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杨天冰心中懊悔不已,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绝对不会选择与越三两一同前往越国营救越二丫和希小云。
当初做出这个决定时,杨天冰并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起初,她仅仅认为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救援行动——帮助越三两解救被困的好友希小云和越二丫罢了。然而,当她们成功抵达越国后,一个惊人的事实让杨天冰心惊胆战:原来越二丫竟是越国最为宠溺的公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措手不及,一时间茫然失措。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和不安,但杨天冰深知此刻必须尽快催促越三两返家,以免越妈的担忧愈发深重。毕竟作为母亲,对孩子的安危始终牵肠挂肚。
可问题在于,既然越二丫贵为公主,自然无法像从前那样随意跟随众人离去。然而,这位倔强的小公主却不肯轻易罢休,执意要与杨天冰一同踏上归途。面对越二丫的执着,杨天冰无奈之下只得应允,将其带回自己家中。
本以为这段旅程就此画上句号,未曾想竟意外地被卷入了一场离奇的“说媒”风波之中。而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个年仅十四岁、天真无邪的越二丫……
“天冰姐,快看呐!咱们越国的基督教堂怎么回事儿啊?那十字架啥时候变成金子做的啦?”越二丫满脸兴奋之色,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教会建筑,小脸蛋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杨天冰顺着越二丫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教堂顶上原本应该是木质或者铁质的十字架此刻竟然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站在一旁的希小云也同样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忍不住惊叹出声:“哇塞,你们看那个金十字架,不会真是用纯金打造而成的吧?”
就在这时,越二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并示意大家都把音量放低一些。紧接着,她神神秘秘地带着杨天冰和希小云一起悄悄绕过教堂正门,来到了教堂后面的一处僻静角落。
只见那里蹲着一个大约十五岁上下的少年,正是越二丫的哥哥越大娃。此时的越大娃正埋头专心致志地啃着手中的馒头呢,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朝他走过来。
“嘿!呆子!”越二丫蹑手蹑脚地走到越大娃身后,然后像一只灵活的小兔子一样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越大娃面前,并且还调皮地冲着他扮了个鬼脸。
越大娃显然被吓了一大跳,嘴里嚼了一半的馒头差点没咽下去。不过当他看清来人是自己妹妹时,便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憨厚老实的模样,继续低下头吃起馒头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杨天冰感到十分诧异。原来,越二丫凑到越大娃身边耳语了几句后,越大娃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一般。与此同时,他手上拿着的馒头也“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越大娃居然二话不说,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便稳稳地跃上了墙边的矮墙,随后如同一阵旋风般迅速离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已。
你师兄什么时候轻功这么好?希小云满脸惊愕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似的。
越二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轻声说道:“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绝技哦。”说完,她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什么。
而一旁的越三两,则自始至终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希小云看个不停。在他眼中,希小云不仅容貌姣好、身姿婀娜,而且武艺高强,简直就是十全十美的女子。如果能够将这样的美人儿娶回家当老婆,那该有多幸福啊!只可惜,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他根本无从知晓对方心中所想,所以也只能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多瞄几眼罢了。
然而,自从上次被希小云狠狠地揍了一顿后,越三两突然改变了想法。或许,真要把这个厉害的女人娶进家门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呢。毕竟,尽管之前有个叫三秋的姑娘曾经帮他缝补过破损的衣物,但与希小云相比,显然还是后者更让他心动不已……
此时,原本喧闹嘈杂的街道早已变得冷冷清清,行人渐渐稀少,天空也开始逐渐暗下来。
就在这时,四个人刚刚走进教堂后面的院子里,一个身穿打着补丁旧衣裳的中年妇女便如饿虎扑食般飞奔而来,并大声呼喊道:“我的儿啊!你终于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话音未落,越妈的身体已经紧紧地贴住了越三两,泪水和鼻涕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瞬间淹没了越三两整张脸。
越妈这才注意到希小云,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突然间像是点亮了两盏明灯一般,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哟呵!这位小姑娘长得真是眉清目秀啊!简直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嘛!”一边说着,越妈还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了希小云那如同羊脂白玉般柔滑细腻的小手。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前,眼前这个看似娇柔婉约的小女子竟然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宝贝儿子越三两打得屁滚尿流。
面对如此这般亲昵举动,希小云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了半步,并略带怯意地轻声回答道:“没……没有……”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蚊子才能听见似的。
然而,越妈的反应却异常热烈,只见她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满脸喜色地嚷道:“哈哈,那就好极啦!我们家三两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咯,但至今仍然单身未娶呢。不知姑娘是否有意下嫁于他呀?”言语之间充满了期待与兴奋之情。
听到这话,希小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快,嘴里更是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来:“不愿!”接着又补充一句,“我现在根本就没想过要嫁人这件事情。”似乎对越妈的提议毫无兴趣可言。
眼见此景,越妈也并未气馁,而是迅速改变策略,转而拉住一旁的杨天冰的手,恳切地央求道:“哎呀呀,杨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啊?反正你刚刚不是亲口答应要帮我家三两做个媒人吗?那可千万不能食言而肥哦!至于女方家境好坏都无所谓啦,关键是人要好相处就行。而且最好能不嫌我老太婆年纪大,嘿嘿嘿……”
然而,越妈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继续纠缠不休地说道:“杨姑娘您真是能言善辩呐,但我们家那孩子可是个老实巴交、本本分分的人哟!”
