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家村口的阳光将洒在黄土路上,月三丫抱着那件杨天赐的青色长衫,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哭得梨花带雨。她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路过的大婶们纷纷摇头叹息。
月三丫听着这些议论,心里乐开了花。她借着擦眼泪的动作,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眼泪流得更凶些。天冰姐姐的看人眼光果然不行,亏她还担心会被认出来露馅儿,哪知道杨天冰根本就没看出来。这次回去,月师傅总该表扬她一下了吧?
她低头嗅了嗅怀中衣服上残留的松木香气,那是杨天赐身上的味道。想到那个剑眉星目的男人,月三丫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这个念头刚起,她就猛地摇头——月师傅说过,做她们这行的最忌讳对目标动真情。
她抱着衣服正准备往杨家村走,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成功扮演希小云已经一天了,杨天冰虽然偶尔会用探究的眼神看她,但始终没有起疑。只要再坚持几天,等月师傅那边的安排妥当,她就能
一个冷冽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月三丫浑身一僵,但很快调整好表情,转身露出希小云标志性的勇敢笑容:\"天冰姐姐,怎么了?
杨天冰站在暮色中,一袭白衣胜雪,面容冷峻。她比月三丫高出半个头,此刻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妹妹\"。
月三丫心头一紧,但面上不显,反而露出困惑的表情:\"姐姐在说什么呀?我是小云啊。
话音未落,桃花面师傅的三道银光破空而来!
月三丫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后仰,三根细如牛毛的飞针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她顺势一个侧翻,右手精准地接住了最后一根针。
桃花面身形如鬼魅般闪到月三丫面前,右手成爪直取对方面门。月三丫急退两步,但还是慢了一拍——桃花面的手指已经勾住了她耳后的皮肤。
人皮面具被整个撕下,露出一张陌生的俏脸。杏眼桃腮,鼻梁高挺,右眼角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与希小云那张寡淡的脸截然不同。
桃花面也说“刚才天冰告诉我,你是伪装的,我还不信。”
桃花面自觉无语,他在青溪村和希小云也相处不少日子。居然假扮的,都没看出来他立刻用手是捂脸,无语。
月三丫知道伪装彻底败露,索性不再掩饰。她挺直腰背,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越三丫,越小八的徒弟。
月三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玩着手中的飞针,忽然手腕一抖,银针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射向杨天冰。杨天冰侧头避开,针尖擦过她的耳垂,带出一丝血线。
月三丫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扔过去:\"认识这个吗?
杨天冰接住玉佩,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发抖——那是希小云从不离身的家传玉佩,上面刻着\"希\"字,此刻却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话说昨晚希小云扶着杨天赐一想向要往回青溪村,半路上走,恰好遇到他们。他和哥哥越大娃二姐越二丫以及越四娃越五娃等找到了黑风寨。结果发现希小云扶着杨天赐准备离开,当时越大娃起了坏心说道。“月三丫,你有没有发现你和希小云的个头差不多?不如接下来你就扮演谢希小,留在天冰姐姐身边如何?”
月三丫想都没想答应,于是他们分头行动。他们一直跟着希小云吧。
希小云路上跌了一跤,结果把玉佩跌掉了,因为天黑希小云也没注意看,越三丫就捡到了希小云的玉佩,半路上实在是走不动了。刀掉了,杨天赐的短刀掉了,希小云也没注意到,她好不容易费尽一切劲把杨天赐护送到青溪村村东头门口的时候,两人同时累昏了过去。你是……他们几个就先行一步。由希小云抱着衣服来饰演。
桃花面眼神从震惊逐渐转为愤怒,最后凝结成可怕的平静。起短剑,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
月三丫脸色一变,迅速从袖中掏出另一张人皮面具:\"天冰姐姐,做个交易如何?你让我继续扮演希小云,我帮你查清她所知道的真相。
杨天冰死死盯着她,眼中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但最终,在杨天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月三丫迅速戴好面具,又变回了那个勇敢的希小云。迎向锁大婶:\"我在这儿!
“赶快走吧,村民们都等水呢,你不是要唱歌求活水井吗?”
月三丫看着杨天冰远去的背影,心里既得意又忐忑。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休战,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