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瑶痛得像离水的鱼一样摆动了一下尾巴。
那感觉比被兽爪撕裂时更甚,仿佛有无数冰针在骨肉里搅动。
飞快的飞针走线,将破碎的血肉缝合起来。
又冷又痛,瞬间抽干了她的力气。
她大口喘息,冷汗涔涔而下,眼前阵阵发黑。
清明的手稳稳按在她完好的右肩上。
甚至说得上温柔,但是却让玉瑶动弹不得。
他指尖的灵光持续注入伤口。
玉瑶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肉下有什么污浊粘腻的东西。
被那股冰冷的力量强行彻底的剥离、驱散。
肩膀伤口的青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剧痛渐渐被一种深入骨髓的酸麻取代。
新生的嫩肉很快代替了恐怖的伤口。
他离得太近了。
玉瑶被迫仰著头。
视线正对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玄衣裹得很严实,很端正。
只能看见喉结在微微滚动。
那股冷冽的雪竹气息包裹着她。
混合著自己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摔倒时沾上的泥土腥气。
形成一种奇异又令人窒息的氛围。
她能感觉到他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指。
温度比常人低,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清晰的凉意。
而他俯身时,宽阔的胸膛几乎要压到她环抱在胸前的双臂。
一种巨大的体型差带来的压迫感让她心慌意乱。
脸颊悄悄染上一层薄红。
“腐毒已清。”
清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依旧是带笑的温柔安抚。
他指尖的灵光敛去,悬在伤口上方。
金瞳扫过她因强忍痛楚和羞耻而咬得发白的唇瓣。
目光下移,掠过她撕开的衣襟下剧烈起伏的雪白胸脯。
那惊人饱满的弧度被染血的棉布背心勉强兜住。
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不断颤动。
玉瑶敏锐地捕捉到他目光停留的位置,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挣扎起来双手死死捂住胸口破碎的衣料,蜷缩起身体,像只受惊的幼兽。
发出细弱的呜咽:“不不要看!”
自从开始发育起来。
过于丰盈的胸部便是她的噩梦。
同学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是她低头含胸的窘迫。
清明的动作顿住了。
他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少女。
金瞳深处,那点难以捉摸的情绪再次翻涌。
比之前更清晰了些,像覆著春冰的湖面下漩涡暗潮。
清明沉默了片刻。
忽然伸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玉带。
玉瑶惊恐地睁大眼睛,以为他要做什么,身体抖得更厉害。微趣暁说徃 罪薪章截庚芯哙
却只能胆小逃避的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玄色外袍带着清冽的雪竹气息兜头罩下,将她整个裹住。
宽大的袍子瞬间隔绝了微凉的空气。
也掩住了她破碎的衣衫和狼狈的身躯。
布料摩擦过肩头刚被清理过的伤口,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但更多的是被包裹的奇异安全感。
“此地不宜久留。”
清明的声音透过衣料传来,似乎比刚才低沉了一丝。
他俯身,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臂环过她的后背。
隔着那层厚实的玄色外袍。
玉瑶身体骤然悬空被抱了起来!
下意识的短促地惊叫一声,本能地伸手想抓住什么。
指尖却只触碰到他玄衣下坚实温热的肌肉轮廓。
她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像一件易碎的白瓷美人。
宽大的玄袍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实。
只露出一张沾满泪痕的小脸。
和一双惊惶未定的含泪眼睛。
“不要怕。”清明再次温柔的安抚。
隔着厚厚的衣料,玉瑶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
箍在她后背和腿弯,稳定得没有一丝晃动。
他沉稳的心跳,透过衣料隐隐传来。
那股冷冽的雪竹气息彻底将她包围。
彻底强势地盖过了血腥和泥土的味道。
玉瑶僵硬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肩头的伤口带着一丝愈合后的微痒。
“我我不怕”
乱跳的心脏并未恢复。
反而在他体温的熨帖下,变得有些蠢蠢欲动。
吐息带着热气。
玉瑶羞耻地闭上眼,将脸埋进带着他气息的玄色衣襟里,身体细微地颤抖著。
清明抱着她,步履沉稳地踏过狼藉的林地。
断头的蜥蜴尸体被远远抛在身后。
浓重的血腥味渐渐被林间潮湿的草木气息取代。
玉瑶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他低眸,视线落在怀中少女紧贴着他胸膛的侧脸上。
她长长的睫毛乖巧的垂下。
还在不安地颤动,像受惊的蝶翼。
隔着衣料,少女柔软身体的轮廓、温热的体温。
以及那属于少女的清甜气息。
若有若无地缠绕上来。
玉瑶细声细气的开口。
细若蚊蚋的道谢声闷在玄色衣襟里,带着哽咽哭腔。
“这是什么地方?”
“你要不要放我下来。”
“我我可以自己走。”
玉瑶小心翼翼地抬起脸,湿漉漉的眼睛怯怯地望向抱着她的男人。
生怕自己给他添了麻烦。
惹他不悦将自己丢下。
“昭灵山脉深处。”
清明温柔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抱着她的手臂稳如磐石。
脚下踏过盘根错节的树根和湿滑的苔藓,如履平地。
玄色外袍将她裹得严实,只露出小半张脸,隔绝了林间阴冷的湿气。
却也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清明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金瞳扫过她因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
和额角沁出的细密冷汗。
“你腐毒虽清,筋骨未愈。”
他的声音带笑,也带着一丝兄长对顽皮幼妹似的告诫。
“再乱动,手臂真会废掉。”
玉瑶被他话里的废掉二字吓得一哆嗦,刚升起的那点挣扎念头瞬间熄灭。
她僵硬地缩回他怀里,不敢再动,只是环抱着自己胸前的双臂收得更紧了些。
宽大的玄袍下,她破碎的衣裳和内衣根本遮不住什么,每一次颠簸。
软肉都会不受控制地蹭过玄衣光滑的衣料。
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慌的摩擦感。
更让她无措的是。
怦怦乱跳的心跳在他体温的熨帖和这细微的摩擦下。
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像被投入了火星的枯草。
隐隐有要烧起来的燎原之势。
她怀疑清明都能听见自己擂鼓似的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