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熔魂窑的骨魂碱锭碎片随暗河沉入废弃冰窖,与窖内的玄冰、守窖人骸骨融合,形成了“冻髓裂魄窖”。这片被青白色寒冰覆盖的窖区,每一寸冰壁都散发着能冻结骨髓、撕裂魂魄的“裂魄冰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冰晶与魂霜,被冰煞侵蚀的生物,骨髓会像投入液氮的金属般瞬间冻成冰碴,魂魄则被潜藏的“冻髓魄虫”碾成魂粉,最终冰碴与魂霜凝成带着冰纹的“髓魂冰锭”,成为滋养“窖心冰母”的养料。这些形似冰蛆的虫类体长一尺三寸,通体青白泛着寒气,口器生着冰棱状的利齿,能钻入冰层下啃噬骨髓,同时释放裂魂的冰雾,在两分钟内将整副骨髓冻成冰晶,魂魄碾成魂屑,只留下裹着冰渣的躯体。
冰窖入口的冰门已被裂魄冰煞侵蚀,冰层冻成锯齿状的冰棱,缝隙中渗着青白色的寒气,门楣上嵌着半具被冰煞冻裂的守窖人骸骨,骨骼从关节处冻成冰碴,骨茬上挂着未冻透的碎肉,魂魄的残霜在冰雾中闪着青白色的光,影子在窖内冰光反射下被拉成扭曲的白影,与散落的冰镐、冻肉钩混在一起。窖边的温控记录最后一页被冰煞冻成冰晶,勉强能辨认出“别入深处的冰髓池……煞在冻髓裂魄……”一段藏在保温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冰煞只是普通寒气,被骨魂碱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守窖人在被魄虫包围时,用冰凿凿穿了自己的颅骨,录音在骨髓冻结的“咔嚓”与魂魄被碾的“沙沙”声中中断,只留下冰层开裂的“咯吱”声,以及窖区深处那座“聚煞冰髓池”的轮廓——池中的玄冰每凝结一寸,周围的冰煞就凛冽一分,空气中弥漫的寒气能冻得人血液发僵,吸入一口便觉魂魄似要被冻成冰晶。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防寒甲踏入冰窖,靴底踩在冰碴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嘎吱”的声响,裂魄冰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冰块,崩裂时带着冰腥与焦骨的混合气味。“冰髓池中央的‘窖心冰母’是核心,它的冰煞冻毁了整个冰窖!”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破冰斧,劈向一团从冰缝涌出的冰煞,斧刃劈开冰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冰晶与魂霜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冰碴在斧身凝成黑色的冰痂。一名随行的低温研究员弯腰去采集冰样,冰铲刚触碰到冰髓池边缘,铲头瞬间冻成冰坨,裂魄冰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指骨在几秒内就冻成青白色的冰碴,皮肤下可见骨髓正在凝结成冰晶,魂魄传来被万千冰棱碾磨的剧痛,如同坠入冰碾炼狱,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落在冰面上,立刻冻成暗红色的冰珠,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冻成一具青白色的冰雕,骨缝中嵌着数只冻成冰粒的虫尸。
深入窖区腹地,裂魄冰煞在冰道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冰层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缝隙中渗着青白色的寒气,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冰尘与魂屑,吸入一口就像吞了锋利的冰碴,魄虫爬动的“窸窣”声、骨髓冻结的“噼啪”声与魂魄被碾的“嘶嘶”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冻裂的恐怖声响。“冻髓魄尸”从冰层中爬起,它们是被裂魄冰煞侵蚀的守窖人尸体,躯体覆盖着半冻的冰壳,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魄虫包裹的心脏残块,手中的冰矛能甩出带冰母虫卵的冰碴,被冰碴击中的生物,五秒内就会感到骨髓发寒、魂魄被碾的双重剧痛,二十秒后躯体开始结冰,四十秒后骨髓冻成冰碴,魂魄碾成魂粉融入冰层。一群魄尸堵住了通往聚煞冰髓池的冰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魄尸群,火焰在冰煞中燃起金色的光,魄尸们发出冰壳爆裂的嘶吼,冻髓魄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冻结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冰髓池位于冰窖中央的圆形冰室,这片直径三十五米的池体覆盖着青白色的玄冰,冰面下可见无数正在冻裂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皮肤被冰煞冻成透明的冰膜,透过冰膜能看到肌肉正在冻成硬块、骨髓正在凝结成冰晶,魂魄在体内被碾成青白色的粉末,最终“咔嚓”一声崩裂,冰碴与魂霜一同沉入池底。池底的窖心冰母是一条水缸粗的青白色冰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冰甲,甲缝中不断喷出裂魄冰煞,无数冻髓魄虫从虫口爬出,冰母周围的冰壁上,嵌着数不尽的“髓魂冰茧”——那是被玄冰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骨髓冻结、魂魄被碾的全过程,偶尔有冰碴从茧中渗出,带着魂霜的冰块坠入冰髓池。
守护冰母的“裂魄窖主”是由冰母能量与最早葬身窖区的老窖主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十米,躯体是由裂魄冰煞与冰块、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密集冰棱的冰管,背后披着结满冰刺的破毡,每次移动都会让周围的冰层震颤,所过之处,岩石会被冻成冰石,生物的骨髓会被强行冻结,魂魄被魄虫碾成魂粉。
老陈将狼骨熔浆与火油混合成糊状,泼向聚煞冰髓池的边缘。金色的糊状物在玄冰上迅速扩散,裂魄冰煞的寒气逐渐减弱,冻髓魄尸的动作变得迟缓,魄虫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纷纷僵死,化作黑色的颗粒。阿木趁机踩着冰棱的凸起冲向池心,将捆着炸药的狼骨链缠在窖心冰母身上,窖主的冰管喷射出青白色的冰棱,擦过他的后背,防寒甲被冻出一个大洞,皮肤瞬间冻裂,脊椎传来冻结的剧痛,魂魄也似被碾成魂粉,他忍着双重痛苦引爆炸药,剧烈的爆炸让整个冰窖剧烈震颤,冰髓池的冰壁被炸塌,窖心冰母在光芒中炸裂,青白色的冰碴与碎骨、魂霜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狼骨粉末的瞬间凝固成黑色的硬块。
窖主在爆炸中疯狂喷射冰棱,将周围的冰道炸成一片冰海,阿木捡起地上的一根断裂的冰镐,借着冰崩的冲击力冲向窖主,狠狠将冰镐刺入它的冰母位置,青白色的浆液夹杂着碎骨与魄虫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带着冰纹的碎块,窖主的躯体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迅速崩解,裂魄冰煞消散成黑色的烟,露出里面焦黑的骸骨。
当最后一只冻髓魄虫在阳光下消融,窖心冰母的碎片在冰水中融化,阿木看着自己后背上逐渐结痂的冻伤,知道这场战斗烬灭了冻髓裂魄窖的威胁。但他在冰窖角落的排水道里,发现一块带着冰纹的髓魂冰锭碎片正顺着水流漂向远方——水流汇入一片废弃的陶窑,碎片坠入窑内的陶土池时,原本褐色的陶土竟泛出了青白色的涟漪,池边的陶坯上开始凝结出类似冰纹的诡异裂纹,仿佛有股冻结的力量正在陶土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