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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沸油裂魄坊的碎灭(1 / 1)

熔糖噬魄坊的皮肉魂糖锭碎片随水流渗入废弃油坊,与坊内的沸油、油匠骸骨融合,形成了“沸油裂魄坊”。这片被深褐色热油浸透的院落,每一寸木架都蒸腾着能沸腾油脂、撕裂魂魄的“裂魄油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油渣与魂油,被油煞沾染的生物,皮下油脂会像滚油中的棉絮般剧烈爆燃,魂魄则被潜藏的“沸油魄虫”烧成魂烟,最终焦肉与魂油沉入油缸,铸成带着油纹的“脂魂油锭”,成为滋养“坊心油母”的养料。这些形似油蛆的虫类体长一尺五寸,通体深褐泛着油光,口器生着火焰状的燃脂齿,能钻入沸油下啃噬脂肪,同时释放裂魂的油雾,在两分钟内将整具躯体的油脂燃成焦块,魂魄烧成魂烬,只留下裹着油渣的枯骨。

油坊入口的木门已被裂魄油煞侵蚀,木板烤成焦黑的炭片,门缝中淌出冒着泡的沸油,门轴上缠着数根被油煞炸成焦炭的白骨,油匠的骸骨半陷在油渣里,腹腔被虫群灼出焦黑的大洞,肠油燃成的火团仍在骨缝中明灭,魂魄的残油在油雾中闪着暗红色的光,影子在坊内灶火映照下被拉成扭曲的黑影,与散落的油桶、油勺混在一起。坊边的榨油记录最后一页被油煞烧成纸灰,勉强能辨认出“别近深处的油母缸……煞在沸油裂魄……”一段藏在铁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油煞只是普通菜油,被皮肉魂糖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油匠在被魄虫包围时,用油刀剖开了自己的腹腔,录音在油脂爆燃的“噼啪”与魂魄被烧的“滋滋”声中中断,只留下沸油翻滚的“咕嘟”声,以及坊内深处那座“聚煞油母缸”的轮廓——缸中的沸油每翻滚一次,周围的油煞就炽烈一分,空气中弥漫的油焦味能灼得人气管冒烟,吸入一口便觉魂魄似要被烧成灰烬。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防火甲踏入油坊,靴底踩在油渣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滋啦”的声响,裂魄油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焦块,崩裂时带着油焦与焦骨的混合气味。“油母缸中央的‘坊心油母’是核心,它的油煞焚毁了整个油坊!”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钢斧,劈向一团从油缸溢出的油煞,斧刃劈开油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油渣与魂油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沸油在斧身凝成黑色的油痂。一名随行的榨油研究员弯腰去采集油样,瓷勺刚触碰到油母缸边缘,勺柄瞬间被油煞点燃,裂魄油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手掌在几秒内就燃起幽蓝的火焰,皮肤下可见脂肪正在剧烈燃烧,魂魄传来被烈火炙烤的剧痛,如同坠入沸油炼狱,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混着沸油落在地上,燃起一片暗红色的火团,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烧成一滩焦黑的油渣,只留下几片嵌着虫壳的碎骨。

深入坊内腹地,裂魄油煞在油缸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沸油汇成没过脚踝的油滩,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油星与魂烟,吸入一口就像吞了滚烫的火油,魄虫爬动的“窸窣”声、油脂爆燃的“噼啪”声与魂魄被烧的“嘶嘶”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焚烧的恐怖声响。“沸油魄尸”从沸油中爬起,它们是被裂魄油煞侵蚀的油匠尸体,躯体覆盖着半燃的油焦,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魄虫包裹的焦黑心脏残块,手中的油勺能甩出带油母虫卵的沸油,被油液沾染的生物,五秒内就会感到皮下灼痛、魂魄被烧的双重剧痛,二十秒后躯体开始冒火,四十秒后油脂爆燃,魂魄烧成魂烬融入沸油。一群魄尸堵住了通往聚煞油母缸的通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魄尸群,火焰在油煞中燃起金色的光,魄尸们发出躯体爆裂的嘶吼,沸油魄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燃烧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油母缸位于油坊中央的圆形作坊,这座直径四十米的巨型油缸内翻滚着深褐色的沸油,缸口漂浮着数具正在燃烧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皮肤被油煞烧成透明的焦膜,透过焦膜能看到皮下脂肪正在爆燃、肌肉正在焦化,魂魄在体内被烧成暗红色的烟团,最终“嘭”地炸开,焦肉与魂油一同沉入缸底。缸底的坊心油母是一条水缸粗的深褐色油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油甲,甲缝中不断喷出裂魄油煞,无数沸油魄虫从虫口爬出,油母周围的缸壁上,嵌着数不尽的“脂魂油茧”——那是被沸油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油脂爆燃、魂魄被烧的全过程,偶尔有焦肉从茧中渗出,带着魂油的肉块坠入油母缸。

守护油母的“裂魄坊主”是由油母能量与最早葬身坊内的老坊主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十米,躯体是由裂魄油煞与焦块、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高压沸油的铁管,背后披着燃着油火的破油布,每次移动都会让地面的沸油沸腾,所过之处,木料会被烧成焦炭,生物的油脂会被强行爆燃,魂魄被魄虫烧成魂烬。

老陈将狼骨熔浆与灭火砂混合成糊状,泼向聚煞油母缸的边缘。金色的糊状物在沸油中迅速扩散,裂魄油煞的炽烈逐渐减弱,沸油魄尸的动作变得迟缓,魄虫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纷纷僵死,化作黑色的颗粒。阿木趁机踩着漂浮的焦块冲向缸心,将捆着炸药的狼骨链缠在坊心油母身上,坊主的铁管喷射出深褐色的沸油,擦过他的后背,防火甲被烧出一个大洞,皮肤瞬间焦黑,脊椎传来燃烧的剧痛,魂魄也似被烧成魂烟,他忍着双重痛苦引爆炸药,剧烈的爆炸让整个油坊剧烈震颤,油母缸的缸壁被炸塌,坊心油母在光芒中炸裂,深褐色的沸油与碎骨、魂油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狼骨粉末的瞬间凝固成黑色的硬块。

坊主在爆炸中疯狂喷射沸油,将周围的油缸炸成一片火海,沸油混着碎骨飞溅,阿木捡起地上的一根断裂的铁撬棍,借着油火的冲击力冲向坊主,狠狠将撬棍刺入它的油母位置,深褐色的油浆夹杂着碎骨与魄虫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带着油纹的焦块,坊主的躯体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迅速崩解,裂魄油煞消散成黑色的烟,露出里面焦黑的骸骨。

当最后一只沸油魄虫在阳光下熄灭,坊心油母的碎片在冷油中凝固,阿木看着自己后背上逐渐结痂的烧伤,知道这场战斗碎灭了沸油裂魄坊的威胁。但他在坊外的排水渠里,发现一块带着油纹的脂魂油锭碎片正顺着水流漂向远方——水流汇入一片废弃的染纱坊,碎片坠入坊内的染缸时,原本靛蓝色的染液竟泛出了深褐色的涟漪,缸边的纱线开始冒出幽蓝的火星,仿佛有股燃烧的力量正在染液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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