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钱的缘故。
最终,吴堀雄放弃了与白岚的斗争。
他能看出来,白岚直到现在还要战斗的原因,肯定是藏匿了底牌!
不然在看见解放之时,早已经放弃了战斗!
要是真与白岚死战下去,只会落得个满伤不,已经是了,他现在满身疮痍。
手骨修复、脑震荡、肋骨断裂、全身肌肉撕裂、啧,再加之可能存在的底牌反扑风险,以及养伤时间这笔生意,都让吴堀雄感觉自己要破产了。
说起来,
他从出道以来,就没有打过这么寒酸的仗!
“所以让你与我战斗下去,需要三亿円?”
白岚气笑了:“你他妈想杀我就算了,现在我想要继续战斗下去,还要我给“杀人费”?”
吴堀雄咧嘴一笑:“所以我并不准备继续与你争斗下去,这所谓的争斗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为了一个已经取消的悬赏目标、无法带来收益的强敌拼命?只有蠢货才会做这种稳赔不赚的买卖。
“别想着用我当你的磨刀石,我要走了,去执行下一项任务了!”
他向着身后退去一步,但看见白岚一动不动后,顿时心中了然。
他平静的说道。
“我得承认你很强!”
“可就如我所说,你伤的太重了,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与人斗争了多少次才伤成这样!”
“但很可惜,现在的事实就是我的状态比你好!你连骼膊都很难抬起来,又如何来追逐开启“解放”逃跑的我?”
吴堀雄自始至终就是商人,而不是所谓的武道家。
他现在只在乎族人与金钱,不再是以前与人斗争就感觉满足的疯子。
因满足于现状,所以丧失了野兽赖以生存的獠牙与利爪,实力稳固不变。
“你们吴之一族,全都是你这样的人?”
白岚平静的看着吴堀雄。
对方说的很对,“呼吸法”很强,但也无法让他立马恢复第二条命。
他现在只能在战斗中与人拼命,要是吴堀雄想要逃离,他确实无法阻拦。
不然就只能将剩下的体力全用在追逐上然后被人逆风翻盘!
“不不不,当然不是!”
吴堀雄笑了起来:“天生战狂、渴血变态、弑杀疯子,无底线变强的人有着大把,只有我是一个异类罢了。”
“我只是一名喜欢金钱的杀手而已!”吴堀雄轻声道:“所以对于我来说,陪练是比杀人更累的工作,这报酬理所当然要比杀人更贵!”
“尤其是你!”
他笑眯眯的说道:“看得出来,你对于我们吴家的技巧很好奇对吧?”
“不管是你想要学习我们的技巧,还是想要让我以“吴之暗杀术”给你喂招从而让你变强都差不多,所以这份价格就不会便宜!”
白岚沉默。
这年头什么时候和人分个生死,还要给钱没钱打什么拳?
这世界太抽象了。
早点毁灭吧。
“我还有个方法!”
吴堀雄笑的象是弥勒佛一样,手指在虚空一砸:“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了!”
“什么方法?”
“成为我们吴之一族的成员,那你想要学习任何技巧,都可以免费而且只要我有闲遐时间,也能陪你训练!”
尤其是家里面刚好有个武疯子,白岚要是愿意成为吴家人,那可就太好了!
只是面对吴堀雄给出的条件。
白岚想都没有想便直接拒绝,他所要的何其简单,只是一份宁静的生活罢了。
所谓的“肌肉”、“力量”只是一种追求平静的手段而已!
是的,直到现在,白岚都知晓,暴力只是用以解决办法的快捷途径罢了!
就如他之前所经历的一样,靠嘴遁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有暴力才行。
而与人厮杀、斗争,成为斗技者,进入拳愿会,这本就不是他的本意。
要是真进入吴之一族这一疯子一族,那就本末倒置,所渴求的生活将会成为梦幻泡影!
“真可真遗撼呐!”
被拒绝后,吴堀雄脸上的失落异常明显。
可惜了一份好苗子这么年轻就能如此强大,要是再经过他们吴之一族的灌注,又将是一位顶尖人才的诞生!
