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运河笼罩在薄雾中,画舫上的灯笼将水面染成暧昧的橘红色。希小云满足地舔着指尖的梅花糕碎屑,五块下肚后,她像只餍足的猫儿蜷在软榻上睡着了,发间银铃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雕花窗棂突然无声开启,夜风裹着迷烟灌入舱内。半张鹰形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越二丫望在窗沿,眼里闪过一丝着急:\"糟糕,迷烟放多了!忙脚乱去腰间摸解药,却不慎碰倒了烛台。
越二丫情急之下甩出两枚梅花镖,船夫应声倒地——确切地说是抱着脚踝哀嚎倒地。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本来想打昏睡穴的。
此时船身突然剧烈倾斜,杨天冰像条咸鱼般从榻上滑到越二丫脚边。希小云则滚进了装满梅花糕的食盒,迷迷糊糊抱住糕点嘟囔:\"再吃最后一块\"
三人面面相觑之际,船底传来令人牙酸的木板断裂声。河水像喷泉般从地板缝里滋出来,很快漫过脚踝。
月二丫手忙脚乱去堵漏洞,却把杨天冰的腰带当抹布塞进了裂缝。
于是当追兵的小船逼近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半沉的画舫上,三个落汤鸡正疯狂往船缝里塞糕点,戴着鹰面具的姑娘裤管里还钻出两只螃蟹。
领头的刀疤脸愣是笑岔了气,扑通栽进河里。
追兵们乱作一团,有两人为抢竹竿互相把对方捅下了水。
越二丫趁机抓起船桨,却把杨天冰当成了划桨的支点。一声,某位小姐价值连城的玉佩在桨下碎成八瓣。
河水已经漫到腰间,越二丫的面具突然被浪打歪,露出半张清丽面容。
混乱中有人抓住了希小云的脚踝,她吓得猛踹,却听水下传来闷哼:\"是是我\"杨天冰浮出水面时,头顶顶着个河蚌,手里却攥着块玄铁令牌。
刀光剑影中,他们的船也开始漏水。
河面上,那半张鹰形面具正漂向追兵的船。爬上来,见状狂笑:\"哈哈哈鹰面帮的信物归我\"话音未落,面具突然炸开,喷出漫天红色粉末。
趁追兵们哭爹喊娘之际,三人扒着块浮板漂向岸边。然盯着越二丫的耳垂:\"你是越国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