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连忙点头，小跑着出了石室。她刚离开，杨路途的眼皮就颤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杨路途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涣散了片刻才聚焦到杨天赐脸上。
杨天赐的手僵在半空。他仔细观察杨路途的表情，发现对方眼中的困惑不似作伪。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成形——杨路途记得他，却不记得柳如烟。
这时柳如烟端着热水回来，看到杨路途醒来，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夫君，你醒了！
柳如烟的笑容凝固了。水盆从她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热水溅湿了她的裙角。
石室内一片死寂。柳如烟瞪大眼睛，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杨路途则一脸茫然，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杨天赐站起身，走到柳如烟身边，暗中捏了捏她的手腕。
柳如烟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杨天赐在撒谎——杨路途的妻子明明是杨天冰，寨子外的杨家村，还有他曾经收养的七个孩子。但她看着杨天赐深情的眼神，又看看杨路途茫然的表情，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柳如烟僵硬地点头，看着杨天赐快步离开石室。屋内只剩下她和杨路途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柳如烟鼻子一酸。她曾是杨天赐的师妹，暗恋他多年。为了天赐，这点牺牲算不的什么。因为杨天赐戴着人皮面具，所以他真正的样子是和杨路途有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