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相信我。
洛凡的手搭在程瑶的右肩上,让程瑶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开颅手术具有较高的风险,洛凡可不愿意把自己大嫂父亲的生命隨便交给別人。
的確每次只要有洛凡出现,似乎都可以化险为夷。
“好。”
刘院长听到洛凡肯愿意为他们医院主刀,別提有多高兴了。
“小神医,你们先去手术室,我去拿笔记本好好观摩学习。”
程父被推进手术室时,里面已经站著个穿绿色手术服的老者,正是被称为神医的张医生。
他还没有接到院长给他的通知。
他背对著门口,手里把玩著手术刀,听见动静才慢悠悠回头,似乎一点都没有要做手术的急迫感。
“出去出去!”
张医生挥著刀驱赶,语气显得格外傲慢。
“我做手术从不许外人观摩,別耽误我救人性命。”
洛凡已经上前一步,声音平静。
“张医生,院长安排,今天的手术由我主刀。”
张医生瞳孔放大,呆在原地,不可思议地打量著洛凡。
“主刀你”
“怕是连毛都没长齐吧。”
张医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看洛凡这个年纪,大学可能都没毕业,还想主刀
真的是刷存在感。
“张医生,我是认真的。”洛凡声音放大,重复了一遍,“这场手术是我主刀。”
手术刀“啪”地被拍在器械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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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开颅手术有多复杂吗”
“你知道开颅手术要切断多少根神经要避开多少条血管”
“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周围的护士和助手也跟著窃笑,有人已经伸手去推洛凡。
“助手呢赶紧把他给我赶出去,別让他在这儿添乱。”
助手们想要拖走洛凡。
可他们的手刚碰到洛凡的胳膊,就像推到了千斤巨石,別说挪动半分,连自己的手腕都被累得发麻。
洛凡依旧站在原地,眼神淡淡扫过眾人。
“尼玛!你脚上是长钉子了吗”张医生破口大骂,“我是全国闻名的神医,你算什么东西,你还跟我抢主刀”
“要是院长肯让你这个愣头青主刀,我直接跪地上给你磕头!”
张医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著门口怒吼。
话音未落,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刘院长带著两个副院长匆匆走进来,看见洛凡就拱手笑道。
“洛先生,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动手。”
“我们准备好好观摩学习一下您的技术。
张医生脸上的怒容瞬间僵住,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盆冰水,嘴角抽搐著说不出话。
什么
刘院长真的让这个年轻人主刀难道院长不知道开颅手术的复杂吗
而且自己刚刚还说要给洛凡磕头来著。
一时间,张医生顿时感觉无地自容。
一定是院长弄错了!
“刘、刘院长”张医生的声音发飘,“这手术”
“自然是洛先生主刀。”
刘院长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医生要是没事,就留下来观摩学习吧。”
让我观摩学习这个小子
张医生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他咬破嘴唇,悻悻地站到一旁,他倒要看看,洛凡他究竟有什么本事!
无影灯的光芒聚焦在手术台上,程父的头颅被精准固定,皮肤已经消毒完毕。
洛凡穿上手术服,戴上无菌手套,动作流畅得让旁边的护士都看呆了。
“剪刀。”
洛凡伸出手,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当第一刀划开头皮时,张医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洛凡的下刀角度刁钻得离谱,根本没有见过。
倒像是隨手划下的一道弧线,看得周围人心里发紧。
“这是什么手法从没见过啊”
一个年轻助手忍不住和旁边的护士窃窃私语,“会不会太隨意了”
张医生冷哼一声,心里的不屑更甚。
果然是野路子,连最基本的切口规范都不懂。
看来刘院长真是老糊涂了。
张医生抱胸站在远处,眼神像鹰隼一样盯著洛凡的动作,准备隨时抓住失误发难。
等一会儿,他要让刘院长和洛凡亲自站在自己面前道歉。
只有自己才是做这台高难度手术的最佳人员。
只有自己才是这所医院的顶樑柱!
可隨著手术推进,张医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洛凡的每一刀都避开了主要血管,出血量居然比他主刀时还要少一半
那些看似隨意的动作,实则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一般。
“不可能”张医生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白大褂。
这小子明明用的是“野路子”,怎么可能比自己的“標准流程”更高效
“肯定是运气!”
张医生小声嘟嚷著。
一时的运气不能代表什么,洛凡的医术,不可能在自己之上!
洛凡注意力全在手术台上。
当他用镊子夹出第一块血肿时,动作轻得像拈起一片羽毛,张医生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小子居然敢用镊子直接夹
“太鲁莽了!”
张医生忍不住低喝一声,“这样会撕裂神经的!”
可洛凡仿佛没听见,镊子稳稳撤出,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依旧平稳。
张医生的脸一阵发烫,只能悻悻地別过脸,心里却更不服气了。
运气好而已!
我看你怎么一直装下去!
角落里的刘院长却始终没说话,手里拿著个笔记本,笔在纸上飞快滑动,时而皱眉思索,时而点头讚嘆。
连洛凡夹取器械的细微动作都不肯放过,仿佛在课堂上听课的学生。
张医生看著这一幕,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刘院长可是业內泰斗,怎么会对一个毛头小子如此“虚心”
难道这小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不可能!
一定是刘院长老眼昏了!
“止血。”洛凡的声音打破了手术室的安静。
护士连忙递上止血,当最后一块血肿被清除,洛凡开始缝合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旁边的监护仪。
屏幕上的脑电波曲线一直保持平稳。
可谁都知道,开颅手术的风险往往在术后才会爆发
洛凡的最后一针落下,轻轻打了个结。他直起身,摘下手套,看向程瑶。
“好了。”
程瑶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刚要说话,却被监护仪上突然跳动的曲线惊得屏住了呼吸——那原本平稳的脑电波,竟在此时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波动!
张医生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来了!终於来了!
洛凡,你就等著承担医疗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