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像个煎过头的荷包蛋,蔫了吧唧地挂在天上。希小云牵着那匹比他爷爷岁数还大的白马,马蹄声慢得能让蜗牛超车。
杨路途正忙着数包袱里的馒头,闻言头也不抬:\"错不了!他闺女家茅屋前有棵歪脖子枣树——\"他突然压低声音,\"你说这年头闹饥荒,吴明月还能给我们备桌热饭不?
话音刚落,老白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前蹄一崴,差点把马背上的吴老爹颠下来。希小云眼疾手快扶住老人,抬头看见不远处歪脖子树下,七八个黑衣人正磨刀霍霍。
黑衣人头领的刀尖还在滴血,地上散落着打翻的菜篮子。希小云心里咯噔一下——吴明月的茅屋门板正在那人脚底下踩着。
黑衣人哄笑起来。然福至心灵,猛地解开包袱:\"各位好汉!饥荒,不如\"他掏出个馒头,\"每人分你们一个,饶过我们性命可好?
剩下两个黑衣人愣神的功夫,杨路途已经手脚并用爬到茅屋顶上。瓦片哗啦啦往下掉,砸得下面黑衣人抱头鼠窜。馒头当暗器:\"看镖!结果被饿急眼的黑衣人凌空接住,当场啃了起来。
另一边,希小云正策马狂奔,突然发现吴老爹在摸胡子偷笑。子您吓傻了?
希小云回头一看,差点从马上栽下去。杨路途不知怎么把裤腰带挂在了风铃上,整个人像钟摆似的在屋檐下晃荡,手里还死死攥着半个馒头。黑衣人们围在下面,举着刀计算抛物线轨迹。
就在这当口,茅屋后突然转出个扛锄头的吴明月和杨天冰以及一个7岁的小男孩吴敢问,小男孩儿手里还拎着一筐雪白馒头。
吴明月一锄头敲在黑衣人首领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