面对这一局面,杨天冰心急如焚,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以缺乏钱财作为托词来推辞这场婚事。于是,她赶忙回应道:“哎呀,要说起这门亲事嘛,按照传统习俗确实还需要准备一些聘礼呢。可问题在于……我现在手头实在有些拮据,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呀!”
谁曾想就在这时,越三两竟然出人意料地从怀中摸出一个鼓胀得如同小馒头般的布袋子,并毫不犹豫地将其打开。刹那间,只听得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传来,紧接着便是一堆白晃晃的银锭哗啦啦地倾泻而出,散落在地上。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在灿烂的阳光映照之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
见到眼前这番情景,越妈的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颗鸡蛋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旋即扯开嗓子放声痛哭起来:“老天爷呀!我的乖儿子啊!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积攒起如此巨额财富的呢?难不成你又跑去给人家当冤大头,代替别人承担罪责了吗?呜呜呜……”一边哭诉着,越妈一边紧紧抱住那些银锭,哭得昏天黑地,痛不欲生,简直就像是失去了亲生父亲一样悲伤难过。
此时此刻,站在一旁的杨天冰与希小云两人也是惊得合不拢嘴,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尴尬而又棘手的场面。倒是越二丫悄悄凑到越妈身边,压低声音向她透露了事情的真相:“大娘,实话告诉您吧,我听说是在县衙门里专门给那些富贵人家充当替身去坐大牢啦,每成功坐一回牢就能赚到整整五两银子呢……”
越三两站在一旁,满脸堆笑地对越妈说道:“娘啊,您可别误会!实际上,这六十两银子乃是专门用于支付给人家帮忙办事的酬劳呢。现在好了,杨姑娘的那两个好朋友都安然无恙地被解救回来了,这笔跑腿费用自然也就没有派上用场啦!既然如此,那它顺理成章就该属于孩儿我的嘛!”
杨天冰冷冷地瞪了越三两一眼,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他这番话并无差错。自己竟然一时之间无法想出合适的言辞来驳斥对方,实在有些恼火。
原本,杨天冰确实打算用这六十两银子去拯救越二丫与希小云二人于危难之中。未曾料到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根本无需动用这笔钱财。然而此刻,越三两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将这笔钱视为己有一般。不过仔细想想,杨天冰倒也觉得无关紧要——毕竟自己身处的这片神秘空间之中,拥有着大量可供驱使的骏马,即便随意换取几匹良驹,想必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吧。
就这样,越妈足足哭泣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只见她双手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点数出整整十两白花花的银子,然后恭恭敬敬地递到杨天冰面前,轻声说道:“姑娘啊,这点儿碎银权且当作给您的说媒谢礼……还望您莫要嫌弃才好呀……”
杨天冰像是被火烤过一般迅速把手抽回,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说道:“伯母啊,您可别听我瞎说呀!我刚刚那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万万当不得真呐!”
然而话音未落,只听得“扑通”两声闷响,越妈竟然毫不犹豫地拽住越三一同双膝跪地,苦苦哀求道:“杨姑娘啊,请您发发慈悲吧!若是再不替咱家这孩子张罗婚事,他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喽!”
眼见此景,杨天冰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只能不停地跺着脚干着急;而一旁的希小云则早已笑弯了腰,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越二丫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有啦!不如咱们去请那位赫赫有名的王媒婆如何?听说她可是整个越国最为炙手可热、声名远扬的大媒人呢!”
约莫过了一刻钟光景,只见一位满脸浓妆艳抹、脂粉气扑鼻而来的老妇人袅袅娜娜地踱进屋里。尚未落座,便先将手中那把精致的团扇轻轻摇动几下,然后张开五指晃了一晃,朗声道:“说媒费用嘛……一共是十两纹银;另外还有见面礼金五两、车马酬劳二两以及茶水费一两——总计一十八两雪花白银哦!”
越妈听的差点晕过去:这么贵?
王媒婆翻了个白眼:嫌贵?那找别人去!我上个月刚给知府大人的公子说成亲事,光谢礼就收了五十两!
越二丫突然凑到杨天冰耳边:天冰姐,其实我师傅月小八喜欢的是
什么?杨天冰瞪大眼睛,你师傅喜欢男人?
嘘——越二丫急得直跺脚,是喜欢你!
王媒婆耳朵尖得很:杨姑娘?那说媒费得翻倍!
越三两突然站起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我、我不要她说媒了!说完就往外跑,结果被门槛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越妈又哭起来:我的儿啊!你的姻缘怎么这么苦啊!
杨天冰实在看不下去,咬牙道:要不我试试?
越妈立刻止住哭声,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五两银子:姑娘大恩大德!
希小云捅了捅杨天冰:你能别开玩笑吗?
我……杨天冰压低声音,但我发现越二丫刚才在教堂地下室藏了东西,我怀疑和那个教主令牌有关
就在这时,教堂钟声突然大作,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越大娃从屋顶跳下,脸色惨白:不好了!教主令牌是假的!魔教杀过来了!
越妈吓得把银子撒了一地:什么魔教?不是说好给我儿越三西说媒的吗?
杨天冰拉起希小云和越二丫就跑:伯母,说媒的事改天再说!
身后传来王媒婆的尖叫:我的说媒费还没给呢!
越妈回答“说媒费太贵了,我家没钱!要知道人家杨姑娘给我儿子说媒,可是1分钱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