至于现在,上一秒还是打生打死,下一秒就好似摒弃了一切仇怨,
格斗不就是这样,只有带着满心的杀意与人斗争才能叫做格斗不然是什么?过家家?
以武定论!
这才是暗世界的主旋律!
他挥挥手转身离开。
“先走了,我要去清理垃圾了!”
“等等!”
只是刚转身,身后便传来平静的嗓音,但给吴堀雄的感觉就象是有人拿着刀锋抵在他的后颈。
“池元是我的猎物。”
白岚轻声说道:“我可以让你离开,但池元不能在这时候死!”
“哦?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吴堀雄头也不回的说道:“或者,你付得起买他命的钱?”
“理由就是,”白岚面色平静,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我和他之间的事彻底了结之前,谁动他,谁就是我的下一个敌人。今天的帐,我会一并清算。”
道馆中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直到——
道馆大门被人推开。
“师匠,今天晚上值日,稍微有点来迟了”
有清亮的声音在玄关内响起。
“不过咱们道馆外面为什么有好多人,还拿着手机,他们都是来拜师的吗?”
一听这话,白岚转过身子,立马就看见换好鞋子的小白走了进来。
他立马敷衍道。
“对,不过我看他们并不诚心,所以没让他们进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习我们道馆的呼吸法。”
“呜,那好可惜可是也没办法”
话才说到一半,小白便怔怔地看着道馆的四周。
原本规整的道馆早已面目全非。
目光所及,尽是狼借。
厚重的木地板没有一块完好,象是被巨兽的利爪狠狠犁过,碎木嶙峋地翘起,露出底下灰色的水泥地,
当然最触目惊心的是对面的墙壁,那上面被破开了一个巨洞,蛛网般的裂痕以洞为中心向外疯狂蔓延。
“这这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怎么了”
小白结结巴巴地说着,眼睛难以置信地扫过满目疮痍的道馆,声音里带着哭腔。
“师匠,我们的道馆是要被拆掉了吗?”
他猛地转过头,焦急地望向白岚,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翻找起来:
“是因为缺钱吗?我、我自己存了一两万円的零用钱这些够不够?能不能不要拆啊?”
“不,不会拆的!”
白岚揉了揉小白的脑袋,脸上努力挤出的笑容有点僵硬:“只是师匠觉得这道馆的风格看腻了,正和这位师傅商量着要彻底翻新一下道馆!”
他说着,转过头,朝吴堀雄递去一个眼神,语气有些不自然地介绍道:“对吧,职人师傅?”
“职人”这一称呼在日本是对拥有精湛技艺的工匠的尊称。
小白顿时信了几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吴堀雄。
“恩正是如此。”
吴堀雄露出“极具说服力的温和笑容”。
只是没能忍住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对付格斗家都无所谓,但应付一个孩子的纯真,即使对他来说也有点超纲了。
两名刚刚还在道馆上厮杀的猛人,此时面对一个纯真的孩子,却莫名显得有些笨拙。
他挠挠头。
“我这次前来,正是为了与白岚先生商讨道馆的重建方案,以及初步的预算规划。”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道馆要没了!”
小白拍了拍胸膛,
随后才看向浑身是血的白岚以及职人师傅:“不过师匠,你们身上是血吗?”
白岚沉默,
“不,这是之后修缮道馆要用上的颜料。”
在吴堀雄说完后,白岚立马补充:“对,只是刚刚我们在房顶不小心摔下来,砸到了颜料桶。”
“可是”
小白欲言又止。
然后下一秒。
“哦嚯嚯,总算是找到了,医疗包来咯!”
远处传来吴风水雀跃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清脆的脚步声响起。
只是刚到。
吴堀雄立马给了他个眼神。
吴风水目光看向小白,立马心领神会:“很疼吧,快点躺下,我来给你们包扎。”
见到这一情况,小白立马屁颠颠的上去:“我来给师匠包扎!”
“不用啦,我来就好了。”
吴风水义正严词道:“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伤势,要是一个不小心,你的师匠就会死掉的!”
“啊?”
“是吧,所以让专业的人来!”
吴风水对付小孩极为有一手,见他焉巴巴的,顿时说道:“这次好好学,下次就让你来!”
小白点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