,还说是关乎帝国在华北存亡的事情。”
钢门强和我妻真枸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我妻真枸走到电话前,接过话筒,声音低沉而威严:
“喜多郎,是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喜多郎带着哭腔的声音:
“总参谋长阁下,大事不好了,天塌了!”
“冈村宁次司令官阁下、冈田直一副参谋长还有多位高级军官,昨夜全都在司令部内遇刺身亡,他们的头颅还被割下穿在一起,悬挂在北平正阳门上示众。”
我妻真枸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厉声喝道:
“八嘎,大白天你说什么胡话!这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的反驳和拔高的音量,让会议室内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惊疑不定的看向他。
钢门强眉头紧锁,意识到事情绝对非同小可,不然一向沉稳的我妻真枸不会失态,当即快步靠近电话。
电话里,喜多郎的声音充满绝望和颤抖:
“总参谋长阁下,是真的,属下不敢有半句虚言,冈村宁次司令官、冈田直一副参谋长等人遭遇暗杀,全部玉碎了!!!”
钢门强猛的一拳砸在厚重的木桌上,茶杯震得咣当响。
他额头青筋暴起,脸色铁青,对着话筒怒吼,声音震得整个会议室嗡嗡作响:
“冈村君是帝国陆军大将,华北驻屯军司令官,他在自己的司令部里面被刺杀,头颅还被割下悬挂在城门,这是奇耻大辱!”
“还有你们,北平的师团、特务机关、宪兵队,全都是废物吗?”
我妻真枸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击的头晕目眩,气的浑身发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将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呆了,人人脸色煞白,眼神不宁。
冈村宁次之死,不仅意味着华北最高指挥体系瘫痪,精心筹划的春季攻势计划不得不延期推进,更重要的是,这对帝国陆军、对天皇陛下都是前所未有的巨大耻辱。
一位大将级司令官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死于非命,消息一旦传开,军心士气必将遭受重大打击。
我妻真枸回过神,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话筒问道:
“喜多郎,知道刺杀的人是谁吗?”
“总参谋长阁下,刺杀的人您知道,就是那个在海津城暗杀矶谷久隆、松井小雄的钟馗。”
“钟馗?又是他!”
我妻真枸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愤怒,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森寒:
“喜多郎,你给我听着。”
“第一,立刻全面控制北平城,实行戒严和军管,不惜一切代价维持好秩序,抓住钟馗;”
“第二,动用一切力量,严禁此事扩散讨论,封锁所有消息渠道,尤其是对新闻界和支那百姓;”
“第三,北平方面各部队暂时停止一切非必要军事活动,临时转入防御态势,防止敌对势力趁机作乱;”
“第四,调集精锐力量,确保伏宫景和亲王和三上雅美公主安全,绝不能出现丝毫意外。”
电话那头,喜多郎听见第四点,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他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绝望:
“总总参谋长阁下,我我还有件事情要汇报”
我妻真枸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喘着粗气问道:
“还有什么事?说!”
喜多郎迟疑几秒,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颤声道:
“伏宫景和亲王和三上雅美公主,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快说!”
我妻真枸有种想戳死喜多郎的冲动,厉声逼问。
“他们离奇消失了,昨晚还在司令部,今天就不见了。”
“什么?你你”
我妻真枸如遭雷击,眼前一黑,身体剧烈摇晃,差点当场昏厥。
伏宫景和和三上雅美作为皇室核心成员,两人的离奇失踪比冈村宁次被杀后果更加严重。
这件事如果不能稳妥处置,足以动摇国本,引发本土震动,海军方面也将借此机会向陆军施压,进一步夺取政治和军事资本。
钢门强听到电话内容,脸色由铁青转为死灰,眼中第一次露出近乎崩溃的神色。
他夺过话筒,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喜多郎,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伏宫景和亲王和三上雅美公主,如果找不到,你就切腹自尽向天皇陛下谢罪吧!”
说完,他重重挂断电话,环视一圈死寂的会议室,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我妻真枸身上。
“我妻君,你立刻亲赴北平主持大局,寻找亲王和公主下落,抓住钟馗,处理善后。”
“华北,绝不能乱,否则将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