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饭馆,一墙之隔,就是江珊珊她家开的小旅馆了,是土木结构的两层小楼。她把两人引到2楼一个房间,里边有两张床。
鲁飞一看还有一个小电视,可打开里面像下雪似的,光嗤嗤啦啦的响就是没有节目。
江珊珊说:你看看现在都12点多了,早就没台了。我告诉你们,那边是厕所,去冲澡的话,就在厕所里面冲。暖瓶里有开水。
鲁飞问江珊珊男厕所在哪里,她说:男女共用一个,进去把门插上就行了。
胡杨梅坐在床上,眼直直的看着江珊珊,说:珊珊,你去忙吧,我们休息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不好意思,耽误你休息了。
江珊珊说:就咱俩这关系,你跟我还客气啥呀,她说着就出去了,她回头一笑说,有事喊我,晚安。
胡杨梅坐到鲁飞那张床上,抓住他的手说:鲁飞,你这回相信了吧,咱去冲个澡吧?
鲁飞说:我不冲了,你去冲吧,我休息了,你看看表都快凌晨1点啦。心想,两个人一块去冲澡那哪能行啊。
胡杨梅说:不怕的,大不了明天晚些起床,反正明儿下午才有我的课,你如果不洗就先睡吧,我冲澡去了,这是我的习惯,但你以后也要养成这个习惯。她说着就脱衣服,鲁飞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带着衣服就睡着了。
胡杨梅洗澡回来,她看到鲁飞穿着衣服睡的,就喊他:鲁飞,快点起来把衣服脱了睡,不然的话,你会感冒的,再说了,人家这床铺这么干净,免得给人家弄脏了,她说着,就把鲁飞拉了起来。
鲁飞不好意思的坐起来把灯拉灭,说:你睡去吧,我去厕所方便一下。他回来脱了就上床睡觉去了。鲁飞是立着身子朝里睡的,她从后面一摸他的后背,说:看你身上热乎乎的,她说着,把他搬过来,她的头发还没干,凉湿湿的,头上的香味让鲁飞兴奋了许多,好像是下午在骑骆驼时闻到的那种香味。
她说:鲁飞,别睡了,咱们聊聊人生吧,她说着就拉鲁飞。他的心咕咚咕咚的跳,有一种憋的喘不上气来的那种感觉。鲁飞,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能给我说说吗?
鲁飞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说:打算找份工作干,但我不知道工作好不好找,如果给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俺叔叔就让我跟小鸥放羊,在现有几十只羊的基础上,再多养上几十只上百只,等明年一下小羊羔就能增加一倍的数量,等到夏天剪上一茬羊毛就能卖不少的钱…
鲁飞,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就是那天咱抱着捡回的弃婴在我家,还有你叔叔,婶婶,都在我家,那不是我爸妈答应你了吗,答应给你在团部找份工作干,要不行的话,就在学校给你找份体育代课老师的工作。我爸爸还偷偷给我说了,你如果愿意学开车也行,团部有解放,还有两辆吉普车,不过吉普车最近都坏了,如果修好的话,我爸可以教你开车…
鲁飞一听能教他学开吉普车,当时他一激动就和胡梅握了握手。
鲁飞下去床去了厕所,当他开门时,胡杨梅的同学姜珊珊正好在门口站着,当时都吓了一跳,他刚想问她有事吗,她先说话了,哎,鲁飞,你们还要开水吗?不要了,谢谢你了,都快3点了你去休息吧。
她转身下了楼,鲁飞洗了个凉水澡回到床上。胡杨梅说:刚才跟你说话的是江珊珊吗?这姐们儿说不定是来偷听咱们说话呢,等明天再给她算账。鲁飞,你愿意复习功课再考一次大学吗?
我不是考大学的料,不想再费钱,费时间了,还不如干个临时工,找份工作干,还能补贴家用。
你原来考大学报的志愿是哪里啊?胡杨梅说:我报了两个志愿,一个是西北民族大学中文系,一个是西北民族医学院,但都没能如愿以偿。
鲁飞说:你这一提西北民族大学,让我想起了西北民族医学院的王伟,他是大三的学生…胡杨梅听他讲完和王伟的故事后,她说:等明儿你把王伟的地址给我,咱把他借给你的钱给他寄过去。
鲁飞说:等我有钱了,就马上还给他或者亲自给他送过去。
鲁飞说:那天咱把弃婴抱回去以后,当天晚上我就给那孩子想好叫啥名子了。啊,你想好的叫啥名字啊?说说让我听听。
鲁飞说:你松开我的手,别抓这么紧,我给他起的名字叫胡杨根。
啊,怎么起这名字啊?杨梅惊讶的问。你想想啊,如果这孩子在你家长大成人的话,不就是你胡家的根了吗?再说了,你爸他姓胡,你妈妈姓杨,你叫胡杨梅,他叫胡杨根,根深蒂固吗,这该多好啊,再说了,这里胡杨树的根扎得多深呢…
哎呀,鲁飞,你太有才了。哎,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女的当时抱走孩子时,她说她是什么矿上的?那女的说,她是县城城南开石棉矿的,她还说孩子跟了她不会受罪的,她们家很有钱…
好的,等咱有时间了,咱去城南石棉矿找她去,看看她说的是真的吗。她说着,让鲁飞把灯拉开,她要去厕所。
鲁飞说:别拉灯了,外边儿挺亮的。那你跟我去吧,我有点害怕。
胡杨梅回到房间里就睡了,直到江珊珊砸门,才把两个 人叫醒,才知道已是上午8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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