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看向张泽:“张泽,你身手好,观察力强,跟我一起去侦查地形。”
“雷步,你带人清点物资,加固一落车辆的掩体。”
“欣怡,你的喷火器是重要防御武器,节约使用。林影,江辰…”刘建国顿了顿,对于这两个神秘人物,刘建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排。
“我们负责警戒和…必要时提供火力支持。”林影清冷的声音传来,林影不知何时也下了车,靠在一块岩石上,手里拿着苗刀。
“好,多谢!”刘建国点点头。
刘建国又看向老烟枪。
老烟枪:“我老骼膊老腿就在这里防御那些沙漠行军蚁吧”
刘建国:“那就麻烦老烟枪同志了。”
刘建国又在角落发现了开老头乐的姚老头,这姚老头肯定是个串行超凡者,不然不可能跟上车队。
姚老头发现刘建国的目光,无奈耸耸肩,站出来,“我和老烟枪一起在这里防御沙漠行军蚁”
刘建国点点头。
行动迅速展开。
雷步带人开始忙碌起来,将车辆尽量堵在岩石缝隙的入口,并搬运一些石块加固临时工事。
吴欣怡和小白守在车旁,警剔地看着外面。
老烟枪和姚老头,也变得脸色严肃起来,盯着远处的沙漠行军蚁。
张泽和刘建国则小心翼翼地开始在岩石区内部移动。
这片风化岩局域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大,怪石林立,信道错综复杂,有些地方仅容一人通过。
二人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绘制地图,查找着可能的第二条出路,或者易于防守的狭窄隘口。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深入岩石区腹地,二人发现了一个不大的洞穴,洞口被几块落石半掩着。
张泽示意刘建国停下,张泽侧耳倾听,洞里似乎有微弱的窸窣声。
“里面有东西?”刘建国压低声音,举起了枪。
张泽摇摇头,示意刘建国别开枪,然后慢慢挪开一块石头,用手电朝里面照去。
手电光柱下,看到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洞穴里,密密麻麻布满了白色的、拳头大小的卵。
一些卵甚至还在微微蠕动。
而在洞穴深处,隐约能看到几只体型臃肿、行动迟缓的白色蚂蚁,似乎是负责照顾蚁卵的保育蚁。
“这是…沙漠行军蚁的育婴室?”刘建国失声道。
张泽立刻关上电筒,迅速将石头挪回原位,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麻烦了…我们可能闯进它们的老巢,或者至少是一个重要的繁殖点了!”
难怪那些行军蚁如此穷追不舍,并且此刻只是围而不攻。
它们不仅仅是在捕猎,更是在保护自己的巢穴和后代。
“这下完了。”刘建国的心沉到了谷底,“沙漠行军蚁蚁皇肯定以为,我们要动它们的崽,这仇结大了,它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刘建国的话,外面围困的蚁群突然骚动起来,“吱吱”的叫声变得更加尖锐急促。
那只一直被重重保护的蚁皇,所在的沙包似乎也微微抬升了一些,一股更加狂暴、充满敌意的精神波动隐隐传来。
张泽和刘建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重。
情况,比刘建国和张泽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万倍。
不仅被困,还误入了绝地。
张泽看着蚁卵,感觉变异后的沙漠行军蚁不凡,悄悄用空间,收了一些蚁卵进空间。
张泽和刘建国回到车队处,和众人商议,如何度过难关。
忽然吴欣怡在次强调道:“这变异的沙漠行军蚁应该怕火”
众人都想起吴欣怡用火,阻挡沙漠行军蚁的事。
说干就干,雷步立马实验,看沙漠行军蚁是不是怕火。
“怕火,它们真怕火!” 雷步喘着粗气,刚才雷步用燃烧的布条挥舞,逼退了试图爬上来的几只先锋蚁。
那几只蚂蚁在火焰前焦躁后退的模样,给了绝望中的人们一丝喘息之机。
“火…火…” 张泽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的如意柳,它能延伸百米,我们可以造火墙!”
刘建国浑身沙尘,衣服被汗水浸透又晒干,结出白色的盐霜,刘建国立刻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说具体点,怎么弄?”
“两道!” 张泽语速飞快,比划着名,“用如意柳做骨架,缠上浸透汽油的衣物布条,隔开一段距离点燃,形成隔离带,我们开车冲出去!”
刘建国听后沉思一下,感觉可行。
“汽油,把所有能用的汽油集中起来!快!” 刘建国嘶哑着下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张泽看向远处,视线所及,黄褐色的沙地仿佛活了过来,无数拳头大小黑色蚂蚁层层叠叠,涌动着,构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不断收缩的死亡之环。
它们的外壳在毒辣的阳光下泛着光,窸窸窣窣的爬行声汇聚成一种低沉的、灌满耳膜的嗡鸣,压得人心脏都要停跳。
“快,动作快,把所有能烧的都集中过来!”刘建国的吼声嘶哑,几乎破了音。
刘建国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从自己那辆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拖出备用汽油,又三两下扯下座椅上的帆布坐垫。
张泽站在车队前方,脸色严肃,但眼神锐利,紧盯着前方翻涌的蚁潮。
张泽右手紧握着一截翠绿欲滴、宛若活物的柳条,这便是异物如意柳。
柳条在张泽手中微微颤动,仿佛也感知到了迫近的危险。
刘建国大声喊道,“欣怡,统计汽油和可燃物!雷步,带人清理车头前方的蚁群,给火墙腾出点火的地方。”
“江辰,注意观察它们的移动速度和薄弱点!林影,警戒侧翼!老烟枪和姚老头随时支持各处。”
刘建国命令短促而清淅。
没有人质疑,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每个人疯狂运转。
雷步骂了句脏话,操起一把工兵铲,带着两个同样脸色发白的队员冲到最前面,对着已经开始攀上来的蚁群狠狠拍下、铲飞。
甲壳碎裂的“咔嚓”声和蚂蚁临死前分泌的酸腐气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