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酿噬魄坊的脏腑魂酿锭碎片随水流淌至废弃染布坊,与坊内的脂染、染工骸骨融合,形成了“沸脂裂魂染坊”。这片被橙红色沸脂浸透的院落,每一寸木架都渗着能沸腾脂肪、撕裂魂魄的“裂魂脂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脂渣与魂脂,被脂煞沾染的生物,皮下脂肪会像滚油般剧烈沸腾,魂魄则被潜藏的“沸脂魂虫”熬成魂膏,最终脂渣与魂膏沉入染缸,铸成带着脂纹的“脂魂锭”,成为滋养“坊心脂母”的养料。这些形似脂蛆的虫类体长九寸,通体橙红泛着油光,口器生着梳状的吸脂齿,能钻入沸脂下吸食脂肪,同时释放裂魂的脂雾,在三分钟内将整具躯体的脂肪熬成油膏,魂魄炼成像脂块般的固态,只留下裹着脂渣的枯骨。
染布坊入口的木门已被裂魂脂煞侵蚀,木板烂成油亮的朽片,门缝中淌出粘稠的沸脂,门轴上缠着数根被脂煞泡成蜡黄色的白骨,染工的骸骨半陷在脂渣里,腹腔被虫群蚀出大洞,肠油凝结成橙红色的脂块挂在骨头上,魂魄的残脂在脂雾中闪着橘红色的光,影子在坊内油灯映照下被拉成扭曲的红影,与散落的染缸、脂桶混在一起。坊边的染布记录最后一页被脂煞蚀成纸油,勉强能辨认出“别近中央的脂染池……煞在沸脂裂魂……”一段藏在锡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脂煞只是普通染脂,被脏腑魂酿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染工在被魂虫包围时,用剪刀剖开了自己的腹部,录音在脂肪沸腾的“滋滋”与魂魄被熬的“嘶啦”声中中断,只留下沸脂翻滚的“咕嘟”声,以及坊内深处那座“聚煞脂染池”的轮廓——池中的沸脂每翻滚一次,周围的脂煞就炽烈一分,空气中弥漫的脂腥味能灼得人喉头冒油,吸入一口便觉魂魄似要被熬成膏状。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石棉甲踏入染布坊,靴底踩在脂渣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滋啦”的声响,裂魂脂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脂块,剥落时带着脂臭与焦骨的混合气味。“脂染池中央的‘坊心脂母’是核心,它的脂煞熬毁了整个染坊!”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钢刀,劈向一团从染缸溢出的脂煞,刀光划过的瞬间,里面涌出的脂渣与魂脂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沸脂在刀身凝成黑色的脂痂。一名随行的纺织研究员弯腰去采集脂样,瓷勺刚触碰到脂染池边缘,勺柄瞬间被脂煞熔穿,裂魂脂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手掌在几秒内就渗出橙红色的油珠,皮肤下可见脂肪正在剧烈沸腾,魂魄传来被烈火熬煮的剧痛,如同坠入沸脂炼狱,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混着沸脂落在地上,立刻燃成橘红色的火苗,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熬成一滩橙红色的脂膏,只留下几片嵌着虫壳的枯骨。
深入坊内腹地,裂魂脂煞在染缸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沸脂汇成没过脚踝的浅滩,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脂末与魂雾,吸入一口就像吞了滚烫的猪油,魂虫爬动的“窸窣”声、脂肪沸腾的“噼啪”声与魂魄被熬的“咯吱”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熬解的恐怖声响。“沸脂魂尸”从沸脂中爬起,它们是被裂魂脂煞侵蚀的染工尸体,躯体覆盖着半凝固的脂膏,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魂虫包裹的心脏残块,手中的脂勺能甩出带脂母虫卵的沸脂,被脂液沾染的生物,五秒内就会感到皮下灼痛、魂魄被熬的双重剧痛,二十秒后躯体开始冒油,四十秒后脂肪炸开,魂魄熬成魂膏融入沸脂。一群魂尸堵住了通往聚煞脂染池的通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魂尸群,火焰在脂煞中燃起金色的光,魂尸们发出躯体爆裂的嘶吼,沸脂魂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沸腾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脂染池位于染布坊中央的圆形作坊,这片直径三十米的池体翻滚着橙红色的沸脂,池面漂浮着数具正在熬解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皮肤被脂煞烫成透明的油膜,透过油膜能看到皮下脂肪正在沸腾、肌肉正在焦化,魂魄在体内被熬成橘红色的膏状,最终“噗”地坠入池底,与脂渣一同凝成脂魂锭。池底的坊心脂母是一条水缸粗的橙红色脂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脂甲,甲缝中不断喷出裂魂脂煞,无数沸脂魂虫从虫口爬出,脂母周围的池壁上,嵌着数不尽的“脂魂茧”——那是被沸脂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脂肪沸腾、魂魄被熬的全过程,偶尔有脂膏从茧中渗出,带着魂脂的脂块坠入脂染池。
守护脂母的“裂魂坊主”是由脂母能量与最早葬身坊内的老坊主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九米,躯体是由裂魂脂煞与脂块、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高压沸脂的脂管,背后披着燃着油火的脂布,每次移动都会让地面的沸脂沸腾,所过之处,布匹会被熔成油布,生物的脂肪会被强行沸腾,魂魄被魂虫熬成魂膏。
老陈将狼骨熔浆与灭火砂混合成糊状,泼向聚煞脂染池的边缘。金色的糊状物在沸脂中迅速扩散,裂魂脂煞的炽烈逐渐减弱,沸脂魂尸的动作变得迟缓,魂虫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纷纷僵死,化作黑色的颗粒。阿木趁机踩着漂浮的脂块冲向池心,将捆着炸药的狼骨链缠在坊心脂母身上,坊主的脂管喷射出橙红色的沸脂,擦过他的后背,石棉甲被烫出一个大洞,皮肤瞬间焦黑,脊椎传来熔化的剧痛,魂魄也似被熬成脂膏,他忍着双重痛苦引爆炸药,剧烈的爆炸让整个染布坊剧烈震颤,脂染池的池壁被炸塌,坊心脂母在光芒中炸裂,橙红色的沸脂与碎骨、魂脂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狼骨粉末的瞬间凝固成黑色的硬块。
坊主在爆炸中疯狂喷射沸脂,将周围的染缸炸成一片火海,沸脂混着碎骨飞溅,阿木捡起地上的一根断裂的染缸木架,借着沸脂的浮力冲向坊主,狠狠将木架刺入它的脂母位置,橙红色的脂膏夹杂着碎骨与魂虫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带着脂纹的碎块,坊主的躯体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迅速崩解,裂魂脂煞消散成黑色的烟,露出里面焦黑的骸骨。
当最后一只沸脂魂虫在阳光下冷却,坊心脂母的碎片在沸脂中凝固,阿木看着自己后背上逐渐结痂的烧伤,知道这场战斗溃决了沸脂裂魂染坊的威胁。但他在坊外的排水渠里,发现一块带着脂纹的脂魂锭碎片正顺着水流漂向远方——水流汇入一片废弃的皮革厂,碎片坠入厂内的鞣制池时,原本褐色的鞣液竟泛出了橙红色的涟漪,池边的皮革上开始浮现出类似脂纹的诡异油花,仿佛有团烈火正在鞣液中悄然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